可惜韓束束根本沒看楚慕白這邊,她正在走神,思量解決問題的辦法。
直到安心重重地咳了一聲,韓束束才從思緒中脫離,看向楚慕白。
見他正在朝自己招手,她忙低頭去至楚慕白跟前,垂涎着笑臉:「皇上有什麼吩咐?只要皇上交待的,微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死而後已。」
這樣沒有誠意的空頭支票她信手拈來。
楚慕白輕挑修眉,淡掃一眼笑不由衷的韓束束:「愛卿素來都是這樣狗腿麼?」
韓束束一聽「狗腿」二字,心有戚戚焉。
如果換作是她是皇帝,一定是楚慕白對她狗腿吧。
這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嗎?
「當然不是。只有在皇上跟前,微臣才狗、狗腿。」韓束束心裏憋着一股子氣,鬱悶得很。
楚慕白冷哼一聲:「放了他們兩個自然可以,愛卿總得讓朕高興高興。朕高興了,萬事好商量。」
他說這話時,不曾正眼看韓束束。
韓束束瞪大眼看向楚慕白,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微臣要怎樣做皇上才高興呢?」
楚慕白自顧自地品茗,還是不看她一眼。
韓束束心裏那個糾結。
楚雲和婉心也真是的,誰不好得罪,偏要得罪姓楚的小氣鬼。
「要不微臣扭一段秧歌?」韓束束說着,細細打量楚慕白的表情。
這人一定不知道什麼是秧歌,不知道她如果來一段,逗笑了他,能不能讓他開心一點。
下回再有這樣的齷齪事,她一定不摻和了,吃力不討好。
「儘管試試。」楚慕白還是不看韓束束一眼,即便他並不知道什麼是秧歌。
聽這名字俗氣,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好茬。
隨後,韓束束紮起了裙擺,兩隻玉手多了兩塊方巾,在他跟前扭來扭去。
她姿勢怪異,土裏土氣,眯眼傻笑,整個就像是從鄉下走出的大媽。
楚慕白眸中閃過一點笑意,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開了尊口評價:「難看!」
「可是皇上笑了。」韓束束看得真切,咧齒笑得更歡快。
她眉眼彎彎,一雙大眼彎成了月牙狀,粉唇笑得太開,露出了她兩行潔白的貝齒。
看到她笑,只覺這個世界好像也是明媚了起來……
楚慕白深深再看她一眼:「朕笑是因為愛卿可笑。別再扭了,換個方法討朕歡心。愛卿若做不到,朕便把楚雲的腿砍了!」
正跪得艱難的楚雲嚇了一跳。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就是處理了一堆糊了的麵條而已,竟要賠上自己的雙腿?
他家主子怎麼就這樣狠心?
「我的這雙腿就指望姑娘了。」楚雲眼巴巴地看着韓束束。
韓束束也是頭疼。
剛才還只是罰跪而已,現在已經要砍腿了,那可怎麼辦?
她回頭看向安心,以嘴形問道:「怎麼辦?」
安心也是皺緊了眉頭,懷疑自己闖了大禍。
韓束束問她怎麼辦,她也想知道要怎麼辦。
「韓愛卿,朕很忙,你若實在想不出什麼方法討朕歡心,朕現在就把楚雲的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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