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束束拭去張才人額畔的汗意,失神良久。
她知道很多人恨她,不想原來也有人喜歡她。以前她眼光短淺,只看到恨她的那些人……
「姑娘怎麼還在儲秀宮?皇上有令,姑娘晚上必需陪小皇子。」這時楚雲匆匆趕到儲秀宮,恨鐵不成鋼地看着韓束束。
都這個時候了,那麼多後宮妃嬪在打楚慕白的主意,韓束束居然還坐得住?
「張才人身子不好,我應該守在——」
韓束束話沒說完,婉心真接動手拉人。
「楚雲,你找人看好張才人,可不能讓她的病情加重。」韓束束不放心地叮囑一句。
「姑娘的注意力應該集中在皇上身上,做什麼關心那些無關緊要之人?方才貴妃去了養心殿,一直纏着皇上,姑娘若不好好抓緊,只恐皇上要被貴妃搶走了。」
婉心說着,看向韓束束,見韓束束在笑,她頓時火了:「姑娘到底有沒有聽奴婢說話?」
都這個時候了,韓束束居然笑得出來。
「你嗓門這麼大,我想聽不到都難。行了,別羅嗦了。」韓束束加緊腳步往養心殿而去。
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小元寶,她的步履變得很輕快。
婉心看得真切,以為韓束束終於開了竅,也跟着咧開了唇角。
可是進養心殿後,韓束束根本不去暖閣見楚慕白,而是直奔小草居住的東閣。
「姑娘,皇上在暖閣,不在東閣……」婉心氣急敗壞地追在韓束束身後,扯開嗓門大喊。
楚慕白的耳力不錯,聽到婉心這一句,他幾不可見地微擰眉峰。
似乎所有女人看到他都喜歡對他獻媚,只有那什麼韓束束每回見到他都不正眼瞧他。
如今來到養心殿,居然跑東閣也不往暖閣跑,什么女人?
「皇上走神了。」秦如玉的聲音驚醒楚慕白的思緒。
「走神的結果,就是被臣妾將一軍。」秦如玉落下棋子,楚慕白已無退路。
楚慕白掃一眼秦如玉,輕勾薄唇:「你倒是懂得把握機會。」
「自然。臣妾今晚還想把握侍寢的機會,皇上願給機會臣妾麼?」秦如玉淡聲問道,玉頰並無媚態。聲音卻嬌軟動人,帶着顯而易見的媚惑。
「朕乏了。」楚慕白起身,送客之意明顯。
秦如玉抿唇一笑,她作勢一個趔趄,就要撲進楚慕白的懷裏。
楚慕白微微一側身,堪堪避開了她的動作。
秦如玉不料楚慕白會有此一舉,她還以為,楚慕白會接受她這個小小的「擁抱」。
她微微錯愕之後,才屈禮離開了養心殿。
楚慕白這顆仙草比自己想像的還難摘。她還以為楚慕白既對自己與別不同,想要得到楚慕白就是輕而易舉的事,誰知是她太自負。
也好,這樣的挑戰更有意思,她遲早要讓楚慕白臣服在自己的裙角之下。
那廂婉心追在韓束束身後,看到韓束束抱着小元寶親了又親時,她小聲嘀咕:「小皇子又不是皇上,親了有啥意思?姑娘,你倒是長點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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