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白垂眸看着韓束束,只見她眉眼染情,烏溜溜的黑眼珠像是葡萄一般,又大又圓,像是在跟他撒嬌。
「束束!」楚慕白輕點她的朱唇,上面的柔軟觸感他喜歡。
「嗯?」韓束束忍着笑意應了一聲。
楚慕白看着她狡黠的笑厴,有些不自在,錯開了她直白火辣的視線,耳根有點泛紅。
「十三,你的耳朵紅了,這是在害羞嗎?」韓束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驚一乍地問道。
楚慕白卻只是冷掃她一眼:「幼稚的女人。」
「你才幼稚。」韓束束無趣地摸了摸鼻子。
她轉而牽上楚慕白的手,往內苑而去,她指着束齋竊笑道:「看出那是誰的筆跡了嗎?」
楚慕白輕哼一聲。
一看就和南院那兩個字一樣,都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筆。
他了解自己的性子,他這人平素沒有什麼多餘的情感。如果他願意為一個女人建一座南院,又願意親自為這個女人一再提牌匾,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之於他而言有多重要。
可惜的是,他只是覺得這一切很熟悉,卻還是記不起關於她的一切細節。
「不如這樣吧,以後咱們隔三差五地出宮一次,就在南院居住。到時把小草、楚雲還有元寶都帶上,咱們一家人一起住。」韓束束抱緊楚慕白的腰,笑着說道。
「嗯。」楚慕白輕聲應道,擁緊她嬌軟的身子。
韓束束滿足地嘆了一口氣,只覺得就這樣一輩子,那也是幸福的。
楚慕白又抱着韓束束好一會兒,遲遲未見懷中的女人再有動靜。
他記得沒錯的話,她一向活潑愛動,怎麼可能站這麼長時間?
他輕輕推開她一些,這才發現她居然就這樣抱着他的腰,睡着了。
一時間,他哭笑不得。
他輕手輕腳地把韓束束抱在懷裏。這丫頭身子嬌小,最近忙於疫病的事,有好幾日沒有睡得安穩,明顯是瘦了一圈。
其實此次放任她處理疫病一事,也是因為知道她過往太過豐富,在民間她的聲望並不是太好。
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放手讓她治病救人,對於樹立聲望來說,有很大的幫助。
他看重她這個人,自然希望在老百姓也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好。
看着韓束束的睡顏好一會兒,楚慕白才出了束齋。
楚雲等候許久,低聲道:「皇上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宮裏還有許多正事等着皇上處理,不如……」
「把奏摺搬到南院,今晚在南院留宿,明日再回宮。再有,把元寶和小草也接過來,她喜歡元寶。」楚慕白淡聲下令。
楚雲不敢有異議,領命而去。
那廂婁驚鴻在避開楚慕白後,去到北郊的一間民宅。
安素景喬裝趕到的時候,婁驚鴻正在撫琴,怡然自得的模樣。
可是這個人的狠毒她是見過的,她曾親眼見他剝下一張人皮,取來做花燈。
經那一役之後,她總想着有一天能脫離這個人的掌控那該多好。
在她被婁驚鴻送進宮後,她不知道有多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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