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要她陪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睡覺,還不如死了痛快。她自己下不去手,不如讓秦追月幫她一把。
思及此,韓束用力挪開秦追月擱在自己腰間的手,怒道:「反正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夜夜纏着你,向你索命!」
死就死唄,有啥了不起的。
她說着起了身,卻突然感覺天弦地轉。
她身子一軟,倒在了秦追月的腿上:「該、該死的渾、渾球,你居然又對我下什麼鬼藥……」
她周身軟綿無力,也不知秦追月什麼時候對她下了藥,現在無論他想對她做什麼,她都無力反抗。
「束兒就是這般可愛。」秦追月輕點韓束的巧鼻,滿眼寵溺。
韓束翻了翻白眼,還想斥責他,自己的意識卻在渙散。
在她閉上雙眼的瞬間,她看到秦追月朝自己逼近的雙唇。
特麼的,要是十三知道她被秦追月親了,不知會不會拿刀削了她的唇。
徹底失去意識前,韓束突然沒來由地覺得自己好像紅杏出了牆……
黃昏時刻。
楚寧遠遠看着和秦追月有說有笑的韓束,總覺得不大對勁。
「你有沒有發現韓姑娘看起來很不對勁?」他以千里傳音問楚晏。
從韓束出長安亭的那一刻,他就覺得韓束不大妥當。
楚晏不以為然,他覺得韓束和以往一樣,沒什麼不同。
楚寧遠遠又跟了一會兒,突然靈光乍現。
以往韓束和秦追月在一起總有些拘謹,今日卻與往日截然不同,千萬莫是他想的那樣。
當下顧不得許多,楚寧衝到那所謂的韓束跟前。
由於離得很近,他一眼便看出眼前的女人易了容貌,這絕不是韓束。
那真正的韓束……
「韓姑娘在哪裏?」楚寧的劍架在秦追月的脖子上。
秦追月不作聲,只是看着他,楚寧眉峰微蹙,他摸上秦追月的鬢角,便撕下一張人皮面具。
這不是秦追月,那真正的秦追月在哪裏?
韓束又被秦追月帶去了哪裏?
楚寧和楚晏火急燎原地趕回長安亭,那裏自然已經沒有韓束的蹤影。
至於秦追月,也不知所蹤。
「怎麼辦?」楚晏失了方寸。
公子交待他們的事他們沒有做好,竟把人跟丟了,若是韓束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要如何向公子交待?
「秦追月剛登基,他不可能一直不露面,明天他還要早朝,屆時我們去找他!」楚寧目露狠戾。
「他若不說,我們又能拿他如何?你別忘了,公子現在還不是南楚的霸主,目前不能與北秦明着交惡!」
楚晏無奈應道。
怕也正是因為這樣,秦追月才突然把韓束藏起來吧?
如今韓束不知去向,他們得向十三皇子稟告這個實情。
兩人合計之後,往南楚發了消息,同時在皇宮的各個角落搜尋韓束的下落……
只是他們追蹤了秦追月整整兩天兩夜,都沒發現任何異常。
秦追月在當晚消失後,次日便如期出現在金鑾殿,主持朝政,只是他身邊再也沒有一個叫韓束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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