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韓束睡得昏天暗地的當會兒,突然感覺有人在看她。
她倏地睜大眼,卻見秦追月不知何時進了寢殿,正坐在榻前看她睡覺。
看他疲累的表情,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佔了你的榻。」韓束說着下了榻,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直發呆。
大概是睡的時間太長,她餓了,也不知如今是什麼時辰,想必已經不早。
她轉了一圈,又折回秦追月跟前,小聲道:「你能不能讓她們讓讓道?我好餓,想找點東西吃。」
秦追月卻只是看着她,再看他一臉倦意,不由得讓她有點心軟。
「你看起來好累的樣子,要不要睡一會兒?」她意思意思地問道。
別一直看她呀,讓她心裏怕怕。
秦追月聽得這話心裏暖暖的。雖然聽得出這個女人並非真正關心他,他卻覺着這是好的開始。
「束兒餓了,服侍她用膳。」秦追月看向彩蓮,吩咐道。
韓束這才想起彩蓮這個大不敬的宮女,她忙對秦追月告狀:「我告訴你啊,你什麼都好,就是不該養了一個這麼大牌的宮女。你知道嗎,我早上不過睡了你的榻一小會兒功夫,她就朝我吼。這種沒大沒小的宮女,換作我是你,我定罰她打二十大板!」
彩蓮臉色微變,沒想到韓束說來就來。
她想,自己要遭罪了。
「彩蓮,聽到束兒的話了麼,還不下去領罰?!」秦追月淡聲下了令。
彩蓮不敢有異議,應了一聲是,便退出寢殿。
韓束以為是這兩主僕在做戲,誰知秦追月帶她到了施刑現場。
劊子手一棍接一棍,結結實實地打在彩蓮身上,剛剛好二十棍。
韓束剛開始純粹是看好戲,畢竟她對彩蓮有很多的怨恨。
可是看到小宮女被打成這樣還不吱一聲的時候,她突然內疚了。
小宮女忠心侍主,何錯之有?秦追月這個主子只不過因為她的一句話,就罰了自己最得力的屬下,這樣是不是太不近人情?
偏偏又是她自己挑起了這些事,這讓她發現,在後宮之地,是不能隨便亂說話的。
也許她無意間的一句話,就能要了對方的一條命。
自有了這一出後,韓束就不敢再隨便亂嚼舌根。
秦追月要她好生伺候,她也沒多大意見,畢竟他對她也沒什麼不規矩的地方。雖然說是做宮女,但她吃的用的都是主子的預算。
再加上東宮所有人都對她很恭敬,她隱約發現,秦追月待她很不同。
要知道人家秦追月是這座皇宮的主人,他即將成為了新皇,有多少人巴望着能夠得到他一個眼神的垂憐?
而她這樣,算不算是被他寵着呢?
這一天,終於到了秦追月登基的大日子。
韓束和彩蓮站在一起,秦追月到哪裏,她們便跟到哪裏。
秦追月的登基大典,她是最近的見證人。到了祭天儀式的時候,她也是最近的觀賞者。
這個時候,她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人家秦追月可能對她是有點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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