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丫頭的膽子倒很大,當值竟敢當着他的面打呼。
聽她粗沉的呼吸,像是真累了。再看她安睡的樣子,他也着實不忍吵醒她。
就這麼看了她的睡顏有一刻鐘,秦追月才繼續批閱奏章。
也許是有韓束在一旁打呼伺候,他覺得精神百倍。
以往夜半才能看完的奏章今日卻提前了許多。
他上前輕手輕腳地抱起韓束,發現女人的身子嬌小,輕得跟羽毛似的。再看她平日裏精力充沛的,誰又知這丫頭其實很瘦小?
將她安置於自己的榻上,他仔仔細細地打量她沉靜的睡顏。
這眉這眼,算不得傾國傾城,比她美麗的女子後宮不少,卻唯獨沒有她這本事,輕易便能抓了他的心。
也不知是何時開始,每每見到她就覺得自己活過來一般。這種說法雖然奇怪,可他就是這樣想的。
總感覺遇上她以前,都不算真正地活着。
「束兒,你可知我是真心喜歡你?」秦追月無聲低喃。
若可以,他不願意傷害她,希望她能心甘情願地跟着他過日子。這樣他會待她極好的,偏偏她的眼裏和心裏都沒有他的位置。
即便她此刻就在自己跟前,他還是覺着她下一刻好像就要走了,這一走就再也不會回來。
今晚他原來的用意是誘出藏於暗處保護她的高手,不想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居然由着她安安穩穩地睡在自己跟前。
哪一個上了他榻的女人不是交付身心?
而她睡得這般安穩,卻能毫髮無損,這也算是她的能耐麼?
「小姐她睡着了?」
彩蓮進寢殿的時候,就見一個睡得安穩,另一個痴痴相望。
一向以行動著稱的秦追月居然不對韓束下毒手?這說不過去!
「小點兒聲。」秦追月壓低聲音,怕吵醒韓束。
彩蓮臉色難看。都這個時候了,還關心吵不吵醒韓束,現在應該是時候得到韓束的身子吧?
「爺,不如現在就下手吧。」彩蓮在一旁出主意。
「本宮對一個睡着的女人沒興趣。」
秦追月回頭看向彩蓮,眸色寒冷。
彩蓮自知逾矩,她這不是為秦追月着急嗎?這麼好的機會,換作是她,先得到韓束的身子再說。
即便那南楚十三皇子不是真正的閹人,想和秦追月搶女人,到時也晚了。
她就不信了,屆時韓束一個殘花敗柳,還能讓那十三皇子花費時間和精力來搶奪。
彩蓮雖然替秦追月着急,卻也只能在一旁乾瞪眼。
本來睡眠時間就不夠,秦追月還花了一些時間來看韓束。
好不容易睡了一小會兒功夫,又不吵醒韓束,自己去了承乾殿。
什麼貼身宮女,分明就是大牌宮女,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還好意思問這是在哪裏。
韓束見彩蓮死瞪自己,她又打了個哈欠,看向偌大的寢殿:「這地方不錯啊,有氣勢,我怎麼會睡在這兒呢?」
她記得自己分明在書房伺候筆墨,後來她「不小心」打了個盹兒,這一盹怎麼就被挪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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