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過往種種,秦淮怔在原地許久。
是啊,一切都太晚了。
皇位如此,韓束亦如此……
秋十三站在陰暗的角落,目送秦淮稍顯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清淺的夜色中。
他一直在暗中觀察,就怕秦淮欲對韓束不軌。那個女人沒有一點警戒心,竟和一個男人在這樣的夜晚獨處,還聊了這許久。
還好秦淮沒有起歪心,不似他想像的那麼不堪。
秦淮似也發現了那個女人的一點好。韓束不就是一張嘴會說好話,那個女人可不見得有什麼優點。
女人最惹人嫌的是喜歡拈花惹草,如今連秦淮都不放過,這些個男人一個兩個瞎了眼!
「公子?」小草見秋十三在韓束的屋外來回踱步,弱弱地喚了一聲。
再踩下去,地板都要被秋十三給踩穿了。
秋十三掃一眼小草,小草立刻縮了縮身子,只因秋十三眼中散發的寒意令她懼怕。
不知又是誰惹毛了這位傾世公子,她還是躲遠一些吧。
「今晚不需要你在此伺候,去睡罷。」
秋十三拋下一句話,便大搖大擺地往韓束的寢房走去。
韓束一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突然有點緊張。她本來鑽進了被窩,可是突然間想起自己沒沐浴。
就秋十三那個有潔癖的,指不定又要強迫她洗澡。
這也要怪秦淮,在她這裏一坐就不走了,她又不好意思趕人。
她最怕的是秋十三逼她洗澡之餘還要堂而皇之地欣賞她洗……
韓束的心思轉了千百回,而秋十三已經到了她榻前。
她索性詐睡,這樣的話可不可以不必洗?
「洗浴了麼?」
不出意外,秋十三不咸不淡的聲音響在她的頭頂。
她翻了幾個白眼表達自己的不滿。她洗不洗關他屁事兒,這人管得還真寬。
詐睡,看他能拿她怎麼辦。
一把明晃晃的劍尖晃到了她跟前,她叫苦不迭,這叫什麼事兒啊。
秋十三到底有什麼毛病,為什麼總喜歡找她的麻煩?
「十三的劍可不會長眼,若不小心劃花了小姐的臉……」
秋十三話音未落,韓束已乖乖坐起了身。
她還記得當初的綠衫被秋十三一腳踩下去,半張臉就這樣毀了。她的臉雖然不算傾國傾城,可也能見人吧?
「不洗行嗎?」她弱弱地問道。
這個魔頭為什麼一天到晚就逼她洗澡?這還不算,還要在她洗澡的時候在一旁觀摩,一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原因。
「你是要臉,還是洗乾淨自己?」
秋十三冷哼一聲。
韓束同樣哼了一聲:「我洗,行了吧?!」
末了她好奇地又問:「我洗的時候你可以不看嗎?」
「當然可以,小姐的身子沒看頭,我何必污了自己的眼?只是我也不知兇手幾時會行兇,指不定就在小姐洗浴的時候出現……」
「算了,你還是在屋裏吧。」
想起前面幾人慘死的情形,韓束只覺毛孔豎了起來。
反正又不是沒被他看過,他反正看了也不可能對她做什麼,這叫看了也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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