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三話音漸隱,他不知要用什麼形容詞來描述這段不堪入目兼傷風敗俗的文字。
平日裏聽她說要寫小說,還聽小草說起她寫小說的時候很專注,只道她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正經事。
卻原來,她寫的是這種污穢的鬼東西。
「這是船戲!」
韓束束好心接下楚十三的話,卻招來楚十三一個殺氣騰騰的眼神。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啊,畢竟人類這生物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愛的結晶。如果沒有你父皇和你母妃滾被窩,能生下你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嗎?」
韓束束投給楚十三一個鄙夷的小眼神。
這人憑什麼瞧不起她?
要知道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看對了眼,遲早要走上滾被窩這一步。
「我只問你,你這所謂的船戲為何寫得這般詳細?你是不是和某個男人曾做過這檔子齷-齪事?!」
楚十三說話間,一把擰起韓束束的衣領。
她要是敢說是,他直接掐死她,省得她再禍害其他男子!
「哪,你這可是欲加之罪!」韓束束用力拍打楚十三的手,想掙紮下地。
誰知她才奪回自由身,一把長劍便擱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說實話,我饒你不死!」
韓束束膽戰心驚。這該死的閹人此前對她還好好的,甚至還伺候她筆墨,害她一不小心還亂感動了一把。
現在就因為一篇小說內容不合他眼緣,居然就要殺她?
雖然有一肚子的意見,她卻不敢吐槽。
無論如何,小命還是最要緊的。
當下她舉起小手發誓:「老大,我真的沒有過男人,你信我好不好?我就是嘴巴壞,其實我是有色心沒色膽。寫小說的哪個不看小說?人家都這麼寫,我也就是照搬不誤。」
因為詳細的細節她不會嘛,只有先看看人家咋寫。無非就是男人撲女人,或者女人撲男人。
不過在古代,一般都是以男主撲女人為主。
「真的麼?」楚十三仔細察看韓束束的表情。
看她這樣子,確實不像在撒謊。每回她說謊時眼神閃爍,不敢正視他,此刻她卻能坦然回視。
莫非是他想多了?
「要不是真的,我願遭天打雷劈!」韓束束說着,輕捻晃眼的劍尖,將它從自己的脖子上挪遠一些。
嚇死她了,楚十三再這樣隔三差五地拿劍對準她的脖子,她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嚇出心臟病。
「以後不許再寫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楚十三終還是收了劍,沉聲下令。
什麼船戲,還說什麼為藝術獻身,這個女人總有一堆歪道理。
「可這是推動情節必需要用的藝術勾畫。十三,你是閹人,你不懂身為我們作者也不容易。我告訴你啊,讀者就愛好這一口。你要不寫,他們天天喊撲……」
韓束束話音一頓,突然間想起這不是現代。
這古代的讀者,應該比現代讀者要含蓄吧?
是了,等哪一天楚十三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把自己寫的船戲給府里的丫環們觀摩觀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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