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侯一個不查,那張陰柔的臉直接挨了蘇晚娘這一下,這才將一張紙遞給了蘇晚娘,不甘不願的吼了聲,「拿去拿去!」
「早這樣乖一點不就得了?」蘇晚娘笑了笑接了過來,一打開,見狀,是孔致書的親筆信!
「我說丑肥婦,孔致書這個大字不識一個的,哪你值得你喜歡了?寫一封信,還要人在邊上先一個字一個字的現教,丟人現眼!」
「你可以走了~」蘇晚娘過河拆橋的將紫衣侯推出了屋子,然後開開心心的躲進了屋子裏看她家男人寫給她的親筆信。
其實孔致書現在的字比以前好很多了,雖然很多字都是現學,但是,至少現在他不需要一封家書用上長長的畫捲來寫。
紫衣侯和蘇晚娘的話並不是糊弄蘇晚娘的,孔致書也在信里告訴蘇晚娘了,等過了初六,要是戰事依舊僵持在那裏,他就會抽空回京城一趟。
除夕的夜,月如鈎,風涼如刀刃一般,刮在人的臉上,讓人幾乎忍不住渾身打顫。
平常百姓家,這是一年當中最喜慶的日子,除夕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團圓飯,然後大人給孩子發個紅包,一起坐在桌邊說說話,說說今年過來的趣事,說說明年的安排。
孔致書提着酒壺和眾人一般的姿勢隨意的坐在軍營外的石頭上抬着頭仰望着天空,去年這個時候,他和蘇晚娘的年過的雖然不如意,但是,至少,他還能抱着軟乎乎的娘子睡個安穩覺,可以半夜趁着蘇晚娘熟睡吃點蘇晚娘的豆腐。
「將軍,你這是在想啥想的那麼認真?我們幾個問你話都沒有聽見呢!」邊上的四品武將輕輕的推了下孔致書取笑着,「可是在想遠在京城的將軍夫人~」
「甚是了解我,可不就是在想我家娘子嘛~」孔致書大咧咧的就應下了,「想娘子這種事情,你們這些打光棍的哪裏能知道有多甜蜜?」
「就是!」常貴東在一邊應和着,「你們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有多想念我家婆娘和即將出世的孩兒!」
本來大家是要取笑孔致書的,可被常貴東接了這一句話,大家都顯得有些悵然,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頭說了句我想爹娘,之後,一人一句,各自說出了自己這個時候最想念的人。
孔致書聽着,心情是跟着一點點的沉下去,他站了起來,一個個拍着肩膀無聲的鼓勵了過去,然後停在常貴東跟前,在心裏心算着鐵柴刀生孩子的日子,「老常,你自己算算時間,柴刀妹子要生的前二十天你回一趟神營寨,女人生孩子很辛苦,咱們當男人的沒法天天跟在身邊,但至少得看着孩子出世,聽一聽孩子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哭聲,當爹的,得當第一個抱孩子的人!」
「還是算了~柴刀她一個人能行的,再說了,她現在住在岳丈家裏,岳丈一家人那麼疼她,總不會讓她受委屈的,這戰還沒有停,我還是和主上一起留在這裏。」常貴東搖搖頭。
「這戰誰知道什麼時候會停呢?齊國老王爺就是故意在耗着我們,明明打不贏我們,還要整天窩在幾十里,時不時的來偷襲我們一次,反正,這裏弟兄這麼多,少你一個不少,還是回去陪着柴刀妹子,等孩子過了洗三,再趕回來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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