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畝水田?這年頭沒有雜交水稻神馬的,一畝水田能出三百斤左右水稻就厲害無比了吧?三畝有一千斤牛了啊?這交了稅,還怎麼辦?況且,這稅也收的着實是高,也不知道這的皇帝怎麼下的令,稅收是一年收三成一年收兩成這樣輪換交替的收着。
一千斤,交了兩成八百斤餘下,交了三成七百斤餘下,蘇晚娘真的很想問,那剩下的是不是她每天和孔致書要數着米粒下鍋?
這也就算了!還連廚房都不給用,什麼都自己買,還要自己蓋個廚房!
什么爹啊!還親爹!這絕對是後爹!人後爹都偶爾會有人性好嗎?
「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孔致書握着拳頭氣的直瞪着眼,孔老娘前腳一走,他後腳就跟着出了屋子。
蘇晚娘一見,生怕孔致書氣頭上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要吃虧,連忙跟了出去。
孔致書直衝飯桌,可孔老爹已經回屋了,他又直衝沖的去了孔老爹的屋子,又是一頓摔門。
「爹!你這是逼死你的親兒子和兒媳婦!一畝水田八畝山地,你這叫我和娘子數着米吃飯過日子呢?還有,這廚房也不讓用,啥東西也不給,我們用啥煮飯?」
這會兒蘇晚娘是直接站在門口沒進去了,說實話,兩老人的屋子她還不屑進去,一屋子的霉味,而且,現在她更不會進去阻止孔致書說話。
這書呆子也不算很呆,至少還知道為他自己以後的生活爭取最大的利益,這也是孔老爹欺負這個兒子欺負過了,孔致書才氣的質問起了長輩。
蘇晚娘心裏直嘆氣,這年頭,估計也就只有這年頭才有這樣的人,一家人里,誰家孩子都生得多到不足為奇,孩子多了,自然有更親厚的,可也少有孔老爹這樣拿兒子不當兒子當仇人似得看的。
說白了,孔致書無非是用了這個家一些銀子去趕考嘛?至於就因為他沒考上浪費了這些銀子就這樣把兒子當仇人一樣欺壓了?
「爹,你要真這樣分家,我這就拉着娘子直接跳村子的河自盡罷了,倒是讓村子裏的人都看看,爹你是如何逼死自己的兒子的!」
「你!你!你!」孔致書的威脅氣的孔老爹說不出話來了,老東西最好面子,這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他可不被人戳脊梁骨的罵一輩子?
蘇晚娘猶如被雷劈一樣看着孔致書,心裏默默的流着淚,孔致書啊孔致書,你要拉着本姑娘跳河自盡,你問過本姑娘意見沒有?本姑娘能說一點也不喜歡和你一起去自盡嗎?大冬天的,想想都覺得河水冷的刺骨。
「爹,才成親,你就將我一個人分出了家,我已然心寒對爹不抱希望,可不曾想,爹竟然狠心到如此地步,要變着法子逼死我與娘子夫妻二人,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如了爹的心愿,這就去投河自盡,趁着過年,也讓村里來孔家喝上兩場白酒,爹還能收些白禮過個好年!」
孔致書說着就出了門,身手就拉着蘇晚娘的手往外走,這手勁兒,這力道,很突然的,可沒有給蘇晚娘一點拒絕的餘地。
氣勢洶洶,神色絕望,真是一副生無可戀懷着必死的心拉着蘇晚娘一直走到了院子裏頭。
孔老爹還真是被孔致書這麼一威脅,嚇傻了,這要真讓孔老爹和蘇晚娘跳下去了,別說蘇老太會鬧上門來,那他有生之年也別想踏出孔家一步了,這十里八村的人都會不待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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