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娘子你說的,就算你的那個安禾來了,你也不走的。」孔致書這會兒才算是真正的笑了。
「只要你不趕我走,我永遠都在你身邊,一輩子!」
這是她給他的承諾,只希望,在有一天,這樣的承諾,可以讓他多信任她幾分。
感情中,信任很重要,彼此能給對方的安全感也很重要,她不希望,她給孔致書的感情會讓他覺得是一根浮木會隨着時間的河流一點點漂移離去。
就像,她深刻的明白,這種感覺,有多難受,像是慢慢在折磨的痛苦,一點點的想要掐死你,想要你窒息而亡,卻又不一次性下痛手。
精神的折磨,比**上的折磨,更加的可怕。
「孔致書,我不希望有一天,你和安禾要我做什麼二選一的選擇,那樣對我來說,太殘忍你明白嗎?」蘇晚娘的神色是認真的,她用表情在告訴孔致書,她此刻的話,不是隨性而發。
「在遇見你之前,我的二十多年的人生,是安禾陪着我,保護着我,那二十多年裏,我的世界,只有安禾,沒有你,他對我,很重要;而你,缺失在我過去的二十多年了,可我卻想要在今後的生命里每一天都是你,你對我而言,也很重要。」
「明白了。」孔致書終於是應了句,「我的仇人是當今的皇上,不是季安禾,我向你保證,只要他不妄圖將你搶走,不傷害我的人,不和我站在敵對的戰場上,我就不會動他。」
「你要的不是這江山對嗎?」蘇晚娘小心翼翼的問着。
孔致書聞,隨即輕笑,「我要這江山做什麼?炒菜給你吃要是熬粥給你喝?」
蘇晚娘勾唇,孔致書就是有辦法將這麼嚴肅的話題變成這麼好笑的玩笑話,這江山對於有些人而言,灑血拋淚的,對他而言,竟然不過是炒菜或者是熬粥的比喻?
她相信,孔致書要的,不是這江山,他的野心,不是在這權勢上面,而是在復仇上。
她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最難解開的對手就是權勢,你既然不要這江山,那麼,我就放心了。」
「為何?」孔致書笑問。
「因為,安禾他要的,是江山。」蘇晚娘一字一頓道,「他的雄心壯志,他的野心,在江山上。」
「他如果是三皇子安禾殿下,那必定是要拿下這片山河,必定是要奪取皇位,這才不枉費他心思縝密,一直隱忍不發,甘願早早放棄三皇子這個身份流落民間臥薪嘗膽。」孔致書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要這山河,他便拿去,我要的,不過是狗皇帝的命罷了。」
頓了頓,孔致書又看向蘇晚娘,「不過……」
似乎斟酌着要用什麼詞語來說,又停了一會兒看着蘇晚娘,直到對上蘇晚娘投來的不解的眼神,他才繼續道,「如果,有一天安禾用這個天下為聘,許你皇后之尊,讓你成為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你會不會心動?」
「不會。」蘇晚娘想都不想否決了。
「你真的不想當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國之母,權勢滔天。」
「不想。」蘇晚娘再一次篤定的回答,「那個身份代表着要失去很多的東西,權勢,會改變人心,改變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我想要的,是平淡。」
「平淡?」孔致書笑,「如何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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