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這是幹啥子呦!這是睡覺的屋子,你們翻啥呢!」
蘇晚娘才剛跟着衝進去就立刻被人攔了下來,待刀侍衛將刀拔起,冷聲道,「不想死就站一邊去!」
而後,欽差和皇上才踏了進來,對於屋內貧困潦倒的擺設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
「把那個書櫃移開。」說話的是低調的皇上,他的聲音低沉,可卻威嚴不可犯。
應聲的是兩位官衙,領了命就迅速的將書櫃移開。
蘇晚娘心一緊,毋庸置疑,二傻,真的將密道的事情透露給了屋內這兩個大人物。
蘇晚娘頓時有種對不起孔致書的心,好在,孔致書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將入口給填埋了。
不過,該演的戲還是得演。
一見書櫃要移開,蘇晚娘立刻大哭了起來,「哎呦喂,欽差大人,你這是要做甚!你快讓他們把書櫃挪回去!挪回去啊!欽差大人,我和夫君可都是良民啊,就是連雞鴨都沒有偷過一隻,你這是幹啥子呦!」
乾草被撥開,露出了那一塊木板,欽差和皇上相視一眼,官衙就彎腰準備去掀開。
蘇晚娘猛地將一邊的帶刀侍衛推開,可饒是如此,侍衛就是侍衛,一個武夫反應怎麼也比她快,蘇晚娘的手還是不小心擦到了刀鋒上,衣袖子被割壞,連帶着被割出了血。
「欽差大人啊,這裏不能動啊!這是要了民婦的命啊!求你了,欽差大人,這裏不能動啊!」
蘇晚娘捂着流血的手哭的那叫做一個撕心裂肺的,整個人毫無形象的趴在木板上,扭一扭身子就將彎腰準備來拖走她的人給擠開了。
「欽差大人殺人啦!流血啦!救命啊!搶劫啦!這天下沒有王法拉,欽差大人竟然帶着人來搶劫拉!」
蘇晚娘壓着木板就是不動,朝着門口的方向就一個勁兒的大喊大叫,那聲音,簡直和震天雷似得,又尖又吵。
「把這肥婦給我拽開,把嘴給堵上!」
欽差怒上心口,指揮着人,幾個大男人就上前絲毫不憐香惜玉,個個臉上都帶着對蘇晚娘這個丑肥婦的厭惡,上前,兩個拽手,兩個拉腳直接將蘇晚娘從位置上拽走。
蘇晚娘一嚇,堵嘴?那怎麼行,被堵了,這戲還怎麼唱?
好在一邊是官衙一時間找不到堵嘴的東西,一邊有人已經彎腰去將木板掀了起來,眾人將注意力都放在了那裏。
只是,木板一被掀起來,裏面的東西被衙役拿了出來展現在大家面前。
頓時,眾人的表情個個精彩。
嘴角在抽,眼皮在抽的,表情僵硬的,忍笑忍的很辛苦的,各個表情大不一樣。
「欽差大老爺啊!我和夫君被公爹趕出門,存點銀子不容易啊,我和夫君沒有地種糧食,就指望着這點銀子過活啊,欽差大老爺,民婦求你了,不要把民婦好不容易存的這點銀子都給撈走啊,若是真的撈走了,這不是要逼民婦和夫君上街乞討或者是活活餓死嗎?」
欽差的臉很黑,很黑,黑的簡直像墨水一樣。
「大老爺啊,您可是欽差大人啊,您不該缺民婦家裏這點銀子啊,求大老爺您了,給民婦一條活路吧!你這當着大家的面挖開了民婦藏錢的地方,往後讓民婦怎麼放心啊?這要是有人惦記上民婦這點銀子,趁着民婦不在偷走了可咋辦啊?」
蘇晚娘說着就傷心欲絕的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這屋子又破又小,找個藏錢的地方不容易啊,哪個殺千刀的傢伙把我藏錢的地方給說出去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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