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形容蘇晚娘還是長了心眼知道留在心裏不對孔致書說出來,蘇晚娘是想着,不管孔致書是如何說孔致恆,那人是他親哥,隨他怎麼說都可以,她到底是個外人,而且,哭喪着臉雖然說形容的很貼切,可終究是難聽了點。
「誰知道呢,整天也憋不出幾句話來,他心裏怎麼想,或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孔致書完全沒有將孔致恆和孔致發是什麼樣的人放在心上,用蘇晚娘的話來說,孔致恆兩兄弟沒有將孔致書放在心上,孔致書這個迂腐書呆子未必有把他們放在心上。
這個家裏的三兄弟,面和心不合,這是鐵打的事實。
大房和二房不對付,這從兩個妯娌之間就能看得出來的,況且,大丫老是被翔哥兒欺負,大房能對二房存好心嗎?
「說了我,也說說你。」孔致書突然將話題一轉放在了蘇晚娘身上,唇角微微揚起,帶着幾絲嘲諷的意思,「十里八村的人可都知道你尋死的事情,上吊不成去跳井,也幸好你有足夠的身寬體胖,否則,命沒了,可就是什麼都沒了。」
「又丑又肥,娘家不疼,夫家不愛,又被下堂,身無一技之長,無半文錢,又沒有個氣性,不死還留在這個世界上受罪?」蘇晚娘說的是那個已經死去的下堂婦,人,沒有氣性,沒有脾氣,沒有骨氣,又一連遭受這麼多的苦難,除了想到死,還能想到什麼?
畢竟,這個世界上少有人如她這麼厚臉皮,丑成這樣還開開心心的活着,還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戰鬥心!
「天無絕人之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是會頭法子的,你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想要活着,卻沒有機會。」
大概是突然說的話題過於正經,孔致書的神色忽然變得很是沉重,從蘇晚娘的角度看向孔致書的臉,只見他垂着眸,看不清他眼眸里的情緒,表情波瀾平靜,看不出太多的內容,倒是他周身的氣息,散發着一種類似於憤怒和絕望的清晰。
但是,這種情緒,稍縱即逝,快到讓蘇晚娘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孔致書~」蘇晚娘伸手輕輕的推了推身側的人,「你是不是想起了幾年前趕考回家遇襲的事了?」
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說出那樣一番感慨?
蘇晚娘雖然好奇當年孔致書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看見了什麼畫面才會令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更甚至當年被人抬着回村,暈了好幾天性格大變,可見孔致書這樣子,她還是忍下了,也暫時沒膽去問,畢竟,揭人傷疤是一件很過分的事情,就像她再生氣,也不會罵孔致書剋死娘親這樣的話。
這樣一想,蘇晚娘覺得,自己也沒有很缺德好嗎?
孔致書回過神來已經是幾秒鐘以後都事情了,感覺到身側的人似乎在挪動,回過頭,就見蘇晚娘已經半個身子下了地。
「去哪?」孔致書下意識的問道。
「說了半天話,口渴,去廚房倒碗水喝。」發燒的人本來就特別容易覺得口渴,這還說了好多話更渴,一想到喝一碗水都要繞過半坐房子去廚房,蘇晚娘就犯懶犯得厲害,這個時候特別懷念二十一世紀的飲水機,二十四小時隨時有水喝,隨時有熱水喝,還乾淨便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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