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僕走了一會兒以後又折了回來,送了兩碗熱湯麵給兩人,只說太晚了暖暖身子,話不多,又走了。
「韓大哥身邊的人,心都很好~」蘇晚娘看着奴僕安靜的離開院子有些稱奇,院子裏種着樹,哪怕是冬天,也是有很多枯黃的干葉子,蘇晚娘她自己走進來的時候都踩了好幾下發出清脆的像咬薯片一樣的聲音,這個奴僕進進出出,卻一次也沒有發出聲音。
「孔致書,你說這個奴僕是不是會武功啊?你看他的步子,好輕的,和貓似得,走路沒聲音的。」蘇晚娘拽了下低頭吃麵的孔致書,道,「他該不會是武林高手隱居在韓家吧?」
「腦子又胡思亂想了?人大概是習慣了走路輕輕緩緩,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走路像山崩地裂?」孔致書順着蘇晚娘的視線朝着開着的門看了出去,此時,奴僕也早就沒有了身影,「趕緊吃,吃了早點歇息。」
「你才走路像山崩地裂!我就這體型,倒是想輕盈也輕盈不了!」蘇晚娘撇撇嘴懶得和孔致書繼續抬槓,不然,這一夜非得這樣吵下去不可。
蘇晚娘總覺得孔致書這人有點特異功能,還總說她沒心沒肺,照蘇晚娘觀察,孔致書才沒心沒肺。
都這時候了,他還能沾着枕頭就立刻睡着,一點都沒有擔憂,連認床都沒有,一會兒就睡的死沉死沉的。
蘇晚娘有點破罐子破摔,反正她和孔致書都這麼慘了,孔致書都能睡的着,她擔心再多也沒用,還是跟着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面對明天的事情吧。
但是,睡前,蘇晚娘一想到孔致書明天要搬到茅草屋那裏去住,她就千般萬般的不太樂意。
茅草屋的位置太偏,方圓一里路就只有那一座屋子,又是在深山腳下,她有些怕。若是孔致書一直都在也就罷了,但是,開了春,孔致書就要往縣城裏去,而且一去就是好幾天,那就等於說,她要一個人呆在那裏,一呆就是好幾天!
只是,或許是孔致書睡着了的呼嚕聲有點安眠的作用,蘇晚娘怕着怕着,翻了幾次身,也還是睡着了。
夜半,床上的男人忽然睜眼,看了眼身側熟睡的蘇晚娘,撐着腦子盯着她看着,而後,緩緩探着身子,在她的臉上偷了香,便含笑很是滿意的起身,輕手輕腳的離開了院子,一會兒後,安源院的燭光就亮了起來。
蘇晚娘第二天是被癢的一個噴嚏打醒的,一睜眼,就看小童捂着嘴晃着手裏不知哪裏弄來的一株乾草笑的很是奸詐。
「嫂子!你可算是醒了!」見蘇晚娘醒來,小童興奮的很,「嫂子你昨晚來怎麼不叫醒我啊?一早起來,我看見孔大哥,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太好了!能和嫂子住在一塊,一定很有趣!」
說完,就將蘇晚娘掛在一邊的外裳通通往床上丟,催着蘇晚娘趕緊起床和她一起吃飯去。
蘇晚娘摸了下身側位置,已經一片冰冷,便知道孔致書是早就起了身,只是沒有叫她而已。
「韓大哥早!」
蘇晚娘一路被小童拉着去了安源院,孔致書和韓生已經坐在餐桌邊上等着她和小童。
「昨夜睡的如何?若是那個院子住不習慣,和下人說一聲,讓人給你換個院子住,除了安源院,其他的,隨你挑。」韓生笑眯眯的和蘇晚娘打着招呼,他的招牌表情一向是眼底帶着一抹淺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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