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的奇怪,知道結果之後開始悔恨,在不知道結果之前,卻永遠不會放開心扉去相信別人。
農如松覺得自己該跑了……
面對一名聖級巔峰實力的林毅,還有一名剛剛踏入到聖賢,實力未知的衛梓彤,怎麼看都沒有一點贏的機會。
再沒有任何猶豫,心意一動,便準備遁走。
「唰!」
就在農如松的身體微微一動之際,一道身影便憑空出現在了農如松的面前。
白色的盔甲在這昏暗的天空之下顯得有些刺眼,此刻的衛梓彤臉上極為平靜,就那麼靜靜的看着面前的農如松。
而農如松的額頭上卻是第一次升起細密的汗水。
因為,在衛梓彤出現在他面前的同時,他便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原本應該消失的身體,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如願以償。
「你……你做了什麼?!」
農如松這一次真的有些急了,跑不掉的情況下,後果可就很嚴重了,他並不想死,甚至於他都從來沒有想過……
他有可能會死!
「禁錮!」
衛梓彤的嘴唇中輕輕的吐出兩個字,額頭上那道如流星一樣的印痕上閃爍着金色的光芒,整個人身上的都散發着英姿之氣。
「禁錮?!」
農如松的臉色猛的一變,因為這個詞實在太好理解了,雖然不知道衛梓彤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現在確實是有一種被禁錮的感覺。
不遠處的林毅自然很清楚的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心裏微微驚訝之際,也有着一絲欣喜。
「農如松,你跑不了了嗎?」
林毅的眼睛再次微微的眯了起來,手中七色長劍輕輕一動。原本已經有些黯淡的七色光芒也在一瞬間再次亮了起來。
七色長劍對於洞天內文氣的消耗很大……
但是林毅卻並不在意,因為,他需要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農如松。
「死!」
林毅的口裏發出一聲低喝。空間法則催動下,身體也直接出現在了農如松的身前。沒有偷襲,因為當農如松被禁錮之後。
無論如何也躲不開自己的一劍。
農如松此刻也沒有再遲疑,雖然明自己抵擋不了太久,但是垂死之際的掙扎,還是不可能不做。
雙手接連催動下,一根根金色長線也是一縷一縷的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轟轟轟……」
七色長劍最終還是與農如松佈下的一根根金色長線再次撞在了一起。
一根根金色長劍被斬斷,然後,又飛速的連接在一起。
衛梓彤沒有動。她只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因為她很清楚的從林毅的眼中看到了殺機,這種時候,即使她明知道農如松是農千鼎的兒子,也依舊沒有阻礙。
「林毅,你敢殺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農如松感受着林毅手中強大而鋒利的七色長劍,全身的汗水也如雨注一般落下。
「噢,沒事兒……先殺掉你再說吧!」林毅很好心的對着農如松安慰道。
「……」農如松的喉嚨一陣挪動,他很想說一句,都殺了我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可轉念一想,真說出來這句話,那也未免太過幼稚了。
怎麼辦?
農如松真的有一臨近死亡的感覺。眼前這個傢伙明顯就是那種做起事情來,完全就不去顧慮後果的人。
「好熱鬧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有些蒼桑的聲音也突然之間從淡淡的雲霧之中傳出,然後,一個身影也慢慢的在林毅和農如松的面前浮現出來。
那是一個穿着淡紫色錦服,臉上戴着一個黑色金屬面具的人,因為面具只露出一雙黑的眸子,使得從臉上根本看不出年紀,但是從手上的皮膚來判斷。應該是個青年。
憑空出現一個人,而且還帶着一個面具……
這種情況下。按照正常思維,林毅應該大聲的問一句:「來者何人!」
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手中七色長劍再次刺入農如松,他甚至連理都沒有理會突然出現在他旁邊的面具青年。
「……」
面具青年的身體似乎愣了一下,目光靜靜的看着林毅手中的七色長劍,終於還是沒有再繼續說話,而是伸手向着七色長劍的劍柄抓去。
「休想!」
原本沒有動靜的衛梓彤看到面具青年的動作後,額頭上的印痕也是閃爍出一道金色的光芒,直接襲向面具青年抓向七色長劍的手掌。
「咦?」
面具青年在這個時候也似乎注意到了衛梓彤額頭上那道流星一樣的印痕,眼神之中充滿了驚訝。
然而,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變。
依舊筆直的探向林毅七色長劍的劍柄。
「轟!」
金色光芒終究還是先一步趕在青年的手抓到劍柄前轟在了青年的手臂之上,恐怖的能量在一瞬間便將青年手臂上的淡紫色錦衣撕了個粉碎。
沒有人會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面具青年的手臂還能保存完整。
畢竟,這可是聖賢一擊!
然而……
意料之中的手臂斷裂卻並沒有出現,眼前的事實已經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甚至連農如松都是一臉震驚的望向那隻透過金色光芒抓在劍柄上的手臂,或者說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手臂了吧?
淡紫色的錦衣碎裂開來之後。
所有人也看清楚了那條覆着鱗片的手臂,一個個倒三角形的黑色鱗片層層疊疊的覆蓋在面具青年的手臂上。
凸顯出青年手臂上鼓動的肌肉,而在面具青年的手指端,還有着五隻閃爍着黑色光芒的尖銳長爪。
「這……這是怎麼回事?是妖獸嗎?」
「難道是人形妖獸?」
「天啊,妖獸萬形,那不是帝級才可能的嗎?」
「不可能吧?這裏可是遺蹟之海,怎麼可能會有人形的妖獸。可是,如果不是的話,手臂上的鱗片又是怎麼回事?」
幾名躲在不遠處的聖殿弟子。看着那條詭異的手臂,一個個也是議論了起來。
林毅的目光再次微微的眯了起來。
因為。他可以感受到抓住自己手上劍柄的那隻手臂上傳來的恐怖力量,另外,他還發現了一件事情……
當面具青年手臂現出來的時候,原本面具之中那黑色的眸子,也在一瞬間收縮成了一點,瞳孔的顏色也變成了幽藍色。
這……
不是人類應該有的眸子!
林毅心裏有些疑惑,但是他卻並沒有退開。
空間法則一遁。
被抓住的劍柄也很快脫離出來,林毅沒有再理會農如松。而是直接一劍便向着面具青年劈了過去。
對於一個經常性戴面具的人來說……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在他的面前戴面具了!
「讓開!」
林毅的口裏發出一聲輕喝。
手中七色長劍迎頭劈了過去,尖銳的聲音撕裂着空氣,一道道細密的細色波紋在七色長劍的劍尖處閃爍着,這一劍,林毅沒有絲毫的留手。
他選擇的位置正好是在面具青年和農如松呈一條線的位置。
所以,這一劍下去。
要麼……
就把面具青年的面具劈開。
要麼……
面具青年躲開的時候,就一劍結果了農如松!
一「劍」雙「雕」,當然了,對方是不是雕這個問題,本身並不是最重要的。
「哈哈哈。還真是不錯啊……」
面具青年感受着這一劍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卻是突然間笑了起來,那隻覆蓋着鱗片的手臂猛的抓向他身後的農如松。
然後。整個人也是飛速的向着旁邊閃去。
「梓彤,擋住他們!」
林毅可沒有能禁錮住空氣的法則,所以也只能對着衛梓彤喊道。
「嗯!」
衛梓彤一聽,也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雙手在胸前一划,直接按向面具青年和農如松,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纏上面具青年和農如松。
「難道本公子今日要死在此處了嗎?」
農如松感受着身上傳來的強大束縛里,再看着迎面而來的七色長劍,口裏發出有些絕望的驚呼。
「空間禁錮?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一切的禁錮,都只是個笑話!因為。如果沒有了空間,那又談何禁錮?」
面具青年的眸子裏閃爍着幽藍色的光芒。口裏發出一個聲音,然後,整個人身上也是冒起一道黑色的光芒,就像煙霧一般。
原本凝固的空間,似乎在這一刻承受着巨大的拉扯。
就在林毅手中的七色長劍劍尖抵達面具青年臉上面具的一瞬間,凝固的空間也終於承受不住那股恐怖的力量。
完全崩塌!
「強行撕裂空間?」
林毅的目光一凝,看着已經帶着農如松飛退到一邊的面具青年,心裏也有些微微的感嘆。
因為,眼前的一幕和霧星河的那一招空間撕裂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霧星河是用光線撕開空間。
而面具青年卻是用力量強行沖開凝固的空間,在一瞬間,使得自己脫離出空間禁錮的束縛。
強行撕扯空間的力量?
林毅都不用猜也能知道,眼前這個面具青年的實力,定然已經達到了聖賢一級。
不對……
如果面具青年真的是妖獸是話,那就是帝級!
等等!
為什麼會有帝級的妖獸出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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