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她轉眸看向臘梅,待看清楚她的臉時,眸光微閃,有些驚訝。
這個臘梅居然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被秦管家打罵的丫鬟。
現在看來,這個丫鬟被分到二姨娘屋裏去伺候了。
而讓姬玖玖更加想不到的是,她先前救下的人,最後竟然來指控她。
好笑,還真是好笑啊!
她冷冷一笑,聲音冷若清泉地道:「你確定是你親眼所見?是我殺了春喜?臘梅,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你應該知道月落大陸說謊的人,下場是什麼樣的!」
姬玖玖的目光不含半分雜質,銳利得如出鞘的匕首,冰冷得如未化的白雪,無波無瀾。
如此直直地盯着臘梅看,她心中頓時感到不安。
這樣炙熱的光芒,讓臘梅心驚不已,慌忙將目光移向別處,這才回答:「確,確實是奴婢親眼所見!」
聽到臘梅的回答,姬玖玖心裏默然目光如炬,灼燙地盯着臘梅,不放過她臉上每一個表情變化,「很好!那我問你,你所見之時,是何時辰?」
臘梅顰了下眉,似在思索,「好,好像是亥時……」
「你確定是亥時?」姬玖玖問。
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臘梅點頭回答:「奴婢確定。」
姬玖玖又問:「既然是亥時,天色必定夜深凝重,如此深夜,你確定你能看清楚?或是說,你看到的那個人,確定是我無疑?」
「我……」臘梅哪裏知道她會突然這麼問,一時無措,竟擔憂的連稱呼變了都不知道。
見她手足無措,姬玖玖幽幽一笑:「那你再說說,你是看見我左手拿刀,還是右手拿得刀?刺入了春喜的身體哪個部位?一共了刺了多少下她才倒地?」
姬玖玖的詢問方式和伶牙利嘴,讓府尹凌峰十分驚訝,更讓太后滿意不已,然而卻讓二姨娘那邊氣得不輕。
姬天佑以臘梅家中年邁的父母相要挾,讓臘梅來做證。
只可惜,那丫頭實在太笨,三言兩語便着了姬玖玖的道,讓二姨娘氣憤不已。
為了能夠扳倒姬玖玖,給她的女兒姬飛雪報仇,二姨娘也不怕太后在堂旁聽,擠到最前面,指着姬玖玖破口大罵:「春喜明明就是你殺的!人證物證俱在,姬玖玖,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
二姨娘那尖銳的聲音突然暴開,姬玖玖微微的蹙眉,眸子微沉。
她慢慢的抬起眸子,直直地望着二姨娘,一字一字冷冷地道,「二姨娘,這飯可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凡事都要講證據,沒憑沒據,你最好別胡言亂語,小心閃了舌頭!」
「你,你……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就這麼跟我說話?真是不懂規矩的賤丫頭。跟你那狐狸精娘…」」二姨娘剛剛的氣焰頓時被壓了下去,身子也微微的輕顫,一時氣極了,根本就沒有想到太后還坐在那。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的響起,隨即二姨娘的臉頰快速的腫了起來。
姬玖玖冷眸眯成一條線,攥緊的拳頭緊了緊,罵她也就算了,竟然連她的姨娘也一起罵,該打。
這一巴掌還真是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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