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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澤回到陸家,叫人去搜颳了一堆教材,準備全面補完、認真學習。燃武閣 www.ranwuge.cc
陸西澤的轉變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最讓他們無法理解的是,為什麼陸西澤是發憤圖強研讀俗世教材,而不是發憤圖強研究各種法訣、增強自身的修為?
陸建安是最直接的,他徑直找了過來,和陸西澤共進晚餐。吃飯期間,陸建安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陸西澤笑容靦腆:「我們班班長長得特別特別美。」
陸建安一下子明白了,哭笑不得地說:「你個臭小子,還以為你突然轉性了,沒想到還是這德行。你身邊找了那麼多好看的,在外面又到處留情,顧得過來嗎?等你媽出關以後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陸西澤說:「爸爸你就不懂了,作為一個老婆來說,自然是希望老公只有自己一個,老公多看別人一眼都想剁嘰嘰。可作為一個媽媽來說,她肯定是希望自己兒子越厲害越好,能找越多老婆越好,不信等媽出來你去問問她。」
陸建安想到陸母對陸西澤的無條件溺愛,頓時有些無語。想想確實是這樣的,如果陸西澤帶回幾個女孩說:「媽,這是你兒媳婦,這也是,這也是,這個也還是。」陸母肯定不會打他罵他,反而會覺得自己兒子有出息,真是棒棒噠,別人說兩句都是妒忌!
陸建安說:「反正你有分寸就好,別鬧出事兒來。尤其是人家還在念高中,弄出『人命』可不行。」
陸西澤笑了起來:「放心,現在安全措施那麼多,事前沒做好預防,事後不是還能做嗎?出不了事的!」
陸建安一掌拍在他腦袋上:「別以為家裏永遠會縱着你,你看看你上次去賽車,差點連命都丟了,以後可不能什麼都由着你瞎胡鬧。」
陸西澤笑眯眯。
陸建安走後,陸西澤對旁邊的唐語說:「一天之內,我要陸家所有人都知道我剛才在爸爸面前的說辭。」
陸建安和陸冬靈都是直來直去的人,尤其是陸建安。
別看陸建安在俗世和修士兩支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可陸建安少年成名,一路順風順水,遇到什麼陰謀詭計都以強大的實力碾壓過去,對很多東西都不敏感。
陸母沒有閉關前有陸母把關,他們一家倒是過得快快活活,沒遇到什麼不痛快的事。現在陸母才閉關兩年,他和陸冬靈身邊就多了一堆不知誰塞過來的狗腿子,陸建安也是個心大的,出了事才把明顯有問題的處理掉,其他的都大咧咧地留着。
陸西澤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他和陸建安、陸冬靈都不一樣,只要感覺到有危險潛伏在身邊,他心裏就不舒坦極了。
陸西澤非把這些潛藏的威脅都引出來不可。
陸西澤坐在原位,神色莫測。
一旁的宋言看了,心頭驀然一跳。自從被挑到陸西澤身邊,他見識到他們這位大少爺的許多面孔,這種冷靜至極的神色卻還是第一次看見。難道所有人都看錯這位大少爺了?
陸西澤準備把宋言和唐語當心腹來培養,很多事沒特意去教,但也不特意隱瞞,他們能看懂多少,決定着他們以後能跟着他走多遠。如果實在勝任不了,陸西澤會讓其他人代替他們。
陸西澤說:「你去看他們訓練吧。」
陸大少遣走所有人,取過眼罩戴在眼睛上,把輪椅椅背慢慢傾斜,躺下閉目養神。其實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不過這輪椅是唐語親自設計,舒適度非常高,陸西澤坐在上面不太捨得下來。既然準備引蛇出洞,他準備多在輪椅上坐個三兩個月,讓他們都覺得陸家大少要變成殘廢一個。
就喜歡別人都當他是廢物的感覺。
做起事來不要太方便。
陸西澤正得意着,忽然察覺周圍的氣流有了變化,像是有個強悍的傢伙潛入了他的住處。
陸西澤心中一凜,並不急着扯下眼罩。他微微翹起唇角,問道:「這位朋友偷偷摸摸地過來,不知找我有什麼事?」
一雙手摸上陸西澤的臉,手指的薄繭讓陸西澤的皮膚有些不適應。
陸西澤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卻並不想立刻去驗證。他說:「您暗戀我?您暗中看着我很久,終於忍不住對我下手了?您不用害臊,這樣肖想我的人多得是,您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您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回應陸西澤的是漫長的沉默。
陸西澤也不再說話,舒舒服服地躺在原位。他這具身體仿佛得到了老天的厚眷,渾身上下都完美得叫人忍不住反覆流連,更容易令人產生一種征服欲,恨不得立刻將他壓在身下,讓他為自己展現所有不會在旁人面前展露的面貌。
來人沒有說話,只俯身吻咬陸西澤微啟的唇。這人的氣息太過強悍,光是外放的靈力已經讓陸西澤動彈不得,只能躺在原位,讓對方盡情採擷他口中的甜美。對方的吻是兇猛的,像充滿佔有欲的野獸,連帶而來的是那雙在陸西澤腰間越握越緊的手。
這個人想要佔有他。
都接觸到這種程度,陸西澤若是還認不出對方是誰,就白瞎了這段時間的「檢查」。
就覺得那種羞恥的檢查肯定有古怪,現在看來,這人顯然從那時起就居心不良。既然已經知道來人是誰,陸西澤的身體放鬆下來,他迎合着對方的親吻,讓那單方面佔有式的吻變成了纏纏綿綿的唇舌糾纏。
沒想到他純熟的吻技卻像引爆了對方的怒火。
對方整個人覆籠在他身上,大有就這樣侵佔他身體的打算。
陸西澤在自己的輪椅被壓垮之前,勉強掙扎着結束一吻,緩緩笑道:「薛醫生,您也太急了點吧。就算您暗戀我很多年,也得先培養培養感情啊——哦不,不談感情,情緒總要有的吧?上-床這種事,強迫是最沒意思的,至少得你情我願才有趣。而且我挺喜歡這張輪椅的,我們換個地方繼續?」
來人一頓,伸手把陸西澤抱起來,抱到了床上。
陸西澤還戴着眼罩,但能通過氣息準確地找到薛舒揚所在的位置。他精準地找到薛舒揚的臉頰,勾着薛舒揚的脖子親了上去:「您如果早點告訴我您暗戀我,我面對您的時候就不用那麼忐忑了。您的這張臉也很對我胃口,如果是您的話,什麼我都願意配合的。」
薛舒揚聽着陸西澤情話般纏綿的話語,不由想起陸西澤哄蘇小眉和唐語時的模樣,這傢伙受傷之後似乎變了個人,不僅沒了以前的衝動和愚昧,還多了幾分浪蕩不羈,尤其是在節操方面——這傢伙醒來後簡直一點都不想留,能掉多少就掉多少!
薛舒揚冷冷地說:「我對你沒興趣。」
陸西澤眉頭一挑,恍然說道:「那就是對我有『性-趣』。」他語氣依然輕鬆,「這樣的話,我似乎有點虧啊。我這個人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全心全意地愛着他,結果您對我沒興趣,又想和我上-床,我要是愛上您豈不是會很難過?還是算了吧。」
薛舒揚不說話,環扣在陸西澤腰間的手卻沒有鬆開。
薛舒揚的意思很明白,陸西澤沒有選擇的權利。修真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既然陸西澤沒辦法戰勝他、沒辦法擺脫他,甚至沒辦法躲避他,那陸西澤就必須接受他,不管多不公平都一樣。
陸西澤不笨。
正相反,陸西澤現在聰明得很。他說那些話本來就只是為了試探薛舒揚的態度,眼看薛舒揚打定主意要和他上-床,陸西澤只能嘆了口氣,問道:「薛醫生您看上了我這具身體什麼地方?總不會是救回我小命時看到我的裸-體,被它深深地吸引了吧?」
薛舒揚說:「你的體質是最適合我的爐鼎。」他的手掌在陸西澤腰間摩挲,「而且你修煉了《天演訣》,非常容易吸收周圍的靈氣。即使被採補了,也不會有什麼害處,只是短時間內失去部分靈力,不需多久就會恢復——恢復以後你的靈力會比被採補前更精純,修為能得到很大的提升。」
陸西澤眼前一片黑暗,思緒也格外清晰。
薛舒揚肯這樣向他解釋,已經挺難得的吧?這種對雙方都有利的事,他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細算起來,薛舒揚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陸西澤說:「好,救命之恩就該以身相許。」他又往薛舒揚臉上親了親,語氣滿是溫柔,「我就當薛醫生您的爐鼎,讓您好好採補吧。」
薛舒揚有點意外陸西澤的痛快。
薛舒揚說:「如果你有什麼別的要求,可以現在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答應你。」
陸西澤等的就是這一句。既然薛舒揚對他這個人沒什麼興趣,只對他的身體感興趣,那他當然得從薛舒揚那裏得到點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剛才的示弱不過是以進為退而已,反正註定躲不開,自然要爭取在這場「交易」里得到最大的好處。
陸西澤說:「我想學煉藥術。」
薛舒揚眉頭一跳,問:「為什麼?」
陸西澤說:「因為好玩。」他笑眯眯,「我早就想學學怎麼練十全大補丸之類的東西。老祖宗的智慧怎麼能丟掉呢?每次想到大家提起這個就只想起藍色小藥丸,我的心裏就充滿悲哀,這些忘本的傢伙!」
陸西澤說得義憤填膺,薛舒揚一時弄不清楚他說的是真還是假。這些話倒是很符合陸西澤以前的作派,只是最近的陸西澤變得內斂了許多,再說出這樣的話未免有些怪異。
薛舒揚說:「你真的想學?」
陸西澤點頭。
薛舒揚說:「即使會很辛苦?」
陸西澤不答反問:「學什麼是不辛苦的?」
薛舒揚說:「好,我答應你。」
陸西澤摟住薛舒揚的脖子:「我們關係這麼親近,您可不能藏私啊,要是您藏着掖着不肯把真本領交給我,我就去找別人學。」
薛舒揚鋼鐵般的手臂微微收緊。
陸西澤說:「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提出和您一樣的要求啊!薛醫生,煉藥師是不是都像您這麼好色的?」
陸西澤熱熱的氣息噴在薛舒揚頸邊,擾亂着薛舒揚的思維。他滿腦子都在想着陸西澤剛才的話,着別人學?提出一樣的要求?薛舒揚冷冰冰地問:「別人提出這樣的要求,你也會一口答應?」
陸西澤答得坦然:「那就得看他是不是像您一樣厲害了。」如果對方也是他打不過、逃不開的人,他自然不會讓自己為難。貞-操這種東西,陸西澤還真不怎麼在意。反正自己又不虧,瞎矯情什麼。
薛舒揚一把摟住陸西澤,仿佛想讓他嵌入自己的身體。
他扯開陸西澤的衣物,用牙齒啃噬着陸西澤那仍屬於少年的身體,像是想在陸西澤身下烙下自己的烙印。
陸西澤眼前依然黑暗,他仰頭迎合着薛舒揚的索求,緊摟着薛舒揚的脖子和薛舒揚親吻。由於他的主動配合,這樣突然的佔有和歡-好倒不至於弄得像命案現場一樣。
到了後半夜,感覺薛舒揚要下床離開了,陸西澤才扯開眼上的眼罩。他眨了幾下眼睛,讓眼鏡適應亮堂的燈光。
燈下的薛舒揚沒戴眼鏡,五官帶着幾分平時無法察覺的野性。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薛舒揚,在夜色的映襯下竟這麼有侵略性。
他果然沒感覺錯,薛舒揚非常危險。
陸西澤的目光大方地在薛舒揚光裸的身軀上流連。
剛才這個人還在壓在他身上為所欲為,現在卻毫不留戀地下床穿衣服準備離開,看來這人說的果然是真話——這人只看上他這具適合當爐鼎的身體,並沒有看上他這個人。
陸西澤放心地把話說出口:「雖然我才十幾歲,說這個還太早,但我覺得還是得提前說一下。以後我肯定會遇到想要和對方相伴一生的戀人,在我遇到這樣的人之後,我希望我們能結束這樣的關係。」
薛舒揚穿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轉過身對上了陸西澤灼亮的眼睛。這個少年很大膽,剛才還在他身下配合着他的索求,一轉眼就敢向他提出這樣的話。
他會在意嗎?
薛舒揚原想得到否定的答案,可他無法欺騙自己。在聽到陸西澤這樣說的一瞬間,他心裏騰起一種難言的怒火。尤其是在陸西澤提起「戀人」時,薛舒揚很想再一次把陸西澤壓在床上狠狠教訓,讓他再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薛舒揚說:「不可能。」
陸西澤一愣。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薛舒揚俯身在陸西澤唇上吻了一下。
在陸西澤沒回神之際,他的手再次在陸西澤身上遊走,整個人也隨之欺了上去。原本他是覺得陸西澤還太小,沒法完全承受他的欲-望,現在他發現是他小看陸西澤了。是他沒能做得陸西澤下不了床,才會讓陸西澤有膽子說出那樣的話。
薛舒揚沒有再忍耐。
陸西澤在薛舒揚沒完沒了的折磨之下眼淚直冒,看着有些可憐。
薛舒揚一點都不憐惜。他吻咬陸西澤的耳朵,在陸西澤可憐巴巴地哽咽出聲的時候才淡淡說道:「結束不結束,由我說了算。」
陸西澤的意識已經有些昏沉。
直至感覺到薛舒揚已經離開,陸西澤才再次睜開眼。
陸西澤坐了起來。
男人麼,都一樣的。獨佔欲,是男人的劣性根之一。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歡,都不允許別人覬覦,更不允許自己看中的獵物逃離。
陸西澤赤着腳下床,走進浴室。他打開噴頭,讓熱水沖刷到身上的汗液和精-液。說實話,薛舒揚的床上功夫還不賴,至少他是有爽到的,算起來果然不虧。他閉起眼,運行起《天演訣》,身體的污濁仿佛隨着靈力的運轉排出體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舒舒服服地吸收着周圍的靈氣。
薛舒揚沒有騙他,他體內的靈力果然提升了一個層次。
#沒想到他竟然可以躺在床上升級#
陸西澤洗掉身上的污物,裹起浴巾走到外面,直接躺回床上補眠。
第二天一早,陸西澤醒了過來。感覺宋言在門外候命,陸西澤吩咐宋言進來替自己準備好衣服,裹好浴巾起床洗漱。
出來時宋言的目光盯在他脖子上。
陸西澤摸了摸,有點疼,可能還有點紅腫,肯定是薛舒揚幹的好事。他笑眯起眼:「沒事,昨晚有個採花賊半夜摸進來,在我身上留下了這些紀念品。別告訴爸爸,」他抬了抬下巴,「幫我配條圍巾。」
宋言識趣地沒多問,找了條圍巾替陸西澤膝上,問:「少爺今天還要坐輪椅嗎?」
陸西澤說:「要啊,為什麼不要。」坐上輪椅以後不用走路,上哪都有人讓着,而且能讓漂亮妹子對自己心軟——更能讓敵人鬆懈。多好的道具來着,怎麼能說扔就扔!他笑眯眯,「我還要靠它去哄小眉大人呢。」
宋言:「」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們少爺連無恥起來都特別可愛,有點明白陸家父母為什麼無下限寵溺他了。
*
陸西澤照例坐着輪椅回校。
已經是深秋,不少人都裹起了圍巾,陸西澤的打扮倒是不出格。剛被推進學校,陸西澤就敏銳地聽到學生們議論得最多的一個詞兒:少年圍棋大賽。
圍棋在國內早已不是熱門的東西,怎麼突然有這麼多人議論起這個來?陸西澤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是會圍棋的,作為修真世家的後代,他們在很多方面的傳承都要比普通人好,至少在琴棋書畫方面是這樣。
陸西澤讓唐語去打聽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沒一會兒,唐語回來匯報說:「這次少年圍棋大賽勝出會有巨額獎金,大家都躍躍欲試,還有人準備現學呢。」
陸西澤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只是巨額獎金?」他看到好幾撮修真世家的子弟也在討論這個,照理說他們應該不缺錢才是。
唐語順着陸西澤的目光看去,頓時發現自己的情報採集得不夠全面,再次離開陸西澤身邊去打聽消息。很快地,唐語帶回了新的內容:「原來除了巨額獎金,冠軍還可以和沈其秋前輩見面。沈其秋前輩在俗世是『棋王』,在修真界也赫赫有名,據說世上沒有他解不了的局——這個局可不僅僅是棋局那麼簡單。」
陸西澤說:「聽起來確實挺吸引人。」他頓了頓,讓唐語再跑一次腿,「去打聽打聽葉昊天有沒有報名,如果他報了就給我也報一個。」
陸西澤話剛落音,葉昊天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來:「陸西澤,你是什麼意思?」
陸西澤眨了一下眼,笑吟吟地說:「呀,葉兄,這麼早啊。你身邊的美人呢?怎麼不見了?不是我說,葉兄你身邊是該換人了,你身邊那美人美則美矣,就是太冷了,帶在身邊多影響心情。」
葉昊天陰沉着臉看着陸西澤。事實上確實是他讓對方別跟來的,他每天看着陸西澤身邊跟着唐語這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旁邊坐着蘇小眉那朵溫柔善良的百合花,再看看身邊那滿身帶刺的女人,心情確實很不美妙。最近他修為猛進,仔細算來應該快要超過那女人了,自然不需要那個女人護衛左右。
他實在是受夠了。
為什麼同樣是世家子弟,陸西澤就過得那麼滋潤?
葉昊天說:「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陸西澤覺得葉昊天真有意思。
他剛才故意說出那樣的話,就是為了逗逗葉昊天。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陸西澤發現葉昊天並不像陸冬靈說的那麼討厭,這人應該不是針對誰,而是真心覺得「在場的各位都是垃圾」「我很牛逼我就是不告訴你」「你來招惹我我再打死你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其實就是心智沒成熟,還像個別彆扭扭的小孩。
陸西澤說:「沒什麼意思啊。」他滿臉誠摯,「我就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參加,所以才決定追隨葉兄的腳步而已。我這是相信葉兄的決定,緊跟葉兄的步伐。再說了,比賽又不是葉兄你家開的,總不能你參加了我就不能參加吧?」
葉昊天說:「狡辯!」他橫了陸西澤一眼,「你就是知道想和我較勁對吧?」
陸西澤摸着下巴:「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葉昊天:「」
陸西澤這麼幹脆地承認,葉昊天反而被他噎住了。對這種厚臉皮的傢伙,你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葉昊天說:「你愛參加就參加。」反正他不會輸的。
陸西澤眨了一下眼:「你看起來很有信心啊,是想拿冠軍,然後去見沈其秋前輩?」
葉昊天警惕地看着陸西澤。
陸西澤莞爾。
這葉昊天可比薛舒揚單純多了,逗起來挺好玩的。他都沒試探幾句呢,這傢伙就把自己真正的目的暴露了。
葉昊天想見沈其秋?
應該是手上有什麼「局」想要沈其秋前輩幫他解開吧。
陸西澤有點好奇,可也知道即使問了葉昊天也不會告訴自己。他淡淡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就賽場上見吧。」
葉昊天冷哼一聲,不再和陸西澤說話。
陸西澤在葉昊天走出幾米之後,才施施然地開口:「葉兄,第一節上實驗課,不用回班級的,你走那邊幹嘛?」
葉昊天:「」
真想掐死陸西澤。
想狠狠掐死陸西澤。
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葉昊天終於沒忍住,轉過頭惡狠狠地瞪向陸西澤。
陸西澤一臉無辜:「我們都有點晚了,等下說不定會分成一組啊。」
希望不會那麼倒霉。
葉昊天暗暗祈禱。
可惜老天顯然沒聽到他的祈禱,到了實驗室,大家都已經分好組,只剩蘇小眉給陸西澤和葉昊天留了空位。
蘇小眉曾經暗戀葉昊天,現在那種感覺已經淡了,她大大方方地邀請:「葉同學也和我們一組吧,其他人都已經開始做實驗了。」
葉昊天這人其實吃軟不吃硬,聽到蘇小眉軟聲說話,自然沒法拒絕,只好接受要和陸西澤同組的現實。
三個人認真做起了實驗。
一組裏頭有兩個修煉者,而且是靈力非常不錯的修煉者,實驗想不成功都難。蘇小眉高興地說:「沒想到你們配合起來還挺默契的。」
葉昊天嫌棄地擰起眉頭。
誰和陸西澤那傢伙默契!
陸西澤不由莞爾。
這傢伙果然是小孩子脾氣。
不管怎麼說,經過這次短暫的合作,他們之間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少了大半。一放學,葉昊天馬上走了,蘇小眉還是和陸西澤一起研討習題。等把疑難問題都解決了,蘇小眉才說出自己的用心:「實驗課我特意讓你和葉同學同組的,你沒生氣吧?」
陸西澤說:「我為什麼要生氣?」他疑惑,「不過你為什麼要讓我們同組?」
蘇小眉說:「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會回事,但我總覺得你們過節很深。大家都是一個班的同學,總這樣也不好,能和解的話最好就和解吧。」
陸西澤說:「這個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蘇小眉說:「為什麼?」
陸西澤說:「我和葉同學的矛盾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只要葉昊天和陸冬靈的婚約一天不解除,他和葉昊天就註定不可能和平共處。
蘇小眉有點失望。她說:「那我下次就不多事了。」
陸西澤說:「誰敢說我們的校花大人多事?」
蘇小眉佯作拿書打他,笑罵:「不許叫我校花大人!」
陸西澤「哎喲」一聲,故意哀嚎:「好疼好疼,好的,保證不叫了,校花大人!」
蘇小眉瞪他,瞪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出來。
蘇小眉無奈地說:「你這人厚起臉皮來都讓人沒法生氣。」
陸西澤說:「那當然,也不看看我長着張什麼樣的臉。」
蘇小眉:「」
陸西澤正要和蘇小眉在閒扯幾句,突然感受到一道劍芒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可疑的身影。
陸西澤說:「餓了,走吧,我們去食堂吃飯。」
蘇小眉點頭,背起書包和陸西澤一起去食堂。她知道這是陸西澤在照顧她,她不願意總讓陸西澤請客,可又沒法像陸西澤那樣整天下飯館,陸西澤才遷就她來食堂將就。
這段時間他們在一起的次數非常頻繁,整個學校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連老師都被驚動了,悄悄找蘇小眉談過話。
蘇小眉問心無愧。
她真心覺得自己和陸西澤之間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作為高中生,不管男女都已經算是半個成年人,不少男生眼裏已經有了屬於男人的欲-望,看着女生的目光都赤-裸裸的,淨往重點部位瞄,讓蘇小眉覺得很不舒服。可陸西澤不一樣,尤其是出了那次意外之後的陸西澤,陸西澤看向她的目光有欣賞、有讚嘆,獨獨沒有男生女生之間的那點小曖昧。
在蘇小眉心裏,陸西澤就是幫她走出那段青春暗戀的好朋友。而且他們目標一致,學習進度也一致,她不想為了別人的風言風語放棄這麼一個學習夥伴。
蘇小眉自己很堅定,卻不確定陸西澤是不是也一樣堅定。蘇小眉忍不住問:「陸西澤,你聽到學校里那些議論會不會覺得困擾?」
陸西澤挑挑眉。他笑着反問:「你覺得我像是會被困擾的人嗎?」
蘇小眉:「」
陸西澤當然不像,要知道陸西澤可是所有人口中的紈絝惡少,走到哪都讓人聞風喪膽、避而遠之。就是這麼個聲名狼藉的傢伙,去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之後毅然決定改變自己,拿起了自己以前絕對不會拿起的書,學起了以前絕對不會愛學的數理化。
當一個人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時,怎麼可能會在意別人的目光?
蘇小眉說:「那就好。」
陸西澤笑眯起眼:「怎麼?已經開始擔心失去我了?看來我的魅力可真夠大的。」
蘇小眉嗔罵一聲,埋頭吃飯,不理陸西澤了。
陸西澤卻感受到背脊那種寒意越來越深。
他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和蘇小眉解決完晚餐,很有紳士風度地把蘇小眉送到宿舍樓下,才讓宋言將自己推出校門,坐上陸家的車回家。
沒想到剛上車,陸西澤就看見了坐在車裏的薛舒揚。這傢伙坐在那裏,也不看陸西澤,也不說話,像座冷冰冰的冰雕,不斷散發着寒意。
陸西澤對宋言揮揮手,說:「你自己回去吧,我這邊有薛醫生就好。」
宋言依言離開。
陸西澤坐到薛舒揚旁邊,摟住薛舒揚的脖子親了口薛舒揚冷峻的側臉,才笑眯眯地問:「薛醫生您怎麼來了?」
薛舒揚說:「你不是說要學煉藥術嗎?」
陸西澤受寵若驚:「沒想到您會親自來接我。」
薛舒揚本意也不是來接陸西澤,他只是去處理完一些事,順便過來這邊看看。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陸西澤和他那個同桌越來越親近,一下午在那裏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最後還一起吃飯。
陸西澤甚至還依依不捨地把人送到那女生的宿舍樓下。
想起陸家裏傳開的傳言,薛舒揚心裏怒意翻騰。這傢伙真是毫無自覺,已經成為了他的爐鼎,居然還敢在外面勾勾搭搭。為了追那個女生,他居然在傷好了之後每天繼續坐着輪椅到學校,真是煞費苦心!
這傢伙就是欠教訓!
薛舒揚並不想陸西澤看出他的怒火。
他不想讓陸西澤覺得自己有多重要。對他而言,陸西澤就是個爐鼎,他純粹是不想和別人共享爐鼎而已,即使對方是女人也不行。
薛舒揚一路上都不再說話。
回到陸家,薛舒揚領着陸西澤去了煉丹房。
陸西澤好奇地打量着煉丹房的陳設,覺得似曾相識之餘又覺得格外新奇。他說:「這一點都不像別人口裏的煉丹房啊。」好像多了很多先進的工具。
薛舒揚說:「既然有適合的新儀器,為什麼不用上?」
陸西澤覺得很有道理,大大地點頭,表示贊同薛舒揚的話。接下來薛舒揚開始教陸西澤操作儀器,把整個煉丹房毫無保留地介紹給他。
陸西澤學得很認真。
他都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陪薛舒揚睡覺),當然得把薛舒揚的本領都學過來。等他的實力和他的煉藥術都比薛舒揚強了,想一腳踹開薛舒揚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於是兩個人雖然各有心思,「教學」進展卻十分喜人。陸西澤估摸着一天裏學這麼多也差不多了,果斷地抱住薛舒揚親了上去:「薛醫生您可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薛舒揚說:「這是煉丹房。」
陸西澤微訝,沒想到薛舒揚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難道煉丹房對薛舒揚來說是神聖得不可褻瀆的地方?
陸西澤眼底掠過一絲惡劣的笑意,一把摟住薛舒揚的脖子,雙腿夾到了薛舒揚腰上,柔軟的身體緊貼在薛舒揚身上,引得薛舒揚下腹躥起一陣熱意。
對於陸西澤這種惡意的勾-引,薛舒揚當然無法忍耐。
他也不想忍耐。
管它什麼煉丹房,先把這該死的小鬼就地正法再說!
陸西澤很快後悔了,他發現薛舒揚這傢伙發起情來有點可怕,明明昨晚已經做了那麼多次,現在卻還是折騰得他兩腿發軟。
似乎是為了懲罰他褻瀆了煉丹房,薛舒揚故意換了不少讓他難受不已的姿勢,弄得他渾身酸麻,只能軟倒在薛舒揚懷裏示弱,試圖讓薛舒揚稍稍克制一下。
結果當然是徒勞無功。
最後陸西澤在薛舒揚臂彎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薛舒揚把陸西澤抱進休息室,想了想,摟着陸西澤一起躺上床歇息。
兩個人的身體都極度疲憊,很快進入夢鄉。
薛舒揚做了一個夢。
夢裏有個人影影影綽綽地躺在屏風之後。
那個人的身體似乎很弱,無力地躺在那兒。不一會兒,便猛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喉嚨。
薛舒揚跪在屏風之外,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揪緊。
那人開口說:「舒揚回來了?」
薛舒揚說:「是的。」
那人說:「辛苦了。」卻沒有過問他有沒有把事情辦成。
薛舒揚垂下頭,雙手緊緊攥成拳。
「您一定要保重,我很快就會回來救您。」
薛舒揚在心裏說道。
正想着,懷中的人輕輕拱動了兩下。
薛舒揚猛地清醒過來。
他睜開眼,看見了那張近在咫尺的睡顏。
如果這小鬼乖乖的,那麼他在救活「那個人」之後,一定會好好補償這小鬼。
但是如果不乖的話——
薛舒揚想到陸西澤平日裏和「乖」夠不上邊的紈絝行徑,心裏湧起一種比往常要濃重千萬倍的暴戾。
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他記得陸家也在剷除行列里。
讓這小鬼一無所有,只能乖乖當他的爐鼎,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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