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跟田教授的兩個學生衛東、顧靜合夥開了間畫廊,他們在二環路租了一個三十平米的門市做展廳,展廳二樓則做成了工作室。() 衛東與顧靜都是a市人。兩人從小就認識,長大了一起在首都美院師從田教授,自然而然的就發展成了情侶。畫廊初期是衛東與顧靜開的,但發展不如人意,後田教授介紹陳曦入股,陳曦帶來了助理溫蘭,在溫蘭的營銷策略下,畫廊漸漸好起來了的。
顧靜從外面回來,手裏抱着剛採購的繪畫用品,她發現工作室半掩,陳曦坐在畫架前看着畫板發呆,於是走過去。隔得稍遠,她就看見畫板上的圖畫,那是一雙鉛筆勾勒出來的男人的眼眸,很深,深得好像會吸引人沉淪下去似的。
「文曦,這雙眼睛畫得真好。」
陳曦的思緒被打斷,回過神來,耳根都紅了,微亂間,她無措的把玩着手裏的鉛筆。
顧靜將繪畫用品擱在一旁,指着那雙眼眸,「眸底太深了,這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有閱歷、有故事、有豐富感情經歷的男人。」
「是嗎?」陳曦微微後退,也端祥着那雙眼,腦海里卻是他在樓梯上驀然回首的模樣,她心跳微微加快,那種心動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顧靜一手撐着下巴。審視着那畫:「文曦,你現在畫畫的意境又進了一層,只一雙眼就讓人浮想聯翩,你要是把他的五官畫全,那這個男人一定很吸引人!」她拍拍陳曦的肩,不無玩笑的說:「要是讓田教授看到了,肯定又要搶去做課堂教學範本。」
「哪個男人又吸引你了?」衛東上樓來,聽了半截話。
顧靜見了男友,笑靨如花。語氣誇張卻親密勁兒十足:「最吸引我的,當然是宇宙超級無敵帥氣可愛的衛大帥哥
!」
衛東笑了。
即使陳曦也在,可小情侶毫不避嫌的黏在一塊啵了一下,對此情景,她早已經司空見慣了。
「哎哎哎!這是工作場合,請注意影響!」溫蘭也上樓來了,見了小情侶黏黏的樣子,笑着開玩笑。
學藝術的人比較開放,衛東呵呵一笑,「溫蘭,你這是羨慕妒忌還是恨啊,要不,一起來?」
陳曦揚眉,淡淡的笑了,這個衛東說話一向比較賤。不過,他嘴再賤,也從未曾在她面前放浪過。
「想得美!」溫蘭一副嫌棄的樣子,「管你們怎麼恩愛,避諱點兒好不好?別把文曦帶壞了。」
「溫蘭,文曦就是被你看得太緊,都二十九歲了,還沒男朋友,再熬下去啊,就成鬥戰剩佛了。」說着,衛東大大咧咧的摟着顧靜,又親了親,「我和靜靜是為她好,眼慕眼慕她,讓她早點去談戀愛。」
「謬論!」溫蘭剛翻了一個白眼,手機就響了,是她男友,她臉上剛剛還一副嫌棄的樣子立刻換成甜蜜的笑容,邊接電話邊走到隔壁辦公室了。
「文曦,看吧,這就是戀愛中的女人,」衛東指指溫蘭的背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你要是談了戀愛,說不定比她還那個……還有,戀愛的女人,畫出來的畫肯定又有另一種韻味……」
談戀愛?多新穎的詞兒。曾經,陳曦心如止水,可這會兒聽了衛東的話,想到那雙眼,心倒不那麼平靜了。
「你的畫裏總是少了那麼一丁點兒靈氣,」顧靜小鳥依人的依在衛東懷裏,甜蜜又陶醉,衛東捏了捏顧靜的腰,大言不慚的說:「這靈氣,不管你花多少功夫去練習都是學不來的。」
「那要怎麼樣?」陳曦躉眉問。衛東與顧靜的畫總是行雲流水,肆意而奔放,田教授總是誇讚他們的畫有靈氣,可那種靈氣到底是怎麼學會的?
衛東嘿嘿一笑,有點小小的痞性,不過,在她面前,卻不敢真的放肆,鬆開顧靜的腰,話裏有話:「這嘛,讓靜靜教教你。」他抱起一旁的繪畫用品,「我先去庫房整理整理,」他又朝顧靜眨眼,曖昧極了:「你跟文曦說完,到我工作室來找我,我新買了個畫椅,咱們試試……」
顧靜心領神會,又嬌又媚,輕嗔道:「知道啦
!」而後,她說:「文曦啊,想要這靈氣呢,其實很簡單——」
「不用說了。」陳曦不是三歲小孩,對他們話里意有所指有了些許猜測,她害羞,不想談那些限制級的話題,於是拿着鉛筆,在那雙眼周圍開始勾勒着。
可顧靜卻打趣道:「原來你知道啊?」
陳曦不好意思的假咳了兩聲。
顧靜背倚着那桌子,面向着陳曦,笑着:「既然知道,怎麼不去試試?」
陳曦臉色微淡,繼續勾勒,不回答。
「哎,我們那群人私下有個圈子,」顧靜低聲道,「大家為了尋找靈感,就會不定時的舉辦一些活動,男的女的,隨便逮着一個就做,有的時候在酒店,有的時候在郊外……」她越說,越帶勁兒了:「文曦,跟男人上床後,你的靈感真的會不一樣,跟不同的男人上床,你就會有不同的靈感,有了x生活的女人,畫出的畫感覺又不一樣,漸漸的,靈氣自然也就出來了。」
陳曦吃驚多過於害羞,之前衛東的一番話,讓她隱約猜到這個靈氣應該跟x生活有關,可此時顧靜的話,將她常態意識里的生活觀全打翻了,「你和衛東也會去參加?」
「當然。」顧靜說,「我們每次都去。」
陳曦眉微微一躉,「那……你能容忍他跟其他女人……」
「這有什麼?」顧靜的思維觀念里,對x是極為放得開的,「只要他愛我,心裏有我,他跟其他女人做了又怎麼樣?我還跟其他男人……更何況,我們都是為了尋找靈感,不會真正的背叛對方的。還有,這些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事後都會禁口的。」
她的話,卻讓陳曦的眉更緊了,她從心裏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這周末的時候我們會有一場活動,在郊區的一棟別墅里,很安全的。」顧靜發出邀請說:「文曦,你跟我去試試?」
陳曦訕然,搖頭
。
顧靜不以為然的說:「人年輕的時候就是要好好享受生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隨性而為,像你這樣又年輕又漂亮的,又不談戀愛,守身如玉為了誰啊……你呀,才更應該出來好好玩玩。否則,這不是虛度青春嗎?」
陳曦垂眸,將筆一擱,「我先走了。」
顧靜跟衛東一樣,性子大大咧咧的,看着陳曦下樓,卻在後面追着說:「你要是想參加了,隨時找我……」
「參加什麼?」溫蘭正好接完電話,就聽了這一句。
「畫展。」在溫蘭面前,顧靜還是有所顧忌的。
顧靜知道陳曦的背景,也了解陳曦的脾性,知道即使她不去參加那些活動,也不會把那些事隨便跟人說。
但溫蘭就不一樣了,她是利落果敢,敢愛敢恨的類型,曾經,溫蘭的前男友偷吃,事先她沒聲張,而是找人錄下視頻,通過黑客,將那視頻發送到前男友公司所有人的郵箱裏,害得前男友不僅丟了工作,還在首都同行的圈子裏混不下去了,沒法,只得離鄉背景的去了外地。
所以,顧靜在溫蘭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話。但衛東卻全然不在乎,該開玩笑的時候總是不會閉嘴,但還好,他只是嘴巴壞,在溫蘭面前,他還是有一個良好形象的。
說到畫展,溫蘭抿了抿嘴,打開記事薄,「如果是國外畫展還是不要參加了,東方人的畫在西方沒有市場的,去參加,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
「誰說沒市場的?世界各地都有慧眼識英才的人好不好?」衛東從庫房出來,「上次悉尼的畫展,文曦的畫不是全賣出去了嗎?」
呃!溫蘭揚揚眉,不客氣的說:「那是因為那些畫是文曦畫的……如果換成你……」
衛東聳聳肩,投降狀:「你贏了。」
溫蘭又看記事薄,「衛東,後天要談一個贊助,你跟我去,下午三點,御苑,你可別又遲到。」
「yesmadam!」衛東站直了身子,滑稽的行了個軍禮
。
溫蘭忍俊不禁,收好記事薄,搖搖頭,回了辦公室。上次悉尼畫展時,直到結束那晚,陳曦的畫只賣了兩幅。卻沒想到,畫展結束第二天一早,就有人到酒店找她,將剩下的十八幅畫全買走了,而且付的是現金。
這事,太蹊蹺了。
可送上門的錢,沒有不賺的道理啊。以前在國內時,但凡陳曦的畫展,谷老師或者是朱首長都會讓人來捧場,但最多也只買一兩幅,後來陳曦知道了這事,跟他們談過之後,他們再也沒買過畫。
當時買畫的是個四十多歲的澳洲女人,沒透露任何她的訊息。這事,溫蘭沒告訴谷若秋,更沒告訴陳曦,只是跟陳曦說:「那晚畫展太熱鬧了,好多展廳的畫都被買光了,你的畫也賣了好幾幅,剩下的我寄放在悉尼的華人畫廊了。」
陳曦素日只顧着畫畫,對溫蘭深信不疑。這事,也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陳曦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機里的照片。照片裏是那有玻璃房子的獨棟屋。
她躉眉,倚在床頭微思。
那張寫有她姓名和電話的紙條,他看見了嗎?自從回國後,她都會不時的翻看着手機,看看有沒有什麼未接來電或者是短消息之類的。不過,都沒有。
他那雙深邃的眸又闖入她的腦海,他真像是顧靜說的那樣是個有豐富感情經歷的男人嗎?那他那樣的男人,鍾情的女人又會是什麼樣子?
真要像顧靜說的那樣找靈感,若對象是他,她倒……能接受。陳曦想想耳根又紅了,訕然,那晚,他由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她……
更何況,他應該也不是那樣隨性的男人,否則,留宿她那晚就會——
她自己都感到驚訝,為什麼會那樣毫無戒備之心,就那樣突然留宿在一個陌生男人家裏?還是,他本身就讓她很放心?
半夢半醒間,她好像又回到鮑勒爾小鎮,在那獨棟屋裏,她光着腳踩在樓梯上,推開二樓主臥的門,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透進屋裏,他靜靜的睡着,她鑽進他懷裏,摟着他就吻,吻他的額,他的眉,他的唇,一點一點的,肆意着,漸漸的,像一隻章魚一樣黏着他
。
他醒了,眸底幽深,驀的一翻,將她壓在身下,更熱情的回應她……
就在那種煙花在頭頂散落的感覺里,陳曦驚醒了,她微喘着氣,全身酥軟,甚至,連小褲都濕了。她皺眉懊惱羞愧,怎麼會做這麼夢?
還有,夢裏她竟然主動要強了他?
汗!她自認不是一個熱情似火的女人。可這種潛意識裏的表露,會不會,她就是衛東口裏那種悶騷的女人?
想着那夢中的情景,再也睡不着了。她臉紅紅的,越發覺得口乾舌躁了,於是下床,穿着拖鞋下了樓進了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瓶純淨水。剛走上二樓,卻見朱首長正從主臥室出來,關門的時候小心翼翼的,他一轉身,父女倆打了個照面。
朱首長別說有多尷尬了。他穿着襯衣和西褲,臂彎里搭了件外套,那襯衣不僅沒像平日裏一樣扎在褲腰裏,甚至,一個扣子都沒扣,胸口敞開,看樣子,穿得挺匆忙的。
咳,陳曦目光微微向旁邊移開,父親與母親常年分房睡,這三更半夜的,父親從母親的房裏出來,還穿成這樣子……她不用去猜,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朱首長神態很快恢復正常,迅速將襯衣的鈕扣扣上。看着女兒手裏的純淨水,語氣漸輕鬆:「晚上少喝冷水,對身體不好。我房間有開水……」
她是覺得燥熱,所以才喝冷水的。陳曦眉微微輕躉,看父母平時的樣子,感情並不大好,可若是感情不好,父親又怎麼會半夜從母親房裏出來?想到母親落漠的神情,她小小的推波助瀾了一下:「都說父母的婚姻是兒女的榜樣,爸,你和媽這樣子分房睡,我都覺得有婚姻恐懼症了。」說罷,她微嘆一聲,故做落漠的回房了。
朱首長訕訕的,被說的啞口無言。看看女兒的背影,是啊,他在跟妻子犟什麼?這都影響了女兒的婚姻觀了……不行,得做好榜樣,於是,他打開了主臥室的門,輕手輕腳的又摸上了床。
之前一番嗯嗯啊啊的折騰後他轉身就走了,谷若秋正愁思難解,又見他回來,翻了身,氣乎乎的把背影給他,不過,卻騰出床的一半給他。
朱首長上了床,也不客氣的鑽進她被窩裏
。
「毛手毛腳的要做什麼?」她說。
「睡覺。」
「回你自己房間去。」她又微惱。每次他們那個之後,他都會回他房間的。
他不聽,更是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摟住,然後把被子蓋好。
她呼吸不暢,不客氣的推他,「放開!」
他不理。
谷若秋又用腳踢他,只聽他一聲悶哼後說:「大半夜的,鬧騰什麼?還睡不睡了?」
「你不回自己房間,睡我這兒幹嘛?」
朱首長氣不過,「我摟着自己老婆睡自己房間,礙着你了?「
「你就礙着我了——」
他心軟得很,低語:「好好睡,我明天一早還得去東海航巡,得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然後……然後……就這樣睡了。
不過,他最後這句純粹是騙她的,他是去參加航巡了,可當晚就回了首都,回來之後,又很自然的回了主臥。當然,他再也沒去睡什麼書房客房了。
早餐時,谷若秋跟陳曦提說讓她給纖羽做伴娘,陳曦不答應。
正在喝粥的朱首長插話了,「小曦,纖羽是你妹妹,你就幫幫她。」
陳曦不大喜歡纖羽,與她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於是找了藉口:「她婚禮那天,我要去參加一個畫展。」
「我問過溫蘭了,那個畫展可以推了。」谷若秋說。
「我不想做伴娘。」她實話實說,不再繞圈子,她喜靜,人太多太吵的地方會頭暈頭疼。
「不做伴娘可以,婚宴總要去參加吧。」谷若秋退讓了一步
。
陳曦皺眉,有點勉強的點點頭。
纖羽嫁的很風光,丈夫侯世傑又高又帥,侯家也曾是大院出身,在那個動盪年代後,侯家下放到了地方上,侯父現在是某直轄市的市委書記,正部級,而侯世傑雖未從政,卻是早早的出國學醫,新近回歸,是醫學界的新貴。
嫁得這樣好,端小年自然是喜上眉梢,侯朱如此深厚的背景,婚禮自然是大辦特辦了。
金字塔尖上,除了元首外,朱首長居次,元首沒有女兒,那陳曦就是這一代里當之無愧真正的最尊貴的天之驕女,若她能做伴娘,那不僅長了纖羽的臉,更能提高婚禮的規格,讓侯家對纖羽更重視。可陳曦沒答應做伴娘,這自然讓她鬱悶了久。
婚禮的地點在三亞一家五星級的海灘酒店,光酒席就超一百桌。提前一天,所有的親戚朋友都住到了酒店。
這婚禮太張揚了,這讓朱首長皺了眉,他藉口要去航巡,不能出席,便讓谷若秋母女參加。
到了三亞,剛住進酒店,陳曦就接到衛東的電話,說溫蘭出了車禍,她便立刻訂了最快回首都的機票。
陳曦跟谷若秋說了聲,便匆匆離開,她拉着行李走進電梯,或許是太急,那行李箱不小心撞到電梯裏的人,她趕緊說了聲:「抱歉。」團東每號。
「一聲抱歉就算了?」說話的是一位穿着清涼,身材高挑的濃裝女郎,她眼底輕蔑,語氣浮誇的說:「你知道我這條裙子多少錢?撞壞了,你賠得起嗎?」
「不好意思。」陳曦汗顏,的確是自己不對。可……那女郎穿的是裙子嗎?哦,只能算是一塊布吧..…又亂又鏤空的一塊布,該露的地方露着,不該露的地方也露着。
「哼!看什麼看?你不知道我是誰嗎?」那女郎烈焰紅唇。
這個時候,保持沉默是息事寧人最好的方式,於是。陳曦不再說話。
電梯到了一樓,陳曦身子一側,讓那女郎先走,那女郎抬頭挺胸,哼了聲。扭着腰臀就走,剛走了幾步,撒嬌又浮誇的叫了聲:「莫少!」然後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摟住莫蕭的脖子,雙腿幾乎就要纏上去了,甚至,露出了那圓潤的p股
。
這一幕,讓陳曦覺得有點難入目,輕搖頭,拉着行李就出了電梯。
莫蕭穿着潮裝,女人這樣撲滿懷他似乎很受用,嘿嘿一笑,輕浮的捏她p股,當陳曦的身影從他視線里經過時,他怔住,猛回頭看着,然後推開那女郎就追了過去。
在酒店門口,莫蕭追上她,要拉她手臂:「哎!」
陳曦推開手,見是他,眼底自然是輕蔑,轉身就走。
「朱文曦!」莫蕭又追上她,這次沒拉她。
陳曦駐足,回頭,冷漠的說:「我不認識你。」
莫蕭滿頭黑線,在女人面前通吃的他,竟然也有吃鱉的時候……哦,不,在她面前,他經常吃鱉。莫蕭承認,他自己挺賤的,身邊常年環繞着那麼多刻意討好他的女人,比她漂亮的多得數不清,可他卻偏偏對她念念不忘。 這個念念不忘讓他也費解,曾經,知道她嫁人了,他仍舊想要得到她,他當時以為,那是他腦子裏想「偷人」的情節哽在那兒;可後來,知道她是朱首長的女兒,沒了記憶,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托人從中介紹撮合,但他生活放蕩,劣變斑斑,朱首長那一關都沒能過……之後,他也就刻意的將她擱一邊不再去想了,照樣過他紙醉金迷放蕩的生活。
不見還罷,現在竟然遇見了,他心裏就開始痒痒了,那股子想要得到她的神經又在蠢蠢欲動了。
可她一句「我不認識你」竟然讓他失落,失敗,懊惱,難受……一時間,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六神無主。
這時,那女郎已經追過來了,扒着莫蕭,「莫少,幹嘛了?」見他目光追隨着陳曦,女郎心生妒忌:「那個女人是誰?」
她是誰?陳曦?朱文曦?
莫蕭無從而答。
更不願意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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