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景逸訂了國慶第二天回b市的機票,陳曦得知後立刻將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了奶奶。
奶奶呢,這幾天正在氣頭上呢。為啥?因為那何鵬飛登門求婚了。求婚對象竟然是她的小孫女陳姣。這本來也是一件喜事,可準新娘從大孫女變成小孫女了,一時間,她還難以接受。當她得知陳姣已經懷孕了,又是皺眉又是嘆息的,不過,也只能接受了。
在這種生氣的時候,得知陳曦要帶男朋友回來,自然又覺得欣慰不少,至少嘛。這大孫女沒落單,只是對這素未蒙面的孫女男朋友,到底是存了一份戒備。
跟奶奶通完電話後,陳曦想了想,切了水果端到書房來找康景逸。
他正在跟謝律師通電話,見陳曦來了,寥寥幾句之後便掛了。當他看見陳曦擱在書桌上的果盤時。眉微微一揚,「糖衣炮彈?」
陳曦走過去,主動坐在他腿上,然後往他嘴裏餵了一顆聖女果。
康景逸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麼。但既然美色當前,自然也就欣然接受了。這餵來餵去的,他也沒閒着,上下其手的,揩了不少油。呆司嗎弟。
「今天怎麼這麼乖?」他窩在她鎖骨處,下巴的青茬磨得她痒痒的。
「有嗎?」陳曦癢得不行,手圈住他的脖子。
「老實說,又幹了什麼壞事?」她平時偶爾也會這麼黏他,但是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主動的。
「我能幹什麼壞事?」陳曦像蜻蜓點水一般吻了吻他的頰。
算了。她既然不說,他也樂享其成,於是又吃了她豆腐。吃着吃着,這又開始變味了,她阻止着他的進一步動作:「我腰傷還沒好呢----」
當然,她這一撒嬌呢,咱們康六少自然就欲求不滿的歇了手,拍拍她翹臀:「那還來勾引我?」
這陳曦。乖乖的,仍舊坐在他腿上,繼續摟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央央的,好一會兒才說:「我給奶奶打電話說了我們要回去的事,她很高興。」
康景逸沒說話,嗯了聲,等她的下文。
「那個,姣姣和何鵬飛要結婚了。」她眨眨眼。
他又嗯了聲。
「哦,我小舅公也回去了。」她又說。
然後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她說話呢前不搭言後不着調的,依依哇哇了好半天,才說了一句:「我跟奶奶說,你是我男朋友----」越說聲音越小,然後,頭還低了下去,不敢看他,可那手卻摟他摟得更緊了。
康六少臉色沉了,原本還濃情蜜意的,可空氣就這樣低壓了下去。本來是很生氣的,但懷裏小妻子這又訕又愧疚的模樣讓他有點點心軟了。
沒聽見他說話,陳曦頭往下低了幾分,那臉,幾乎就要貼上他腰上的皮帶了。
「不是腰傷還沒好嗎?怎麼,你這臉都湊到我西褲拉鏈上了?還敢說沒有企圖引誘我?」他沉聲說道。
陳曦一聽,發現自己的窘樣,於是趕緊抬起頭,可她那額頭竟然猛撞上他的下巴,疼得不輕。
看她額頭紅了一大塊,那吃痛的樣子,康景逸幫她揉了揉,然後吹了吹,「還疼嗎?」
「不疼了。」
可接着,他卻用力捏她p股,「你剛才說我是你什麼?」
「我不是先哄哄奶奶嘛,」她噘嘴解釋,「我怕她知道我嫁給一個她還沒見過的人,她會不高興。」在電話里,她大概聽出了奶奶對陳姣和何鵬飛有微詞,要是她再說自己也結婚了,那……那奶奶要是發飆,不給他好臉色看怎麼辦?還有,這小舅公也在,她倒挺怕小舅公也跟着奶奶一道….那她跟康景逸就有得受了。
「那你就不怕我不高興。」他不悅的說。
怕!當然怕!「我不是說過嗎?只是先哄哄奶奶,等她見了你,對你很滿意的時候我們再告訴她……」
「那她要是不滿意,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着?」他堂堂康六少,娶了老婆,竟然還不被承認地位……這要被人知道了,鐵定笑掉大牙。
陳曦眉微微一皺,「我不是那意思----」
他哼了聲,「我先說好,我是絕對不會答應做什麼地下情人的……」邊說邊威脅:「到時我要是說漏了嘴,你可別怪我。」
最後的最後,咱們康六少雖然極度抗議,但是,還是不得不接受老婆決定的事。
*
國慶的時候,首都熱鬧非凡。今年恰逢建國xx年,所以國慶當天上午有閱兵儀式。
當陳曦把行李收拾妥時,臥室的電視裏正播閱兵儀式,當然,她也在電視裏看到了朱首長,他仍舊如往日般莊嚴肅穆,那表情,那氣場,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
*
康仕烘培房。
陳曦看着櫥窗里那正在做蛋糕的師傅,不禁來了幾分興趣。
「要不要進去學做?」康景逸問。
「可以嗎?」
康景逸指了指那招牌旁好利百聯集團的標誌,是自己家的,當然可以。
陳曦戴着一頂白色的帽子,系好圍裙,開始學做蛋糕。
起初她還笨手笨腳的,不是麵粉里鹽加多了,就是牛奶一下子放太多把麵粉和稀了,還好,還好,在蛋糕師傅的指點下,經過三四次的重來,終於,將心形糕點做出來了,之後她又學着在蛋糕上加抹奶油、均勻的撒着乳白色的巧克力沫,然後放了草莓、火龍果、獼猴桃等水果上去,最後一個心形蛋糕出爐了,雖然看起來不太精緻,不過還挺合眼緣的。
後來,當蛋糕裝進盒子裏,系上暗紅色的絲帶時,康景逸還讓人放了生日蠟燭在裏面。
這下陳曦明白了,他今天帶她來,不是為了好玩,而是要做蛋糕送人,可她這三腳貓做的蛋糕,自己吃吃還好,如果送人的話,會不會太醜了?「今天誰生日?」她看過他的身份證,他生日在上半年。
「去了就知道。」
輝騰停在軍區大院外,康景逸提着蛋糕,帶着陳曦經過門崗走了進去,看着那全身戒備的衛兵時,陳曦微微的有點緊張。
「我們去哪兒?」陳曦問。她曾聽康母提及,他們從前是住在軍區大院的,但是後來康父從位置上退下來,他們就搬到了現在的康宅。
她話剛問完,就在綠蔭小道的盡頭看見了谷若秋。
軍區大院的房子外觀稍顯沉悶,因着主人的性格,屋內的裝修陳設也顯得有條不紊。乍到谷若秋和朱首長的家,陳曦自然是有點緊張加忐忑不安的。當然,她也知道了今天的壽星是誰了。
「谷老師,」康景逸將蛋糕遞過去,「這是小曦做的。」
看着那蛋糕,谷若秋小小的激動了一把。以致於一向胃口很淺的她,竟然連續吃了好幾塊,沒吃完的,她還囑了勤務兵放在冰箱裏存着。
沒了朱首長的餐桌上,陳曦自然是覺得很輕鬆不少,話也自然多了起來。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谷若秋演出的那些事兒,谷若秋這興致一來,就帶着陳曦去了二樓。
二樓有個房間,擺放着谷若秋多年來的演出照片、光碟、還有一些獎盃、獎狀什麼的,琳琅滿目,讓陳曦目不瑕接。
「谷老師,這張照片是不是十五年前在b市的大劇院演出時的?」陳曦立在櫥窗前,她面前那幅照片的背景讓她十分熟悉。
谷若秋拿着照片看了看背面的字,「是啊。是b市建市x周年慶。」
陳曦笑了,有點激動,「谷老師,這場演出,我也參加了的。」才十二歲的她,參加了該場晚會的開幕與結束的舞蹈。
「真的嗎?」谷若秋也激動起來了,打開那照片背後,找到了該場晚會最後全體演員的合影。
「這就是我。」陳曦指着最前排邊上穿着紅裙,扎着紅花的小女孩。
谷若秋激動的濕了眼,照片上,她站在第二排市領導旁邊,與那時的小陳曦只隔了不到一米遠。原來,曾經她們母女離得那樣近……
「谷老師?」陳曦看她那樣兒……
「我沒事,」谷若秋擦去眼角的濕意,將那合影單獨拿出來擺放着。「我房間還有一些生活照,要不要去看看。」
谷若秋的臥室有一種女性的淡淡清香,那床上用品是灰色的,搭着陳設仍顯硬朗,但是那敞開的衣帽間裏,卻全是她的衣服與包包。
陳曦驚訝的發現,這個房間裏,沒有任何男性的用品,比如拖鞋,衣服……「朱首長不住這間?」問完之後,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被女兒這樣問,谷若秋顯然臉色有點不自然,「哦……他房間在那一邊。」
夫妻不應該住在一起嗎?可他們怎麼分房住?
陳曦真的有一點點好奇了,平時嘛,看朱首長也挺嚴肅的,但是夫妻倆一起出來的時候,倒還挺和諧的,那樣子,感情應該不壞啊……怎麼會分房睡?
谷若秋想想也覺得不對,他們在女兒面前現在扮演的都是夫妻一同出現恩愛的場景,這以後要是跟陳曦相認了,她會不會以為他們夫妻感情不和?於是欲蓋彌彰的說:「潤澤也住這兒,他東西放在另一間房。」
谷若秋的勉強回答讓陳曦倒先尷尬了起來,「哦。」
等她們下樓時,那朱首長已經從閱兵場上回來了,一身戎裝,顯得異樣的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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