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安排好了都察院的事情,許南毅就開始忙着籌備登基大典,而其中時不時的還會抽空處理一兩位朝臣,有大問題的,抄家問斬毫不手軟,有小問題的,罰奉降職略施薄懲,而與此同時,花唱晚也在詢問過母親的意見之後,開始擬旨,為當初太女一派的朝臣平反,並且重賞有功之臣。
當天晚上,忙暈了頭的許南毅連晚飯都差點忘記吃了,好在有花唱晚看着,這才拉着人一起用了晚膳,這皇宮裏的御廚手藝很不錯,而且也是為了討好新主子,很下功夫的弄了八菜兩湯,只是許南毅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不想吃了。
晚飯是在御書房裏用的,就只有許南毅和花唱晚兩人,許南毅吃了幾口就不吃了,看的花唱晚眉頭都皺起來了。
&多吃一些吧。」這男人吃的還沒有她一半多呢,是要減肥的節奏嗎?可是他已經夠瘦了,再瘦下去就可以御風而行了。
許南毅本來已經放下筷子了,聽到花唱晚的話,雖然有些為難,但也不反對,又輕輕的拿了起來,夾了幾根青菜,安靜的開始吃着,只是沒吃兩口呢,面前的盤子裏就多了好大的一塊排骨。
&吃些肉,只吃菜做什麼,又不是食草動物。」花唱晚說着又給許南毅夾了兩塊牛肉,自己也不吃飯了,就盯着許南毅,一副你不吃我也不吃的樣子。
難得的看到花唱晚也有些孩子氣的一面,許南毅倒是笑了笑,夾着肉就放進了嘴裏,而且還吃的很香,一點都沒有不喜歡的樣子,唱晚給他夾的菜,他又怎麼會不喜歡吃呢,吃完了之後看到花唱晚還沒有動筷的意思,就說道:「你也快點吃,不然該涼了。」
吃完了晚飯,花唱晚就拿出了一小瓶靈水給許南毅喝,許南毅仰頭就喝了,喝完之後就對着花唱晚溫柔的笑了。
&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在宮裏走走吧,宮裏的夜景也挺美的。」唱晚已經陪了自己一天了,不是在看賬本,就是在看書,挺無聊的,他不想她浪費時間只是為了陪自己呢,雖然有唱晚在一旁陪着的感覺,很是讓他心安。
&起去?」花唱晚可不想一個人傻傻的去看什麼皇宮的夜景。
許南毅還真沒想過這種事,但隨即便高興的答應了,雖然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去處理,但和唱晚一起散步,顯然更具吸引力一些,記憶中,他可還沒有和唱晚一起散過步呢。
兩人走出御書房就有一大群侍從要跟着,花唱晚皺了皺眉,顯然是不怎麼喜歡的,許南毅看到花唱晚這種表情,想了想便明白了,立刻就轉身對着眾人說道:「都離遠一點,不准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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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們都退的好遠,小三子也跟着一起退了,花唱晚和許南毅兩人並肩走着,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不算近,花唱晚沒有在意這種距離,倒是許南毅,看着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不滿,趁着走路的時候,一點一點的向着花唱晚靠近着,走了一段路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拉近了許多,偶爾不注意的時候還會碰觸在一起,花唱晚仍舊沒有注意,許南毅卻是滿意的偷笑了。
&笑什麼呢?笑的有點奸詐啊。」花唱晚沒有注意兩人的距離,倒是看到了許南毅嘴角來不及收起的笑容,有些調侃又有些好奇的問道。
許南毅的笑容立刻就變得尷尬起來,奸詐可不是什麼讚美的意思,雖然知道花唱晚是在調侃自己,但他還是有些擔心,怕自己在花唱晚面前失了分寸,惹的花唱晚不喜。
&只是開心而已。」許南毅淡淡的解釋着,行走間,雙手下垂的時候,意外卻也不意外的碰到了花唱晚的手臂,他手指抖了抖,卻是沒有縮回來,而是偷偷的繼續以這種方式和花唱晚接觸着,心裏暗暗的希望着,要是能夠和唱晚手拉手一起走就好了。
如此想着,許南毅又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害羞的紅了耳朵,走路都變慢了。
&為什麼開心?」她以為這男人應該忙的沒有開心的時間才是。
「…南毅雖然害羞,但還是輕輕的吐了一個字,實話實說道。
&我怎麼了?」花唱晚想了想,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讓許南毅開心的事。
「……一起散步,很開心呢。」如果可以,他都希望能夠這麼一直走下去,當然如果是牽着手一起走,那就更好了。
&嗎,那以後就經常散步好了,也有益健康,你的身體太弱了,多做些鍛煉也有好處。」花唱晚最關心的還是許南毅的身體狀況,雖然靈水的功效很神奇,但人還是應該多做些運動,這樣身體才會越來越健康。
&唱完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都沒意見。
花唱晚看了許南毅一眼,笑道:「你倒是乖巧,說什麼都好,賣了你也好?」自從找到這男人之後,這男人變得愈發乖巧起來,什麼事都以她為主,什麼事都聽她的,讓她都有些無奈了。
這話語之中的調侃太過明顯,就是許南毅再實在也明白花唱晚是在逗弄他,只是話還是要回答的吧?
&挺值錢的,你要是賣,別賣賠了啊。」許南毅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的觀察着花唱晚的臉色,他這是第一次和花唱晚開玩笑,有些緊張,心跳都加速好多呢,不過他覺得自己說的也是事實呢,現在的他真的很值錢啊。
&你覺得自己值多錢,我看看我買不買的起?」花唱晚繼續和許南毅開着玩笑,心裏卻是很高興,她喜歡看許南毅自信的模樣。
許南毅看了花唱晚一眼,眼神有點小糾結,有些靦腆的說道:「是你的話,不要錢。」
&哈哈……」花唱晚實在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男人怎麼能夠又霸氣又可愛呢,而且又靦腆又直率,認真的開着玩笑時的樣子,又萌又逗,讓人想要拍照留念。
許南毅被笑的紅了臉,下一刻卻見到花唱晚的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奇奇怪怪的小盒子似的東西,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兩眼,也沒有弄明白。
&好別動。」花唱晚退開了好幾步,拿着拍立得打算給許南毅照張相,但又突然意識到這是晚上,就算是有閃光,拍出來的效果也不夠好。
許南毅很聽話,雖然挺疑惑花唱晚是在做什麼,卻站在那裏動也不動,好奇的看着花唱晚,只是下一刻,他就被花唱晚拉住了手腕,牽着往回走了。
&們回去,給你照張相。」花唱晚拉着許南毅往回走,打算找一個亮堂點的地方拍照。
兩個回到御書房,御書房裏自然是很亮的,花唱晚打量了一番之後,就選擇了一扇龍飛鳳舞的屏風當作背景。
&站在這,別動哦。」花唱晚安排好了許南毅,就退開擺姿勢要拍照,但看到許南毅板着一張臉好不認真的樣子,便開口道,「笑一個。」
許南毅愣了愣,咧了咧嘴,笑的有些僵硬,他也不知道花唱晚這是要做什麼,讓笑就乖乖的笑了,只是笑的不自然罷了。
花唱晚剛想開口讓許南毅笑的自然一點,下一刻卻有些壞心的按下了快門,留下了這一張僵硬照,不同面貌的許南毅都是又收藏價值的。
拍立得很方便,照片很快就出來了,花唱晚也不要求許南毅笑了,想拍許南毅笑着的模樣,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偷拍比較合適。
&看吧,笑的好醜。」說這話的時候,花唱晚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這裏男子對於自己相貌的重視,尤其是一直對自己相貌很在意的許南毅。
許南毅本來是有些好奇的想要看那張東東的,只是還沒看到,就聽到了花唱晚的調侃,心下一涼,動作都僵硬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神中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唱晚果然還是嫌棄自己的吧,是啊,他也只有身份能拿得出手了,許南毅呆呆的想着,手指無意識的滑過自己的眉角,雖然有些難過,但卻並不意外。
花唱晚看到許南毅僵在原地,臉色悲戚,一時間竟然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突然間就不高興了呢?」
&對不起。」許南毅原本是想問花唱晚是真的嫌棄他丑嗎,但隨即就覺得這話沒有問的必要啊,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丑,他又有什麼好去問花唱晚的,更何況花唱晚剛剛不是才說過他笑的丑嗎,他又何必非要確認一下呢。
&不起什麼?」面對許南毅突如其來的道歉,花唱晚真是疑惑極了。
&我……」許南毅緊了又緊拳頭,突然間就咬着牙道:「你要是喜歡漂亮的,等我們成婚後,我會給你納妾的!」
「……」花唱晚都無語了,眼睛也瞪圓了,心裏想着,她和這男人果然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呢,這思想差距還真大,她以百米衝刺跑的速度去追都追不上啊。
&先看看照片吧。」花唱晚決定自己以後再也不說許南毅丑了,免得許南毅真給自己找幾個漂亮的男人,要是都像那白恩儀似的,那自己不得噁心死啊!
照片是什麼東西許南毅不清楚,不過花唱晚遞過來那東西,他卻是終於看到了,然後眼睛瞬間就瞪圓了,驚訝的都忘記還有形象這個詞了。
&這是我的畫像?」這張畫也太過神奇了,而且他也沒有見到唱晚畫啊,怎麼瞬間就有了呢。
&叫它照片,不是畫出來的。」花唱晚不好用現代詞語為許南毅解釋,她就是解釋了許南毅估計也聽不懂。
許南毅直盯盯的看着照片,上面的自己,笑的極為僵硬,配上自己的容貌,是不怎麼好看,難怪花唱晚會說自己丑了。
&挺丑的。」許南毅訥訥的低聲說道,連他自己都有些嫌棄自己了。實際上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在意自己的容貌,卻也不會自卑到認為自己丑的配不上誰,只有花唱晚,讓他敏感的連自己都有些嫌棄了。
聽到許南毅這麼說,花唱晚就有種拍自己腦門的衝動,她已經很後悔剛才自己用丑那個字來調侃許南毅了,如果時間能夠回到那一刻,那她一定會換一個好一點的字,但是這顯然是不能夠的,所以只能換個方式了。
&是丑了點,但我看着挺喜歡的,配我正好合適。」花唱晚這句話也算是真真假假的甜言蜜語了,許南毅自然是不醜的,相反俊美極了,當然這是在她眼裏,所以這句算是假話,而其餘兩句,自然就是真心話了。
許南毅錯愕的看着花唱晚,然後瞬間就紅了臉,手裏捏着照片,呆呆的笑了。
&難過了?高興了?」花唱晚略微抬着頭對上了許南毅異常發亮的眼睛,笑眯眯的問道。
&我……」他真的配得上她嗎?而且,唱晚剛剛是誰了喜歡他嗎?這應該是真話吧,他好想好想相信她呢。
&了,別我我的了,你還有事要處理吧,快去做事吧,早點做完早點休息,你還有藥浴要泡呢。」昨天就沒有泡,今天可不能再耽誤了,藥浴要堅持才有效果呢。
&我這就去。」許南毅乖乖的去做事了,只是臉還紅着,看都不敢看花唱晚了,腦子裏想着的都是花唱晚剛才說的話,冷靜了好一會之後,才有心思去處理那些政事。
接下來的幾天,雖然花唱晚大多時候也會陪着許南毅,但偶爾還是會有離開的時候,有時候是去處理天昭的事,有時候則是去熟悉都察院的情況,看似悠閒,但實際上卻也挺忙碌的,不過借着這個機會,她倒是將天昭的暗探發展到了都察院裏,進而讓都察院成為了天昭的起點,一點一點滲透到朝中各處,就連皇宮裏也沒有落下。
轉眼間,時間就到了新皇登基大典的前一夜,許鸞作為即將登基的新皇,氣色實在是讓人有些擔憂,許南毅兄妹三人都聚在了許鸞床前,聽着許鸞的叮囑,做着最後的準備。
翌日,登基大典,大雅王朝的新皇登基大典是有許多習俗的,像是騎馬遊街,像是天壇祭祖,只是以許鸞的身體情況,這一切只能從簡了。
騎馬遊街這個環節,許鸞是躺在皇攆里的,隔着一層薄紗聽着滿城民眾高呼吾皇萬歲,聲音此起彼伏,一直延續到許鸞的皇攆回到皇宮之中,至於天壇祭祖這個環節,則是讓許南毅帶着許寧和許灼一起去了天壇,代天子行祭祖大禮。
天壇戒嚴,帶外圍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站人,成千上萬的百姓都聚集在這裏,隨着許南毅兄妹三人一起跪地,為新皇祈福,為大雅祈福,為天下萬民祈福。
而也是這一次,許南毅兄妹三人正式進入大雅王朝百姓們的認知之中,而後更是隨着皇位的更替,成為了大雅王朝最尊貴的皇室血脈。
祭祖之後,兄妹三人返回皇宮,登基大典最後的一項也開始了,許鸞頭戴皇冠,身穿皇袍,在冉逸這位新任皇君的攙扶下,一點一點的向着皇位走去,身後眾人皆跪伏在地,直至許鸞和冉逸這對大雅最尊貴的夫妻共同坐在皇位上,眾人齊聲高呼。
&見吾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見皇君,願皇君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臣皆拜,許南毅兄妹三人連同花唱晚在內,跪在眾人的最前方,花唱晚也沒有特立獨行,和許南毅並肩跪在了一起,不過她的想法卻很簡單,她跪的未必是皇權,也可以是未來的公公婆婆。
行禮過後,原本許鸞應該講話,但她身體虛弱實在是支撐不了這種場合的大聲說話,只是說了一聲平身,便讓貼身侍從開始宣讀起了早已擬定好的聖旨。
聖旨內容很長,前部分是許鸞的發言,有對先皇的追憶,也有對大雅王朝未來的展望,而後半部分則是對朝臣的封賞,也是諸多朝臣最為關心的事情。
「……立嫡長女許灼為皇太女,擇日入主太女東宮,入朝參政,入吏部學習,六部行走;冊封皇長子許攸為毅王,行攝政之職,掌戶部;冊封皇二子許寧為錦王,入禮部學習……」冊封第一位就是許灼這位新上任的皇太女,隨後便是許南毅和許寧這兩位王爺,毅王和錦王兩個封號分別來自於兩人的字,許攸字南毅,許寧字寧錦,而兩人之後,便是對朝臣的封賞,陸陸續續念了上百人之多,從高到低,凡是有功之臣都得到了應有的封賞,有的是官位的提升,有的是金銀珠寶的賞賜,整整念了一炷香的時間。
&等叩謝皇恩,定當齊心協力,建大雅盛世!」
眾臣謝恩,登基大典至此結束,許鸞一臉蒼白的被冉逸扶出了大殿,留下心思複雜的諸位朝臣,新皇的身體如此糟糕,太女已立,有些事已經不言而喻了。
……
&題外話>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五一了,親們都放假了吧,玩的開心啊,不過外出也要注意安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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