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敏兒去作坊忙了,靈兒一個人無聊就到書房去找書看,結果發現書桌下的抽屜半掩着。靈兒隨手打開看見裏面有一封被撕的信,出於好奇心她小心的將信一塊塊的拼湊起來後,認真的看了起來。原來這是易均安的信,看樣子這信是他大婚之前寄來的,上面的意思是說他大婚只是權宜之計,讓敏兒耐心的等待。看過了之後靈兒真想打開易均安的腦袋來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漿糊?他以為他是誰?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吧。
「你幹什麼呢,眉頭都快擠一塊兒去了。」敏兒來到書房見靈兒對着桌子皺眉開口道。
「呃,姐,你回來了。」靈兒一驚,反應過來之後忙去收那信,誰想到她這一收那些碎紙片掉了一地。
「姐,我不是有意的,我……」靈兒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下子真是丟人了。
「瞧你那樣兒,咱們姐倆有啥不能說的,看了就看了唄。我沒和你說是不想讓你也跟着生氣,本想扔了的結果臨時有事兒就給忘了。」敏兒見靈兒那副窘迫的樣子,心裏有些不舍,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怪她呢,她也是關心自己才會這樣的。
「姐,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真不是成心的。」靈兒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燒透了。
「你這丫頭,說了沒什麼的,好了快收拾收拾。」敏兒佯怒道,靈兒立刻將紙片收好,敏兒取出火摺子將它們燒成灰燼。
「姐,你真的放下了嗎?」靈兒忍不住問。
「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一直以來他都在哪兒?不能保護我們母子的男人我要來何用?」一次次的失望把敏兒的所有情感全都磨滅掉了,但敏兒並不恨他因為他給了她一個這麼好的兒子。
「姐……」靈兒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能讓敏兒的內心好受些,只能抱着她用行動告訴她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她。
「傻丫頭,你以為姐姐還是當年那個傻子嗎?姐知道你擔心什麼,放心吧姐心裏有數呢。」敏兒知道靈兒怕她會為了易均安傷心難過,其實讓她真正認清事實的還是這封信,從看過了信之後她才算是真正的想明白了。
「當家的。鎮長派的車來了。」趙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讓靈兒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知道了,我準備一下就去。」敏兒和靈兒回房換上了會客的衣服之後就隨着鎮長的馬車去了白樺鎮的會賓樓。
幾年沒有回來,靈兒發現這白樺鎮改變了許多。街道變寬了,路上的馬車也多了。沒想到這個馬鎮長還真有些能力,這才幾年呀白樺鎮就有了這樣的變化。
「姐,現在鎮上的生意好做嗎?」靈兒問。
「比以前好做些,這不是又通商了嗎。人多了生意自然就好做了。」敏兒沒有說的太多,實際上她們作坊加上鋪子,一個月可是能賺上幾千兩呢,只是這種事情不能在外人的馬車上說。
「看來我們的選擇沒有錯,姐過幾天你也和我一起回豐泰吧,我一個人在那邊也孤單呢。」不知道是不是看了那封鬧心的信,靈兒的心情有些低落。
「少整那沒用的,等你回去了,司馬辰就入住王府了,到時候你會孤單?我看呀你得忙得沒空理我。我還是喜歡呆在這裏。不管怎麼樣這才是我的家,呆在這兒心裏頭舒坦。」敏兒對紅松屯有着十分強烈的家鄉感,靈兒見她如些也沒有多說什麼。
馬亦遷早就候在了雅間裏,等她們姐妹到了之後才發現今天還來了一位不認識的人,此人大約有四十來歲的樣子。長得白白胖胖的,臉上還掛着親切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個慈祥的老爺爺,但靈兒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精光。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簡單,不着痕跡的與敏兒交接一個眼神後,姐妹倆個才各個行禮入座。
經過馬亦遷的介紹。這人竟是平宜縣縣長吳啟山的師爺汪賢忠,他的名字靈兒並不陌生,她在平宜縣的時候可沒少聽說他的事情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面而已。關於他的傳聞大多是說他才富五車,為人仗義什麼的。
「沒想到今日有幸見到聞名已久的汪師爺。真是不枉此行啊。」敏兒對他也是略有耳聞。
「趙當家客氣,今日一見是老夫之大幸呀,說來這還要謝謝馬鎮長才是。」說着他就向馬亦遷敬了一杯酒,靈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小動作知道他們這是要開始說正題了。
「今天把各位請到一起來,實在是馬某遇到了麻煩想請各位幫忙想想法子呀。」馬亦遷果然如靈兒所料引出正題來。
「馬鎮長請汪師爺想辦法那是明智之舉,只是我姐妹二人卻沒有那個才氣呀。別再給您誤了事兒。」敏兒自嘲道,她就知道這個馬亦遷一定是為了無憂酒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趙當家你就不要客氣了,別的事兒可能是不行,但是這個事還真就只有你能幫忙呀。」馬亦遷笑道,姐夫給他下的死命令還出動了汪師爺那就必須辦成才行。
「馬鎮長還是有話直說吧,我們姐妹自小生於農家……」敏兒故意沒有把話說完,馬亦遷自然是聽出了敏兒的言外之音。
「呵呵,趙當家太過於妄自菲薄了,老夫在平宜就沒少聽說關於你們姐妹的事跡呀。」汪師爺笑呵呵的說,靈兒總覺得他只是皮在笑,就好像是戴了個面具一樣。
「汪師爺真會說話呢,我們姐妹可沒有什麼所謂的事跡不過是為了生計做點生意罷了。」敏兒從心裏不喜歡這個汪師爺,直覺認為他很危險。
「馬鎮長還沒說你的麻煩是什麼呢?」靈兒將話頭帶了過來。
「唉,說來慚愧呀,還是這無憂酒的事情呀。」馬亦遷故作難為情的樣子,敏兒怎麼看怎麼好笑,他們定是做好了打算,找她來不過就是知會一聲罷了。
「趙當家,說起來這酒可真是利國利民的寶貝呢,整個大豐朝就只有兩家酒坊怕是供不應求呀。」馬亦遷見無人搭他的話頭,只好自己接着說。
「這是自然,不過這事可不是我們說的算的。」靈兒忙把話接下來,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他們定是要與她們合作開酒坊。
「靈姑娘何出此言呀?」汪師爺聽出話來,忙開口問,難道這板上釘釘的事兒要出什麼岔子?
「想必兩位應該知道豐泰縣的衛王府吧?」這個時候靈兒只能把司馬辰拉出來,不然的話她們可沒有辦法壓得住縣長。
「這是自然,這事兒想必在咱大豐朝無人不知。」汪師爺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個司馬辰可是個得罪不起的人物。
「衛王有過話,他說等他受封大典之後就要着手建造專門的無憂酒坊,所以我們就算有一百個心也不敢動彈分毫呀。」反正他們也不可能有那個膽子去問司馬辰去,靈兒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說。
靈兒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這讓馬亦遷和汪師爺都沒有辦法把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只能是閒話其他,一頓飯下來大家都有些食不知味。不過氣氛還是相當的合諧,也算是賓主盡歡,至於表面之下的內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汪師爺和馬鎮長將她們姐妹親自送到了王家屯的舅舅家,在回鎮的路上汪師爺和馬鎮長的臉色都不那麼好看。可是敏兒和靈兒就是另一番心情了,她們可沒有那個功夫去關心他們如何交差,只要不打她們的主意就可以了。
親人見面的場面自然是激動萬分的,舅母錢氏一直拉着靈兒的手,一會兒摸摸頭,一會兒摸摸臉的十分的親密。
「靈兒丫頭,你個狠心的,這一走就是這些年。」說着又要落淚,這兩個孩子的命苦呀,總是不着消停。
「舅母,你別再哭了,眼睛會壞掉的。」敏兒安慰着,她的眼睛現在是越來越不好了。
「是呀,舅母,我以後會常回來看你的。」靈兒也發現了錢氏比前幾年老了許多,看來敏兒說的沒錯她的身子骨變差了。
「哼,說得好聽,那麼老遠的地方哪能說回來就回來?你一個人在那邊我們是天天惦記呀,要是有點啥事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錢氏的話讓靈兒心裏十分的感動,這才是親人。
「我哪是一個人呀,有事我就找大表哥,他這些年可沒少幫我的忙呢。」靈兒毫不猶豫的把王繼祖給出賣了。
「啥?你大表哥在豐泰縣?這個小兔崽子也不說給家裏來個信兒。」舅舅一下子跳了起來,嚇得二表哥家的小虎子嗷嗷直哭。
「快把孩子抱屋去,你個死老頭子啥喊啥,要是把虎子嚇壞了看我咋治你。」錢氏氣得直瞪自家老頭子。
「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一個男孩子哪能說嚇着就嚇着。靈兒你快說說你大表哥的事兒,這個小兔崽子心狼着呢。」舅舅忙把話題轉移開去,這幾年自己在家裏的地位越來越低了,這老婆子老了老了還來脾氣了。
「大表哥不是心狼,他主要是怕你們逼他成親……」靈兒把王繼祖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都告訴了舅舅舅母,她覺得與其讓他們瞎想擔心,還不如實話實說的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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