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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硬擠出三千字。
別人或者因為年代久遠,不知道飛天虎的恐怖,雷烈得到過戰帝傳承,對此卻是一清二楚:上古十大凶獸,飛天虎排名第五,那絕對是可以憑一己之力屠滅小半個大秦的存在,本身擁有的智慧更是超過了絕大多數的人類。
所謂的寶珠,不過是和牛鼻子上的銅環一個作用而已,在有足夠力量的人手裏,自然可以牽着倔強的公牛隨意游『盪』,但如果落在剛出生的嬰兒手裏,效果只會適得其反,而在飛天虎的眼裏,現今的武者們恐怕並不比嬰兒強上多少。想要憑藉寶珠驅使飛天虎,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其吞吃得半點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你說完了?」雷烈說話的同時,一道無形的力場驟然降臨到楚風身邊,如同一條巨蟒般纏繞在其身上,隨後開始收縮旋轉,後者的全身骨骼隨之發出陣陣碎裂之聲。他提供的消息雖然驚人,對雷烈卻是毫無用處,而雷烈前世今生,最痛恨的就是叛國投敵的人渣,當然不會讓這麼一個貨『色』死得痛快。
「那凶獸的洞『穴』中有上古飛天虎留下的內丹,裏面蘊含着其大半的精元!」生死關頭,楚風爆發出驚人的潛力,一邊竭力抵禦着力場對自己的絞殺,一邊以最快的語速喊道:「只要運用得法,可以在短期內造就出無數戰罡境高手,更可以住戰心境高手突破,我願帶前輩找到凶獸巢『穴』,以前輩的神功,一定可以斬殺那凶獸,奪得內丹。」 刀魂>
雷烈聞言目光一閃,束縛着楚風的無形力場隨即消失,後者此時全身骨頭已經碎了一小半,沒有了約束,頓時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碎骨在一摔之下出現錯位,讓他痛入骨髓,心中卻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他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袁莊主,麻煩你找個郎中替他診治一下,這個人現在還有用,暫時還不能讓他死了。」早已從岩伯口中知道了雷烈的來歷,對於這位能夠和冰雪仙抗衡,又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強者,袁海平當然不敢怠慢。他的莊園雖然被焚毀,門下的家僕卻還有不少存活者,在鎮子內也還有一座小一些的宅院,急忙把雷烈三人請到宅中,又派人去請郎中為楚風診治,又要應付官方派來查問的人員,一時之間,忙了個不亦樂乎。
「你真要去找那飛天虎的內丹?」精緻的客舍內,小妹有些不解地問道:「照我看,那楚風的話多半是為了活命而胡說八道——如果那凶獸的巢『穴』里真有什麼內丹,當初那些大楚武者擄走其幼崽的時候為什麼不一起帶走,反而這時候才想起來去取?那凶獸守了內丹這麼多年,又為什麼不乾脆直接降至吞下增長實力?要知道,它和飛天虎可是同根同源,吸收內丹遠比人類要簡單得多。」「要得到飛天虎的內丹,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容易。」雷烈輕聲道:「放心,哥自有分寸,趕了一整天的路,別想那麼多,趕緊睡覺吧。」
小妹雖然不解,卻仍然乖巧地點了點頭,「哥,你也早點休息吧。」說話着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轉眼間,倩影已經消失在房門之外。
雷烈端坐在桌邊,不言不動,直到確認小妹走遠,這才開口道:「進來。」沒頭沒尾,也不知是和誰在說話。
「呼!」房門被再度打開,一道人影從外面激『射』而入,卻在雷烈面前數尺的地方停住,赫然正是白天解救袁海平家小的漢子。
「從白天我現身起,你就一直在盯着我。」雷烈打量着眼前之人:相貌平平無奇,身材只能算中等,卻魁梧異常,和臉部與身材相比,那一雙眼睛小得有些不成比例,以至於讓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呆滯……總體上來說,這人屬於那種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類型,倒是和自己有幾分相似。「說吧,你究竟想要做什麼?」話語中絲毫不帶火氣,然而戰心境高手的威懾力,卻足以讓膽小之人心驚肉跳。
那漢子卻毫無懼『色』,反倒是一臉崇拜地看着雷烈,雙手上下飛舞,不住地做着各種手勢,嘴裏不時「啊,啊」地叫着,卻原來是個啞巴。
雷烈沒料到對方居然會是個啞巴,他的見識雖然廣博,卻對啞語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後者說的是什麼,想要與之交流也無從談起,兩邊一時間竟然陷入了僵持。所幸這種局面並沒有持續太久,片刻之後,又一道身影閃入房中,袁海平略帶些惶恐的聲音隨之響起:「雷公子恕罪,小犬袁戰野『性』難馴,不知禮數,還請公子萬萬不要與之計較。」
雷烈當然不會和袁戰計較,事實上,從第一眼看到後者,他便對這個沉默寡言的漢子頗感興趣:強悍的肉身,狂野凌厲的拳腳功夫,隱隱間流『露』出來的,充滿野『性』和凶戾的氣息……冥冥中一種玄妙的感應告訴雷烈,這個人,日後一定會和自己有相當大的交集。
「袁莊主不必擔心,你先讓他起來,再問問他想做什麼。」對於東道主,雷烈當然要給幾分面子,袁海平急忙上前,連拉帶拽,把袁戰扯到了一邊,後者仍然不肯甘休,雙手飛快地比劃着手勢,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袁海平沒有辦法,只得將袁戰的目的轉告給雷烈。
「他要做我的追隨者?」雷烈頗為意外地看着袁戰,弄不明白這武功不俗的漢子為什麼會好端端地一定要追隨自己。
「這小子是老夫從一頭凶獸的窩裏撿回來的,說來也算老夫的養子,當時他還不滿三歲,卻已經打得一幫凶獸的幼崽不敢與之爭食。」袁海平苦笑着,顯然也對袁戰的想法無可奈何,「他雖然不能說話,武學天賦卻極為驚人,早在七八年前,老夫一身所學就已經被他掏空,從那時起,他就再也在莊中待不住,成天跑到山上和凶獸廝殺,居然給他自行『摸』索出了一套拳法。他嗜武成痴,可惜未曾遇到明師,想必是看到公子神功蓋世,才動了追隨之念。」
袁戰雖然口不能言,卻聽得到別人說話,聞言在一旁連連點頭,看向雷烈的眼神中,滿是狂熱。
武林中一些武功高強的宗師高手身邊,經常會有一些人隨侍左右,他們並非是宗師的弟子,也不是手下,卻要執弟子禮,為其鞍前馬後地效力,關鍵時刻還要為宗師進行戰鬥,而作為報酬,宗師們會在不泄『露』本門武功秘密的情況下,對後者的武功加以指點。這些人,便被稱之為追隨者。
通常來說,充當追隨者的,全都是些本身已有一定的名望地位,或原本在武功上就極有成就之人,他們或礙於身份,或恪於門派之別,不能直接投靠對方,便以追隨者的身份跟在身邊,聆聽其教誨。相比於弟子和部下,追隨者雖然無法得到真傳,自由度卻高得多,一旦認為做出的貢獻足以抵消授業之恩,這些追隨者隨時都可以離去。這種情形,在散修們中間尤為常見,很多戰罡境高手都曾經做過別人的追隨者,也曾經收過別人做追隨者。
武者之間,一向以實力稱尊,以雷烈戰心境強者的身份,收留追隨者綽綽有餘。況且雖說和這袁戰接觸的時間不長,雷烈卻能感覺到,此人是個地地道道的武痴,而從其拼死也要解救袁海平的家人來看,無疑是極重感情之輩,收了只會讓自己多出一個臂助……
正在沉『吟』間,袁海平已經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子倒是聰明。公子,袁戰不知禮法,老夫年事已高,他兄嫂又管不住他,這樣下去,早晚會惹出禍事,公子若是肯收留他,小老兒全家感激不盡。這小子別的長處沒有,惟獨最終恩義,學武的天資也頗為驚人,雷公子如果答應,老夫願命他投入門下。」
投入門下和當追隨者,絕對是兩個概念,前者的情況和岩伯差不多,從此之後,一條命就算賣給了主家,袁海平倒也聰明,知道自己百年之後,這個野『性』未馴的武痴早晚會闖禍,而自己的兒子和兒媳,也未必能夠容得下這個養子,因此預先為其找起了後路。投身為奴,說起來難聽,卻分投靠什麼人,宰相家奴三品官,更何況是地位超然的戰心境強者,君不見岩伯打着冰雪仙的旗號,就連十三宗門的高手若非有老祖撐腰,也一樣不敢招惹? 刀魂>
可憐天下父母心,血手人屠殺人無算,也同樣不能免俗。雷烈當然知道他的想法,衝着後者和岩伯的交情,這個面子也不能不給,何況他對袁戰也是頗為欣賞,聞言笑着道:「袁莊主太客氣了,既然如此,這個追隨者我收下了,投靠之事今後再也不要提起。」
袁戰大喜過望,不等乃父開口,一個箭步衝到雷烈面前,又是一陣手舞足蹈,袁海平臉『色』變了一變,隨即替他翻譯道:「這小子要老夫轉告公子,楚風白天所說的飛虎巢『穴』,他也知道,願帶領公子前往。」
雷烈之所以留下楚風一命,為的就是那枚可能存在的飛天虎內丹——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小妹:按照爺爺的留言,要救治小妹,唯一的希望就是被鎮壓在虎狼山的焚天炎魔之血,但虎狼山縱橫萬里,想要找到封印炎魔之地談何容易,即便找到了,以他現在的武功,能不能勝過對方還是未知,當然要未雨綢繆。飛天虎是上古凶獸,精元之龐大遠在同級的人類武者之上,有它的內丹支撐,至少可以保證小妹十幾年內『性』命無憂。
這些計較,雷烈從沒和任何人提起過,早在和小妹重逢的那一刻,他就暗下決心,不僅要不惜一切代價救治小妹,而且一定不讓她重過那種知道自己隨時可能斃命,前途沒有半點希望的日子,要讓她每一天都無憂無慮。這也是他明明恨不得一步趕回虎狼山,卻仍然依着小妹的『性』子,坐着馬車慢慢趕路的原因——小妹冰雪聰明,而且頗為敏感,稍有半點異常,都可能引起她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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