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歸伏夷的年輕男子是一頭白虎所化?!
霍然目瞪口呆,一臉不可置信。在地球上,他不是沒聽說過聊齋之類jing怪可以化chéngrén形的傳說,而且來到鈞天界兩年了,他也聽說了這片大地上存在妖類。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所謂的妖類是指猛獁巨象、烈焰犼、蛟龍之類的實力強大的妖獸,哪裏親眼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一眨眼就變成一頭背負雙翅的老虎,而且感覺那麼真實……不,不是感覺,那根本就是真的!
「吼……」
那頭三丈長的雙翅白虎仰天咆哮一聲,空間都泛起一圈圈波紋,仿佛隨時都會崩碎一般。而在虎嘯過後,怪異的事情發生了,一直無往不利的大玄元印竟被凝住了,那頭白虎虛影頃刻間消散。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讓霍然有些不知所措。
那頭宛如神魔再現世間的白虎在一吼震散大玄元印之後也不再攻擊,那對虎目充滿戲謔的看着霍然,虎嘴發出人聲,道:「大玄元印是由白虎所化,又哪能對白虎生效。」
「我說過,碰到了我,你的路也走到了盡頭。」
霍然背後血海在翻騰,在怒吼,歸伏夷的一句話讓他重新冷靜下來,面對碩大的虎軀,他張開右手,掌心緩緩滲出一滴鮮紅中帶有一抹紫的血液。
「你可以試試,大玄元印傷不了你,不知道血滴子傷不傷得了你。」
霍然的話很平靜,只是他右手掌心那滴逐漸漂浮起來的鮮血很是詭異,而隨着它升起的剎那,霍然一身的氣勢陡然間拔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血滴子!」
歸伏夷動容,臉上的戲謔之sè一消而散,它雙目緊縮,盯着霍然手心那滴鮮血說道:「血神大帝的絕技,一種兩敗俱傷的絕技!」
在聽到歸伏夷的話後,霍然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他之所以自己道出血滴子的名字,就是期望對方能夠知道,值得慶幸的是,歸伏夷果然知道這項血神大帝的不傳之秘,沒有貿然動手。
說實話,發動血滴子的代價太大了,需要以血脈之力為媒介,他手心那滴鮮血更是心頭血,一旦發動的話,不說一定能殺了歸伏夷,但肯定能重傷,只是那時候他自己也必將虛弱,且血脈之力將被弱化。
血脈的強大與否帶來的好處,霍然已經體會過了,他之所以能在一年的時間從六道境修煉到天眼境,七巧玲瓏心固然起到很大的作用,但血脈之力的強大也有着無可比擬的作用!
修煉一途,天資和體質都是不可缺少的,霍然的天資就是七巧玲瓏心,而體質就是以太清大帝jing血融合的血脈之力,體味到血脈之力強大的好處,他有怎會輕易弱化它?
撇開這一點不說,即使自己使用了血滴子,且擊殺或者重傷了歸伏夷,那自己也將陷入極度虛弱的狀態。在場之中,可不止他和歸伏夷兩人啊,還有一個妖艷女子,以及見縫插針,有機會一定會坑人的任無良!前段時間剛坑了這貨一把,他可不相信以任無良的xing格會不計前嫌。
而事實上也正如霍然所想的一般,在霍然掌心飄起一滴鮮血之後,一旁的任無良雙眼骨碌碌的轉着,心裏祈禱兩人拼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再收拾慘劇,趁個火,打個劫什麼的。
似乎看出了霍然心中的忌憚,歸伏夷晃了晃身子,龐大的虎軀逐漸縮小,最終重新變成一位俊朗青年。他眉目舒展,望着以血滴子放而不發的霍然,說道:「傳說血滴子可殺人於無形,但凡見到這一招的話,盡皆化為乾屍。說實話,我真的很想試試它是不是如傳言那般強大,因為我自信它殺不了我。」
歸伏夷說的話很有意思,只說血滴子殺不了他,卻沒有說傷不了他。每一種帝法都極端強大,沒有誰狂妄到可在帝法之下安然無恙,即使是大帝也不行!他歸伏夷是強,連大玄元印都不能奈他怎麼樣,可那是因為大玄元印剛好被他克制,而血滴子卻沒有誰能克制,如果說有的,那只能是那種體內無血可活的種族,比如……當年那個獨臂中年。
聽出歸伏夷的話中意,霍然輕笑一聲,撇撇嘴道:「我也沒指望能殺你,不過半死還是能做到的,想試的話,我自然奉陪到底。」
歸伏夷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霍然,好像要看出其內心的真實想法。雖然他自信血滴子殺不了自己,但霍然想到的他也都想到了,他同樣知道發動血滴子的代價,屆時自己兩人一個半死,一個極度虛弱,恐怕隨便來個什麼人都能殺了兩人。
自己可以死在強大的敵人手裏,怎麼能死在螻蟻的手裏?!
許久,歸伏夷展露笑顏,說道:「今天算平手,嚴格來說是我輸了,畢竟我境界高你一層……」在看到霍然臉上泛起一絲笑意的時候,他臉sè驟變,冷冷道:「不過你別得意,總有一天血滴子再無可能重傷於我,而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言罷,他對着早先已經遁至百丈外,避免被戰波殃及的妖艷女子一招手,那女子立刻被無形的力量拘到他的懷裏,而後轟隆聲又起,猛獁巨象載着兩人向着城內進發。
「隨時等你來送死!」對着逐漸消失的背影,霍然喊道。可就在這時,他臉sè忽然一變,翻手將掌心那滴心頭血收回之後,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哎呀呀小子,這是怎麼了?」見歸伏夷已走,任無良小跑過來,一臉『關切』的扶住臉sècháo紅的霍然。
霍然搖搖頭,掙開任無良的雙手,淡淡道:「那個叫做歸伏夷的人很強很強。」
「所以你受重傷了?」任無良笑了,笑得很賊,本就如鼠般的小眼更是完全陷入肉中,只有偶爾一絲jing光閃現。
霍然面無表情的轉過身,向着揚州城走去,嗤笑着對身後的任無良說道:「是啊,受了重傷,不過殺幾個天眼境的修士應該也就三兩下的功夫。」
他的確受了傷,歸伏夷真的太強了,單是虎嘯就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不過雖然如此,他仍然有殺天眼境修士的能力,而且不需要費什麼勁。
一步一步,霍然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個光點,暗含一種玄妙道韻。
「呃……」
任無良愕然,一臉尷尬,顯然是被霍然的話給鎮住了。而後他追上了霍然,訕訕笑道:「我說哥們,你不用提防我,我一直很善良的,怎麼可能對你出手呢對吧。」
「所以呢?」霍然回眸微笑,周身有天地靈氣蜂湧進他的體內,補充剛才一戰的消耗。對於任無良,他一直懷着戒心,相信任無良說的話,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來的實在。
「所以……」任無良一臉嚴肅,說道:「我就是想問問你啥時候有空,到時候咱們再去尋大機緣!」
白了一眼任無良,霍然不再理他,向着浩大的城門而去。
他很清楚,任無良是看中了自己法陣一道的修為,才會三番兩次要自己和他去尋大機緣。如果換一個對象的話,霍然搞不好會答應,這是這貨……尼瑪那叫什麼勞什子大機緣,完全就是大禍嘛,誰愛去誰去,誰去誰是神經病!
霍然是神經病嗎?當然不是!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年輕有為、善良體貼,而不下流的社會三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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