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古青突然想起房租的事來,看來月尾是沒辦法交房租了,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大媽,我想和你說個事,你看我前幾個月住院沒有工作,現在剛出院還沒找到事做,不知大媽能不能寬限些時日,到時我兩個月一起交給你。」
「這個沒事,你下個月一起交給我就好。」張大媽爽朗的說道,
孟古青不禁的鬆了一口氣。
又閒聊了一會後,張大媽便告別二人下了樓,二人便返回四樓家中。
順治有點黯然,想不到她的處境如此艱難,而自己堂堂一介天子,卻讓自己的妃子為了銀錢發愁,想來自己也要找點法子賺錢了。
「孟古青,你能不能教我上網。」順治突然開口說道。
孟古青回過頭象看外星人般的看着順治,一個早上連牙刷和牙膏怎麼用的人怎麼突然間就說要學上網了,他懂上網是什麼意思麼。
「你怎麼突然要學上網了。」孟古青詫異的問道。
順治把帽子摘掉丟在沙發上,盤在帽里的長髮便飄散了下來,孟古青覺得他是自己唯一覺得留着長發還是那麼好看的男人,不知剪了頭髮會怎麼樣。
「今天一個小孩教我的,說電腦里可以學到更多的遊戲和知識。」順治找了個藉口說道。
他之前總是看到孟古青對着那個叫什麼電腦的東西,翻來覆去的查看,說是什麼可以找工作,他也想去找個工作賺錢,不用看這個女人的臉色,到時自己掙很多的錢,不至於讓她為錢發愁,那時候就是她看自己的臉色了。
孟古青想起早上順治在商場外的凳子上玩手機時,的確是有一個小男孩和他一起在低頭一起玩的,原來還聊得這麼深入了。
「好,那你跟我進來,我教你拼音打字吧。」孟古青應允道。
孟古青一邊開機一邊和他講解電腦的原理,不一會便連上網,找了個學拼音的視頻,讓他看,自己便去煮飯做菜了。
菜很快做好,飯卻還沒熟,孟古青想了想,就想把順治之前的龍袍和換下的衣物拿出來浸泡清洗。
龍袍九條各種金絲繡成的金龍,袖口領口處鑲嵌了各種寶石,想想而知它價值不菲。
雖然孟古青窮到就快飯都吃不上了,但她卻絕不會偷着龍袍跑掉,就算自己想要,也是光明正大的去問順治要,反正他現在受制於自己。。
無論處於什麼樣的環境,她都相信自己能熬得過去,她是打不死的小強,還不至於要賣掉別人的東西渡日。
可是不一會讓孟古青大吃一驚,在水中浸泡的龍袍等物品,不知何故一入水便如灰燼般融化在水中。
「福臨,你快過來。」孟古青急忙叫道。
順治學得很快,這個世界的文字和自己清朝的漢字發音是一樣的,他打開網頁輸入打工二字,卻發現五花八門,自己完全看不懂。聽到孟古青叫他,便走了過來。
「你的龍袍…融成水了。」孟古青臉色慘白,指着洗衣盤中的呈黃色的水說道。這可是象徵他身份的龍袍啊,這個暴君肯定會掐死自己的,她可是領教過他的狠毒。
「沒有就沒有了,朕的龍袍有十多件。」他不以為然的說道,便返回孟古青房間上網。
孟古青鬆了一口氣,差點以為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不一會她便把飯做好,她走入房中準備叫順治吃飯,卻發現他已在百度:怎麼穿越回清朝。
網頁一個論壇的貼子裏有各種答案,有的說跳樓死,有的撞車死,有的說什麼電死,有什麼淹死。
孟古青明知是網友的惡作劇,便說道:「他們瞎說的,吃完再看吧。」
順治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便走向餐桌,難道自己真的回不去了麼。
今天孟古青只炒了二個菜,一個紅燒豆腐和一個雞蛋炒西紅柿。
「為何沒肉。」順治一看到二個菜都是素的,便不高興大聲質問道。他的心情很不好,看到什麼都不爽,他想回去大清,不知道自己不見後,宮中亂成什麼樣子了。
不問還好,一問孟古青便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想買素啊,養活自己都成問題,現在還在多養你一個,侍候一個大少爺似的,給你洗衣做飯,給你買衣服帶逛故宮,你還諸多挑惕。
「你愛吃不吃,不吃就滾。」孟古青把筷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
她今天的確很煩,碰到諸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如意的。
可是下一刻她便後悔了起來,因為她叫滾的對象真的滾了,不對是打開門走了。
門「砰」的一聲關上,留下一臉愕然的孟古青。
平時自己也叫他滾啊,他都沒有滾,為什麼這一次叫他滾,他就乖乖的滾蛋了。
他該不會是去了故宮拿到和那董狐狸的結髮後受什麼刺激了吧。
想當然自己剛穿過去,也是無刻不想回現21世紀,心情差到極點,只是那會還是嬰兒的她,只能天天哭。
他可能也是如自己當初那般想家想親人了吧。
她頓時覺得自己好象是罪人一般,想到他也沒有地方可去,可能一會就會自己回來吧。
可是孟古青等到十一點時還沒看到他回來便心慌了,這麼晚他人生地不熟的能去那,身上還沒錢。
孟古青不停的自責,就為了一句話就發他脾氣叫他滾,要是別人這麼對自己說話,她也肯定會好氣的。
而且他畢競是個天之驕子,從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人敢大聲和他說一句話,自己的這一聲滾,怕是真的傷了他的自尊心了。
她如坐針毯,便拿起手機下樓找了一圈,發現還是沒有找到人。
他不會給壞人抓去了吧,聽說一個腎能換個愛瘋六的了,又或個心一個肝,還有**什麼的都值錢得很。
還有他不會想着網上說的什麼跳樓死,撞車死,水淹死可以穿越回去吧。
孟古青越想越害怕,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的,自己一個大女人和他一個小男人計較什麼啊。
雖然不爽他,可是自己的本性卻不是那樣的人,做不到置他的生死不顧,畢競他是因為自己才穿過來的,要是他真的掛掉了,自己一輩子良心也不好過那。
突然間,孟古青想到了一個地方,那就是故宮。
可是那麼遠,他身上又沒有錢,他不會真的去了吧,可是無論如何,孟青也要去看一眼才安心。
出了門走到樓下,這個點已經沒有公車了,便攔了一輛的士,和司機報了地名,便直向故宮駛去。
半個小時左右,車才到故宮,這個時間故宮早就關門了,還沒下車,孟古青便看到他的身影站在故宮外。
即使離他十幾米遠,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落寞與蕭瑟,他顯得那麼孤單與傍惶,他那不可一世的威風那去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孟古青的眼中泛酸。
她寧可他和自己吵架,象以往那般對自己頤氣指使,也好比看到他這般讓自己難受。
她強忍住淚意,付了車資下車向他走去。
他看到了孟古青,身上的落寞一下就收斂起來,又變成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君王。
孟古青深深的明白,其實他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只是因為怕受傷害,平時才偽裝強大來掩飾自己的軟弱,就象是一個蠍子般,亮出自己的毒針叫囂防備着「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過來我就蟄死你。」卻其實比任何人都渴望着有人關心自己。
「你來找朕做甚。」他大聲的說道,一副好象是你求我的模樣。
孟古青柔聲道:「我們回去吧。」
順治愕然,這個母夜叉這樣子真讓人不習慣,該不會是良心發現了吧。
「你叫朕滾,朕就滾,叫朕回去,朕就回,朕不是好沒面子。」
「我請你吃牛肉麵。」
「不回。」
「兩碗。」
「不。」
「三碗。」
「還愣着做甚,朕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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