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萌戰 第二十章 閉鎖空間

    是敵是友，張翔的人生中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命題，對他來說不是朋友的，頂多也就是路人而已，還算不到敵人的層次。從這個角度想想，他覺得自己的心靈還是很陽光的。

    當然也不能說長門有希她們就是心靈陰暗，張翔之所以還沒有將人劃到敵人陣營，大概也跟還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有關。

    高中生的人際關係，無非就是能不能在一起玩而已，還挺單純的。能一起玩的就是朋友，不能一起玩的大可以相互不理會，沒什麼利益衝突。

    SOS團和金色暗影在防止世界崩塌這一點上目標一致，這很好理解，但在拯救自己時空這一點卻相互衝突，張翔就有點想不明白了，難道不是作為源頭的這個時空穩定，其他時空就都能穩定下來嗎？

    「並不完全是這樣，世界能不能穩定取決於源時空沒錯，但並不是說源時空無恙就能一切如初，至少現在已經覆滅的時空已經永遠不可能在恢復，就算世界恢復到以往的健康程度，也只能是重新衍生出新的時空，現在毀滅的只會被覆蓋。」

    長門有希的語調語調就像手機上的朗讀APP，而且還是三倍速那種，為了保證能夠聽清她說的是什麼內容，張翔已經豎起了耳朵，然而這些內容似乎還不太好理解。

    「世界已經從成長階段進入到了毀滅階段，重新恢復到健康的程度是不可能的，用一個比較好理解的比喻，人類在青年時期各方面都在成長，到了老年階段則各方面都在衰退，不可能重新恢復青春。」

    說起來也還是人老之後早晚會死，世界老了早晚也會毀滅的道理，還真是悲觀呢。不過，這些事情金色暗影貌似已經說過一次了吶。

    「年老的人類和年輕的人類，能力不能一概而論，世界也是如此。我們不知道已經老去的源時空，在穩定之後還能維持多少衍生時空生存。」

    長門有希如同竹筒倒豆子，快而急的接着道：「源時空本身的意志一直在努力支撐這個世界，然而力有不逮技有不及，繼續下去最終可能是完全覆滅的下場。」

    「我們的時空已經頻臨毀滅，跟我們情況一樣的時空不知道還有多少，其實這樣時空的數量如果少那麼一點，世界應該還能支撐很長一段時間。」

    「喂喂，我怎麼感覺你的發言突然變得危險起來了，這應該是個歡樂的日常喜劇吶，不要讓畫風突然變得陰暗起來。」

    張翔大概理解了，他們這個時空是整個世界的源頭，是所有衍生時空的支點，但現在這個時空已經支撐不了那麼多的衍生時空，繼續下去只能集體崩潰。

    就像一群人人拉着手集體溺水，就算是世界游泳冠軍前來也不可能將全部的人給救上岸，很可能他自己也會被拖下去淹死。

    但如果放手犧牲那麼幾個，其他的就能得救，但是誰又願意犧牲呢？真是有夠殘酷的選項。

    「源時空不會拋棄任何一個，除非是衍生時空自己滅亡。我們希望整個世界都能夠穩定，但如果只能穩定其中那麼幾個的話，我希望我們的時空會是其中之一。」

    說到這裏，長門有希的語氣依舊不帶任何色彩，張翔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表示，她們的態度完全沒錯，也應該那麼做，但深層次的想想，卻又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說穿了現在SOS團和金色暗影的對立其實根本不算什麼，這個「敵人」還只停留在可能會阻礙到自己的層次，如果真的有要想拯救自己的時空，必須先毀掉其他時空那麼一天，才是真正的一發不可收拾。

    張翔忍不住抹了一把汗，弱弱的說道：「就你們兩個時空而已，源時空再差一和二應該也沒什麼區別，用得着非拼個你死我活嗎？太誇張了。」

    「現在就我們兩個，以後那可不一定。我們能來，其他時空的自然也能來。」

    「每個時空的都能來？」張翔瞪大了眼睛，這個數量肯定不會少，那麼多人穿越過來，到底是來拯救世界，還是來征服世界的？

    「這個不一定，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長門有希一點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一群美少女斗個你死我活，腦補一下這樣的場面，除了慘烈之外隱隱似乎還有些血脈膨脹，這種情緒好像不應該。

    在死黨王小明的灌輸之下，張翔是看過一些女斗的片子，雖然當事人開始打得慘烈，但最後還是會滾到一起去。問題是類型不一樣啊，這是表番又不是本子。

    呃，怎麼就能肯定如果另外時空的人繼續出現，也一樣會都是美少女呢？

    「說起來，你們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又來到這個時空的？」張翔靈光一閃，突然發現這個問題才比較關境。

    「涼宮同學不見，快跟上去看看。」長門有希突然加快了腳步。

    喂喂，這是在逃避問題吧？絕對是在逃避吧？張翔翻翻白眼，往前一看涼宮春日還真的失蹤了。

    別看這一大篇幅的囉嗦蹭了不少字數，但事實上也就是兩三分鐘的事情，其中還包括了張翔的打岔和思緒飄忽，要是只讓長門有希講訴，以她的語速一分鐘之內就能完成。

    此時他們是走在去往樂園小鎮的主幹道上，道路寬闊筆直，視野也很遼闊，不存在死角，在這之前團長大人還活力四射大搖大擺的在前面帶路呢，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真的有情況？」張翔有些懵了。

    此時的長門有希就差頭頂顯示個「餘額不足」的提示了，又進入了無口狀態，快步上前一段距離又停住了腳步。

    「那還等什麼，趕緊找人啊。」張翔一急想要衝上前，結果不知道被什麼給彈了回來，連呼「唉喲」的時候，已經是掛在了長門有希的身上。

    如果是金色暗影，這時候他已經被揍飛了，偷偷看看大萌神表情還是一如既往，也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收回手擺出嚴肅的表情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長門有希抬起手慢慢伸過去，觸摸到橫截在路上的是類似氣牆一樣的東西，看不見卻是能夠摸得到，而周圍的遊客卻好像是被靜止了一般。

    「難不成出現了魔法師？」張翔也伸手摸了摸，感覺小說裏面描寫的禁制結界什麼的，應該就是這樣子了。

    「好像是閉鎖空間。」長門有希再次開了口，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不過張翔總感覺她此時顯得有些凝重，或許是因為她能夠說話，就已經代表着事情不得了了。

    「閉鎖空間是什麼玩意兒？」張翔愣愣的這麼一問，長門有希已經抓住了他的手，破開結界帶着他鑽了進去。

    結界內和結界外的結構完全一樣，路還是原本的，抬眼還是能夠看到前面不遠的樂園小鎮，和兩座高高聳立着的主題酒店。

    唯一的不同，只是結界外陽光明媚風和日麗，而裏面到處都是灰暗詭譎的色調，也沒有遊客的存在。長門有希管這叫閉鎖空間，好像還真的是從原本的世界隔絕出來的。

    在裏面完全隔絕不到外面的情況，同樣的，在跨進「閉鎖空間」之前也聽不到「轟隆隆」的破壞聲，那是一個藍白色的居然，就將哥斯拉一樣在建築群中縱橫，手臂一揮畫着藍白胖子的主題酒店就應聲而倒。

    「張翔，你們快看。」涼宮春日指着巨人跳着腳。

    「這時候你還興奮個毛線啊，明顯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吶。」涼宮春日真的是來拯救世界的嗎？她真的有這樣的使命感，張翔深表懷疑。

    「我們將那稱之為『神人』，如果不將其消滅的話，閉鎖空間就會越來越大，最終反噬現實世界，直接導致滅亡。」

    長門有希這麼一說，張翔肯定了剛才感覺她凝重並不是錯覺，還真讓涼宮春日找出線索來了，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憂。

    「等等，你們將其稱之為『神人』？」想想好像哪裏不對。

    長門有希就說道：「原本是有專門和『神人』對抗的『機關』存在，但現在不可能依靠他們了，而我也不能肯定我的力量對它是否有用。」

    這時候涼宮春日已經跑了過來，一手拖着張翔一手指着正在破壞的巨人，說道：「這個就是線索，也許我們可以從它的身上找到更多的東西。」

    「怎麼找，難不成你想跟它坐下來喝杯茶聊一聊？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形成的，但這明顯就只是單純的在破壞好不好，還是想想要怎麼消滅它吧。」張翔怎麼想都不覺得有團長說得這麼樂觀。

    「沒問題的，這種程度肯定沒問題的。」涼宮春日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好像什麼事情對她來說都不是難事。

    等等，她這已經是在使用力量了吧？張翔狐疑的看着團長大人，她的能力實在太詭異了，張翔完全沒法判定。

    以此同時，沒那麼多廢話的長門有希已經憑空飛起來沖向了巨人，果然遇到事情的時候，行動派果然還是比智慧打嘴炮的管用，張翔忍不住白了大團長人一眼，然而這個時候，團長大人也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