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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藝人解釋道:「各位一定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豬……豬八戒啊!」
「那怎麼解釋你會釘耙呢?」大高個紫袍劍客問道。
「會釘耙就一定是八戒嗎?」壯漢武者反駁了一句。
啪!
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還敢頂嘴?找死!」
大高個紫袍劍客氣得大嘴巴猛抽了一下壯漢,把賣藝壯漢打了一個趔趄,嘴角嘩嘩流血,牙齒也打落了兩三個。
而後,這劍客拔劍對身邊十幾個劍客道:「不管了,大家上,把這些沒大沒小的人類螻蟻全殺了!」
八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怎麼能如此殘暴,視人命如草芥螻蟻一般,這幫混蛋簡直就是畜生級的人物。不教訓教訓這些狗雜碎,他們還不知道天地間還有「人間正道」這四個字!
「慢着!」
八戒乾咳了一聲,慢吞吞地走到了壯漢武者前面,將壯漢武者擋在屁股後保護着。然後,八戒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們這些人,張嘴就罵人,閉嘴就殺人。我就納了悶了,你們的氣性咋就那麼大呢?你們都是活豬投胎的嗎?」
一想,不對!
隨即改口:「都是活畜生投胎的嗎?」
「喲,又來了個多管閒事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也想跟這個死賣藝的一起死是吧?」大高個紫袍劍客冷聲威脅道。
那賣藝的壯漢見雙方情勢這般劍拔弩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希望事情鬧大,更不希望一個萍水相逢的熱心人為了他而與眼前十幾個惡人戰鬥。萬一這個熱心人死了,壯漢也會十分愧疚的。
於是壯漢趕忙勸架:「各位!各位!都瞧我了,都瞧我了!一切是我們不好,我們這就滾蛋,希望各位大俠饒了我們,也不要為難這一位。」
說着,壯漢指了指八戒。
「算老幾啊?要你多話?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全部都得死!」紫袍劍客話語中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
八戒一把將壯漢推到一邊,說道:「夥計,跟這幫孫子談判是沒用的!」言罷,八戒又面對着高個紫袍劍客,同時掃視了一下其他清風殿的弟子,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高個紫袍劍客不悅地問道,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在臨死前還會發出這麼爽朗的笑聲,難道是要發瘋了?
其餘十多個劍客也都覺得有些奇怪,但更多的可能是不屑,猜測這個笑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或者給他自己打氣鼓勁而已。
「我笑什麼?」
八戒悠然道:「我笑你們這些惡人今天也該當到頭了,是該遭報應了!因為你們遇到更惡的我了。」
說完,八戒爆發出更為狂放不羈的豬一般的恐怖大笑——
「嚯哈哈哈哈……龜孫們,你爺爺我今天要殺個痛快!」
爺爺就是爺爺!
這笑聲,這氣勢,果然比清風殿這幫孫子強大多了!
「你?你是一個惡人,那好,我們今天就看看誰更惡,就看看誰先讓誰死!」大高個紫袍劍客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陰沉着臉色,倉啷一聲拔出寶劍。
「很好!」八戒淡然道,嘴上硬氣得很,一點都沒有討饒服軟的趨勢。
然後,他轉身從賣藝壯漢身邊拿來他剛剛打把勢用的普通釘耙,說道:「夥計,和你的兩個小小子,把你們的眼睛睜大咯,今天我也來耍一把釘耙,你們看看我這個釘耙耍得怎麼樣?」
「大俠,您也會使釘耙?」賣藝壯漢兩眼直發光,像見到了知音一樣。
俗話說:「知音不在多,一個勝十個!」
像那些劍客,一天裏能遇到幾萬個同樣耍劍的,大家都耍劍,都是知音,遇這類知音也沒啥值得高興的。
就得是耍冷僻的武器,知音少,遇到那麼一兩個,都彌足珍貴,十足開心!
作為使冷僻武器釘耙的武者,能見到同樣使釘耙的朋友,賣藝壯漢此刻的心裏,正是這種「難得遇知音」的最好的感覺。
「呵呵呵,我當然會使釘耙!您就瞧好了吧!」八戒微笑道。
一直在圈子外圍沒捨得走的那醉鬼因身邊的嬌娘子都跑了,心情很鬱悶,現在見又有一個會用釘耙的,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又興奮了起來,那醉意似乎都被興奮勁沖淡了許多。他睜大了兩隻通紅的迷離醉眼,要欣賞一下八戒的釘耙武技。
「兄弟們,干他!」
紫袍劍客不容八戒跟賣藝的壯漢囉嗦,帶頭沖了上來,一劍掃向八戒的頭。
「看老子不砸爛你的王八頭!」
八戒大步後退一下,同時高舉釘耙,往下一砸。
紫袍劍客一劍沒掃中,靈識卻發現頭頂上一個大釘耙生生地砸下來,九個齒刀在夜間集市的燈火照明下,劃出一條垂直下砸的閃亮銀線,像瀑布一樣傾瀉。
這要是砸中了,那腦袋還能看嗎?
紫袍劍客嚇得忙伸另一隻手托住劍尖,欲橫劍抵擋。
誰料八戒下砸釘耙不過是虛晃之招,他趁着紫袍劍客擺開橫劍抵擋的守勢時,雙手手指箍成一個圓環,改緊握狀為環套狀,稍微地帶偏一個小角度,那釘耙便順勢轉了一個圓圈,位移偏到了一邊,滑向了紫袍劍客的身側。
此時,八戒旋即又將雙手改環套狀為緊握狀,停住釘耙的旋轉之勢,然後一個橫掃,將釘耙的旋轉之力全部轉移為橫向擊打之力。
喀哧!
就聽得一聲釘耙齒刀切盡腰部肉里的聲音。
紫袍劍客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麼會聽見這麼一聲響動,低頭一看,臉都白了,心瞬間像是被掏空了,腦袋裏也是一片空白——「啊呀,我的大腰子啊!」
說着,這傢伙就兩眼一翻,身子一軟,直接就氣絕身亡。
活活嚇死了!
不嚇死也是死,釘耙的九尺全都吃進腰裏去了,拔出來也是一個巨大的血窟窿,還會有腰嗎?那可不就跟腰斬了似的?不嚇死才怪!
「剛才這一招叫聲東擊西!」八戒傲然道。
賣藝的壯漢和身邊那兩小弟子都看傻了眼,一時都忘了叫好。
還是那個醉鬼看客有些膽識,鼓起巴掌,「啪啪啪啪」地拍得倍響倍脆生,帶着酒意含糊地高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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