賅隱處理危機的辦法,也當真是有夠光棍。就在漫天的雪山飛龍槍,即將將賅隱刺成一個神奇的河豚,或者膽小的刺蝟的時候。賅隱突然之間,就在原地消失了。
替代賅隱被雪山飛龍槍圍攻的,變成了一團漆黑如墨的煙霧。伴隨着雪山飛龍槍的突刺,這團煙霧,很快就如被狂風吹過一般,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煙霧的結局,固然是以消散作為終結。但是,任誰也不會相信,消散在空氣之中,對於煙霧來說,是意味着死亡。就算,煙霧的消散,真的代表着一時的死亡。那麼,只要時機合適,誰又能保證,這煙霧不會在另一個時空,以另一種形態存在呢?
就連那賅隱,雖然化身為煙霧,不也沒有隨着煙霧一同消散麼。當后羿收起施展過星光閃的雪山飛龍槍之後,賅隱也便再一次,站在了后羿的面前。這場面,就好像剛才那一番激烈的戰鬥,根本就不是發生在這兩個人面前的一樣。
如果不是,施展了星光閃之後,后羿的內息還有一些紊亂。就算是后羿與賅隱都拿着兵器,我們也會毫不猶豫的就認為,后羿與賅隱,實際上只是一對正在敘舊的老朋友罷了。
眼見着后羿那仿佛脫力一般的樣子,賅隱心中,似乎也有一些不忍。不過,我更加傾向於認為,賅隱此刻的表情與行動,完全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優雅與風度,才刻意做出的姿態。
只見,賅隱手腕一翻,就將吳鈎緊貼右肘收好。隨後,賅隱雙手斜着向前伸出,做出了一個微微向上托舉的樣子。只不過,從賅隱托舉到一半就停滯的手臂上,我們根本就看不出多少誠意罷了。
當然,賅隱並不在意別人是不是已經看穿了他的小把戲。賅隱還是十分興奮地對后羿說道:「羿,還是投降吧,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做一對並肩作戰的兄弟不好麼?」
聽了賅隱的話之後,后羿微微抬頭,斜眼看了賅隱一眼。隨後,后羿就好像有些無法負擔雪山飛龍槍的重量一般,將雪山飛龍槍一丟,就讓雪山飛龍槍也自然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當然,雪山飛龍槍作為后羿的兵器,是不可能真的消失在空氣之中的。后羿只是藉助煉化的法門,將雪山飛龍槍,再一次收回到了靈魂之中。
隨後,后羿努力站直了身體,定定的盯着盯着賅隱,什麼話都沒有說。正當賅隱覺得,后羿可能是放棄了抵抗的時候。后羿似乎也從賅隱的表情上讀出了一點什麼。只見后羿微微一努嘴,隨後「呸」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濃痰。
憑藉賅隱與后羿之間的關係,自然是已經可以看出,后羿的態度了。再說,誰又能知道,賅隱不是在等着后羿的這一「呸」呢?總之,賅隱直接就跳過了確認后羿的態度的過程。
只聽賅隱對后羿說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看招!」
賅隱說着,直接一甩右手腕,吳鈎就好像是活了過來一般,輕顫着從賅隱手臂後面,竄到了前邊。隨後,伴隨着賅隱輕車熟路的操控,吳鈎便再一次如震翅的蜂鳥一般,切削向了后羿。
再看那后羿,就好像力氣已經全部都被剛剛的那一招星光閃抽空了一般,壓根就沒有採取任何防禦與躲閃的措施。甚至,在吳鈎即將接觸到后羿的身體的時候,后羿還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后羿的這個微笑,賅隱自然也是看到了的。而賅隱作為夜郎國的大族長,天生就是一個小心謹慎的性子。就算是本着絕不能讓后羿「求仁得仁」的態度,賅隱也是絕對會在這個時候,暫時停止攻擊的。因為,如果不弄清楚后羿為什麼笑,賅隱就算殺了后羿,這心裏也絕對不會踏實。
不過,真相也並沒有讓賅隱等候太長的時間。就在賅隱停止揮舞吳鈎的一瞬間,賅隱一下子就感知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陣勁風。
意識到了危險的賅隱,直接就是一個轉身,迎向了身後傳來勁風的方向。只見,在哪裏等候着該隱的,居然是一把形似月牙的彎刀。
這把月牙狀的彎刀,與吳鈎最大的不同點就是,這把刀十分短小。與其說是一把刀,還不如說是一把圓弧狀的匕首來的恰當。之說以說這把刀形似月牙,是因為,這把刀就好像是從滿月的某一個邊角的地方,撕下來的一小段弧線。但是,你別看它短它刀刃上閃爍的陰森寒光,絕對不會讓人懷疑,它的鋒利程度。
更為重要的是,就在這月牙刀一閃,就要劈中賅隱的瞬間。賅隱還注意到了,這柄月牙刀上面,攜帶着的那一抹藍綠色的光澤。
是的,這把月牙刀被淬了毒。而且,從顏色上看,這把刀被淬鍊進去的毒素,還是一種複合型的毒素。毫無疑問,複合型的毒藥,要麼就是沒有解藥,要麼就是對於解藥的要求十分苛刻。很顯然,這把刀的主人,是想要藉助毒素,來彌補刀身短小所帶來的攻擊力不足。
但是,這麼明顯的複合型毒素,卻也準確的暴露了,這把刀的身份。只見賅隱一面快速的一揮吳鈎,直接將這把月牙刀擋開,一面大聲驚呼道:「月牙妖刀?!」
是的,這把刀的名字就叫做月牙妖刀。而且,賅隱認識這把刀的原因,也絕對不是偶然間的判斷。賅隱是在實實在在的見識過這把刀的鑄造,以及最後擁有了這把刀的主人的。
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賅隱還對這把「月牙妖刀」的主人,十分的熟悉。熟悉到,賅隱根本就不會覺得,這柄刀會出現在攻擊賅隱的情形之中。
被如此熟悉的兵器攻擊了,賅隱的內心之中,自然是生出了十分複雜的情緒的。只不過,根本就沒有給賅隱吐露自己內心之中的情緒的機會,斜刺里突然寒光一閃,又有一柄兵器,向着賅隱襲來。
而且,這一次襲擊該隱的人,不僅僅是使用了一柄不太為人所注意的兵器。甚至,這個人選擇的偷襲角度與位置,全部都是賅隱很難注意到的死角。
從這個人的攻擊手段上,我們不難看出。這個人的出現,就是想要致賅隱於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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