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女魃並沒有與蚩尤認親的想法。而蚩尤,更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認識眼前的青衫少女。退一步來講,就算蚩尤有可能覺得眼前的女魃眼熟。憑藉蚩尤的性子與腦筋,也根本就不會向女魃的真實身份的方向去猜。更何況,自從認定了盼兒已經葬身在牽機樓的大火中之後,蚩尤也已經達到了一種,完全不會多看任何女人一眼的地步。是以,蚩尤與女魃之間,在此時此刻,也便只剩下了各為其主的刀劍相向。
很顯然,女魃心中也是清楚這一點的,是以,女魃在迎上蚩尤的時候,便已經開始調動自身的靈氣。
我們並不清楚,為什麼公孫與女累這對修行土屬性靈氣到極高深地步的夫妻,會有一個火屬性天賦的女兒。但是,我們完全無法否認,女魃在火屬性靈氣修行上面的天賦。
當女魃完全調動起自身的火屬性靈氣,並成功的讓自身的火屬性靈氣,與冀州之野附近的火屬性靈氣溝通起來之後。本來在蚩尤眼中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女魃,忽然就失去了那一襲青衫的淡漠姿態。轉而是進入了一種,仿佛如太陽一般的發光發熱的狀態之中。這種狀態再伴隨着空氣之內的火屬性靈氣得躁動,簡直就好像是以女魃為中心的空間,都在一瞬間變得扭曲了一樣。
蚩尤憑藉數十年的征戰經驗,自然能看得出,女魃此刻正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之中。甚至,蚩尤還明確的感知到了,女魃所修行的靈氣屬性,隱隱有些克制蚩尤的先天青木之體。
蚩尤此刻唯一的仰賴,或許就是戰鬥經驗的豐富,以及修行年限長久,所累積下來的深厚修為了。要說,蚩尤先天青木之體的天賦,並不弱於一般意義上的天才,累積修為的速度也應該不算太慢。
想通了關節,重新恢復自信的蚩尤,倒轉戰戟,將戰戟放回後背的甲冑上面卡住,然後大咧咧地對女魃說道:「我戰戟之下不死無名小輩,你自報一下家門吧。這樣,等我殺到盤古城,也好找個明白人,讓他給你家裏傳個話!」
蚩尤所說的傳個話,自然不可能是報平安。蚩尤只不過是看出了女累實力不俗,不想讓女累寂靜無聲地死去罷了。
怎知道,女累卻比蚩尤架子更足,只是從牙縫裏淡淡地擠出來一句:「我叫女累,別廢話了!」就算是交代過了自己的身份。
既然問來了名字,蚩尤也便不在追究那些細枝末節的問題。只不過,蚩尤對於女魃這個名字,卻也有些意外。只見蚩尤低聲沉吟了一下,道:「莫非,你是」
蚩尤本來是打算問女魃,是不是跟女累有什麼關係。只是,還沒等蚩尤將話說完,女魃就邁開那雙秀氣的長腿,向着蚩尤走了過來。
女魃行動起來,自然是打算對蚩尤出手。當然,憑藉蚩尤的自負,按說也是不會太在意女魃這個晚輩的搶先出招。不過,女魃這一動起來,卻讓蚩尤產生了一種別樣的壓迫感。
蚩尤作為一個戎馬大半生的人物,在人族之中一直享有軍神的稱號。是以,蚩尤是絕對相信自己的本能直覺的。只不過,蚩尤在內心之中,還是對女魃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沒有太強的的戒備心。是以,蚩尤茫然的回了一下頭,似乎是想要看一看,身後的人是否也與自己有一樣的感覺。
只是,蚩尤這一看,便肯定了自己的直覺十分準確。因為,蚩尤一回頭才發現。原本被蚩尤軍戰士製造的黑煙污染了的雨幕技能,此刻已經完全消失了。
蚩尤十分清楚,當雨幕技能被污染的那一刻,雨師便失去了主動收回技能的可能。那麼,此時此刻蚩尤眼前這一幕,便只有可能是因為女魃的動作。
作為曾經與雨師並肩作戰過的人,蚩尤是清楚被稱為天才之中的天才的聞人會十傑,修行速度是多麼快的。但是,眼前這個,怎麼看都是年輕小輩的女魃,居然在沒出手的狀態下,僅憑凝聚起來的氣勢,便將雨師的得意技能生生打斷。那麼,女魃的天賦又應該多高呢?
實際上,蚩尤並不知道,女魃是先天丙火之精的體制。如果,單從天賦來看的話,女魃這種體質,在天賦上要比蚩尤的先天青木之體更加霸道。所以,女魃才可以以比雨師小一半左右的年紀,在修為上超過雨師這個老牌天才。
當然,無論蚩尤知不知道女魃的底細,都不妨礙蚩尤重新重視起來女魃。面對女魃這等天才人物,蚩尤也不得不謹慎對待。只見蚩尤十分鄭重的拔出戰戟,一臉凝重的向着女魃揮動了戰戟。
與此同時,在世界的另一邊,茫茫的大海之上,正有一隊人乘坐着飛車急急忙忙的趕着路。這些人並不是別人,恰恰就是肖朗與公孫一行人。肖朗正帶着公孫,在大海之中找尋流波山。
怎知道,這流波山距離中洲大陸,當真是有好幾千里遠。也真是多虧了,軒轅部現在使用的飛車,是經過多次更新換代的,已經不再是完全依賴風力驅動。如若不然,公孫與肖朗,說不定已經迷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這一日,肖朗忽然似有所感,急忙攤開雙手。只見肖朗雙手之中,憑空出現一個血色巫陣。小巧的巫陣,十分安靜的憑空懸浮在肖朗的雙手之間。隨後,只見巫陣一陣閃爍,便傳來了一張獸皮。肖朗將這張如巫陣一樣小巧的獸皮展開,只見獸皮上面只寫了聊聊幾個字:「只能對不起三師兄了!」
肖朗看完了獸皮,便隨手將獸皮丟在了風中,讓它隨風飄落到了大海之中。
肖朗剛才收到的字條,自然是凌以秘法傳送過來的。而且,凌和肖朗所說的三師兄,顯然與凌和蜃龍所說的三師兄,是同一個人。
凌與蜃龍所說的三師兄,事實上應該是蜃龍的三師弟。因為凌入門晚,所以,才不得不稱呼他為三師兄。不過,凌所在的這個派別,也當真是有意思到了極點。不僅師父收徒弟的時候,不會跟已經收入門牆的徒弟們打招呼。甚至,就連份屬同門的師兄妹之間,也有可能相互算計。這不,眼下就是凌特意讓肖朗帶着公孫,星夜兼程趕往了流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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