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一聽肖朗說,這位一直不言不語的站在一邊的人,居然是肖朗的師父。便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了,將全身都罩在黑色袍服裏面的凌。
要說,肖朗的本事,公孫是知道的。畢竟,在公孫剛認識肖朗的那個時代。不能修行靈氣的肖朗,單憑煉化跟體術,就可以在天才眾多的聞人會十傑之中,奪得一個席位。那麼,能讓肖朗死心塌地的跟隨,以師尊相稱的人物,又會是多麼的驚才絕艷呢?
公孫當然不知道,現在呆在公孫這個屋子裏的四個生靈,有三個是聯合起來打算騙他的。或許,公孫就算能看出,對方有可能是在騙他。也絕對不可能想得到,將全身都隱藏在黑袍之中的人,居然會是已經幾十年沒有了下落的凌。
但是,這些不利條件,卻並不妨礙,公孫憑藉他心底最後那一絲清明,本能的想要考核一下眼前的人。只聽公孫對着「肖朗的師尊」說道:「未知,這位前輩,是打算親自出手擒下蚩尤,又或者是對我軒轅部如今的處境,有什麼高見?」
公孫說着,還不忘仔細打量了一下在凌的手掌之下,好像聽話的貓兒一般得檮杌。似乎,公孫是在仔細確認檮杌的種族與血統。
公孫的小動作,自然是被凌完全看在眼裏的。只聽凌說到:「看來,軒轅族長對於我的小寵物十分感興趣啊。它是一頭檮杌,純血的。」
按說,凌是知道公孫的真名的。但是,為了更好的讓公孫相信自己的身份,凌特意稱呼公孫為「軒轅族長」。凌這樣做,自然是要擺出一副,自己是第一次來軒轅部,有關於軒轅部的一切,都是從肖朗與蜃龍那裏聽來的樣子。不過,對於公孫與凌說完話,便直接去看寵物的行為。凌還是出言提醒了公孫,目的是為了告訴公孫,以凌現在的身份,是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的。
公孫果然整肅了一下表情,並認真的對着凌說道:「九天玄女前輩果然好手段,未知前輩是否打算代我軒轅部直接出手,一舉將蚩尤拿下呢?」
公孫將問題再次問了一遍,並加重了對於凌九天玄女的稱呼。公孫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對凌要求關注與禮遇的事情,加以回應。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公孫將眼前的檮杌,與羲爺爺當年所繪的山海圖錄上面的「四凶圖譜」對上了號。雖則,在公孫看來,檮杌雖然位列四凶之內,卻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已經修成應龍身得蜃龍。只是,公孫眼前的這個人,不過就是以檮杌代步,可從來沒有想過與檮杌結個姻親什麼的。是以,公孫本能得覺得,這個藏頭露尾的「九天玄女」,確實應該是個傳奇人物。
可是,公孫做出以上所有的判斷的依據,全部的信息來源都是錯誤的。公孫得出眼下這種推斷的保證,就必須是眼前的這三位沒有騙他。可是,眼前這三位正是徹頭徹尾的騙子。甚至,就連凌與肖朗的關係,都是臨時杜撰出來的。
不過,騙局既然開始了,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了。甚至,入戲太深的騙子,還需要盡力將這個騙局,描繪得越真實越好。
只見,凌用那柔嫩如新生兒的纖細手指,輕輕從黑色袍服之下,捏出了一本小冊子。凌輕飄飄地將這本小冊子交到公孫手上,仿佛很是隨意的說道:「叫我玄女即可,我這就傳你陣法書一本,上面記載有許多行軍打仗時用得到的戰陣。你可依圖訓練士兵,待士兵配合純熟之後,便可使這些戰士,在戰場上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
公孫接過這被稱為「陣法書」的小冊子,輕輕的放到了雙手之間小心的拿着。不過,在剛才四手交遞陣法書的一瞬間,最令公孫感興趣的卻不是陣法書。最讓公孫難以移開目光的,事實上正是凌那細如春水,嫩如春蔥的手指。因為,公孫從來就沒有看到過那麼完美的皮膚。這種仿佛時刻散發出一種暖玉一般光澤的肌膚,讓公孫絲毫不會懷疑,眼前的人,是一個年芳二八的俏佳人。而且,凌越是將自己罩在寬大的袍服之中,公孫對於凌產生的旖念也就越多。
如果說,公孫不是一個好色之徒,那麼公孫絕不可能娶了十幾房老婆。但是,公孫畢竟是一個有大毅力的人。好色雖然是男人的天性,公孫也確實是一個真男人。但是公孫卻能自如控制這種本能,讓它只停留在情緒的階段,不會上升到生理的層級。
似乎是為了掩蓋尷尬,公孫隨手翻了翻凌遞過來的小冊子。就看見,小冊子確如凌所說那般,每一頁都繪製了一個陣法一樣的圖案。並且,在陣法的每一個節點上面,都畫着一個方陣,並仔細的註明了方陣相互之間的距離,以及組成方陣所需要的人數。
公孫一邊翻着陣法書,另一面卻是隨口問肖朗道:「肖朗,這些年,你一直跟在玄女前輩身邊,不知都學習了一些什麼樣的本事?可不可以撿能說的,跟我這和做兄弟的透露一二?」
肖朗朗聲一笑,對着公孫說道:「師尊她駐顏有術,雖然已經活了無數年。但是,樣貌身段,還如十幾歲的少女一般。這也正是為什麼,師尊要將自己全身都籠罩在黑色的袍服之間。師尊是為了世間那些凡俗之人着想,不想嚇到他們而已。」
肖朗沒有正面回答公孫的問題,反而是替凌吹了一大段牛。或許,在肖朗看來,公孫問他學了什麼,就是在質疑凌的本事吧。更何況,肖朗確實也不曾跟隨凌學習過什麼。雖然說,肖朗與凌拜的是一個師父,凌會的那幾手,肖朗也都學過。但是,一方面是因為肖朗做賊心虛,另一方面,肖朗跟凌都會的那幾手,還真不怎麼方便在公孫面前展示。是以,肖朗也是不得已,才不得不顧左右而言他。
不過,肖朗的樣子在公孫看來,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公孫見到肖朗這麼賣力的吹捧凌,自然是對凌的本事有把握。再加上,凌給予公孫的陣法書,確實讓公孫有一種大開眼界的感覺。無論如何,公孫也斷然不會向着凌與肖朗是不學無術之人的方向猜想。
公孫見肖朗主動提起了凌,也便順着話頭繼續說道:「莫非,你肖朗就是在學這種長生不老之術?只是,就算你這做徒弟的不知道師尊活了多少年歲,莫非玄女前輩,自己也記不得了麼?」
這一次,肖朗沒有接話,因為肖朗能看得出,公孫是在問凌。只聽凌依然用十分隨便的口氣接口說道:「年深日久,自然不記得具體日月了。只記得,在來此之前,天下間曾經九度滄海桑田,天地變遷。」
公孫聽到這裏,暗暗咋舌之餘,也在心裏按按腹誹道:原來,你這個九天玄女,是「曾經九次經歷過天地變遷得黑衣女人」,我還道你是什麼從九天上謫落凡塵的神女。
不過,公孫腹誹歸腹誹,卻還是對凌的本事很是佩服的。至少,公孫手中這本陣法書,就無論如何也假不了。更何況,凌所說的話,也不算誇張。服用過被稱為不死藥得煉屍蠱之後,凌已經進入了一種介乎於生死之間的狀態。只要身上的蠱蟲不死絕,不要說經歷九次天地變遷,就算經歷九十次,想來也不過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至於說公孫這邊,既然信了凌所說的話,也便只剩下寒暄與客套的套話。待公孫自己將陣法書上面的圖案全部記熟之後,公孫特意邀請了凌作為指導,開始指導軒轅部的戰士,演練陣法書上面的陣法。
表面上看上去,公孫一面隨便翻着陣法書,一面在跟凌與肖朗客套寒暄。但是,公孫就是在這幾句話之間,便將陣法書完全看完,並且牢牢記在了腦海之中。
公孫這一手速記的功夫,確實真正將一直在公孫面前吹牛的肖朗與凌,給震懾了一把。
只不過,作為一名合格的「騙子」,凌與肖朗都沒有表現出多麼驚訝的樣子。仍舊是施施然地跟着公孫,一同開始了練兵的計劃。
練兵總是枯燥的,因為,無論是將領還是士兵,都必須要一直重複同一件無聊的事情。
好在,能被選出來拱衛公孫的戰士,都是軒轅部之中最為精銳的戰士。無論軒轅部的精銳戰士,曾經做過多麼坑高初的事情,他們在學習新地作戰技能方面,還是十分迅捷的。
終於,在高初最終逃回了盤古城。追趕高初的蚩尤軍戰士,也只有最多兩天的時間,便也能到達盤古城的時候。公孫訓練的第一批戰士,終於將陣法書上面記載的陣法,完全演練純屬。
這些第一批開始練習陣法的戰士,絕大多數都是胥族人,而並非公孫的本家羲部落的人。公孫這麼做,也實在是因為,蚩尤軍馬上就要打到盤古城了。如果,公孫此刻再不出動蜃龍這個「秘密武器」,恐怕就沒有必要更沒有機會了。
是以,在詳細的跟高初了解了一下前線的情況之後。公孫果斷的喚過蜃龍,讓蜃龍率領所部儘快趕到前線,爭取能一舉打掉蚩尤軍的囂張氣焰。
蜃龍也不含糊,直接讓接受過訓練的胥族人,全部都登上奇肱國人專門為軒轅部打造的飛車,然後搭乘飛車,向着軒轅部與蚩尤軍交戰最為激烈的地方趕去。留下那些接受陣法訓練的羲部落戰士,再次開始擴大規模,將陣法訓練擴展到軒轅部全體族人那裏。最後,就連後來加入軒轅部的奇肱國人,都已經融入了訓練陣法的大軍之中。
眼下,融合進了軒轅部的奇肱國人,已經完全取代了當年的氐人國,成為了軒轅部的科研支柱。奇肱國在自由的修造術基礎上,融合了氐人國得機關術之後,很是開發出了許多新產品。剛剛蜃龍帶領着麾下的胥族戰士使用的,便是經過更新換代的飛車。
經過更新換代的飛車,雖然在操控上,不再是一個人一條手臂就可以解決的,但是,每一架飛車能搭乘的人員,也已經躍升到了一百人左右。而且,因為載客能力的突破,現下的飛車,也不能再用一架兩架來描述。最新的,也是最適合飛車的量詞,實際上應該是「乘」。
一架滿載的飛車,被稱為一乘。像蜃龍這般一出動,就必須出動一千乘的。則表示,蜃龍一次就帶走了十萬名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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