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歲的祝英台,天生就不屬於那種雲鬢花顏,嬌婉柔麗的江南小家碧玉,相反她卻是一位活潑爽朗而略帶幾分男性氣概假小子。
俗話說:「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祝英台從小就十分崇拜花木蘭,然而生平太平盛世的她,卻註定了與金戈鐵馬無緣,為了滿足自己不能上陣殺敵,馳騁疆場的遺憾,後來她多次央求地說服了父母,女扮男裝,從而混入了萬松書院讀書。
本來,他和她是一輩子都,無緣相見的,
他,出生貧賤的梁山伯,整天密閉在萬松書院裏讀他的聖賢書,一心考取功名,以圖改變自己天生貧困的命運。
而她,富家的小姐祝英台,原本的命運就是待字閨中,閒時做做女工,等年齡一到,嫁入豪門世家大戶,從而過上「金絲雀」般的榮華富貴。
如果故事如此發展下去,他,梁山伯也永遠都不會曉得世界上還有一個叫「祝英台」的女子和他,命中注定有一段可歌可泣的金玉良緣。
接下來,三年,他和她做了三年的同窗:
一起切磋學問,相互照顧扶持;清風展書讀,挑燈寫文章;春來花叢溫步,秋夜暢談理想;關懷病疾,分享歡樂。點點滴滴的往事都化作刻骨銘心的相念。
然而,雖然三年時間並不算短,然而時間總歸是要過去的:在這期間,祝英台屢次顯示她的愛慕之意,又恐怕稍有不慎便會弄得不可收拾;
而那痴貨的梁山伯一本兄弟之情,並沒有特別的感受。恰好祝英台的母親生病,祝英台倉促回家,梁山伯依依不捨地十八相送,在一步一回首中,滿滿地都是淚啊。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以生死相許,英台啊,咱們來世再見吧。。。」梁山伯在心如死灰之際,絕望地說完了這句話後,便用顫抖的雙手將麻繩往自己的脖子上套。
正在這時,只聽「啾」地一計,通天魔鏡,將藍采和帶到了明王大陸,帶到了梁山伯的身邊。所以藍采和一落地便看見了自尋死路的梁山伯。
「喂,喂,喂,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先給我下來再說好麼?」藍采和昂起頭來對站在條凳上的梁山伯說道。
「沒用了,英台馬上要嫁人了,我這麼一個沒用的男人,活着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去死了。」梁山伯繼續哭訴道。
「哎,原來,又是為了女人,得了,你先下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吧。。。」藍采和說着便向梁山伯招了招手。
「你能幫我什麼?」梁山伯繼續絕望。
「笑話,我大小也是個神仙,你說我能幫你什麼?」藍采和說這話時,語氣中有些得瑟。
「你是神仙???」梁山伯說着,便十分驚喜地轉過了頭。
「是啊,梁大公子,你讀了這麼多書,不會連我也不認得吧?」藍采和用十分懷疑的語氣問道。
「常穿破藍衫,一腳穿靴,一腳跣露,手持大拍板和花籃,行乞鬧市,乘醉而歌,週遊天下。」梁山伯一邊默念詩文,一邊形容着眼前這個人,過了一會兒,他便斬釘截鐵地報出了一個大仙名字:
「你是藍采和,對是不對?」
「是啊,我是藍采和,但我說大公子啊,你也不用這麼地激動吧?當年我追求仙姑姐姐失敗時,也沒有像你現在這樣要死要活的,下來吧,下來再說。」藍采和用懊喪地語氣回道。
由於祝英台父母的反對,而且一定要她嫁給馬文才為妻,所以梁祝不可能在一起,雖然祝英台幾經反抗,然而一個弱女子,終究敵不過強大而且萬惡的儒教禮法。
在雙方各自下完聘禮後,祝英台被家奴們綁在花驕上,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地抬向了住在水城的馬文才家。
這段路其實並不長,然而在迎親隊伍走到十分偏僻「野豬林」時,突然之間,便飛沙走石,狂風大作,迎親隊伍中的大部分人吶,根本連站都站不穩。
正在這時,只聽藍采和說了一個「定」字後,剛才還在作拼死掙扎狀的迎親隊伍,齊刷刷地,以各式各樣的奇葩動作,鎖定在了原地,活脫脫如一座座剛剛完工的蠟像。
「去吧,梁大公子,你還傻愣在這裏幹嘛?去接你的新娘子去啊?」藍采和說道,又狠狠地瞪了梁山伯一眼。
「誒!」梁山伯這才欣然地點點頭,然後用盡他全身的力氣奮力向花驕衝去,整個架勢活脫脫地像極了士兵在戰場上的衝鋒陷陣。
「去,真是個六二!」藍采和微笑道。
很快,祝英台就被從綁着的花驕中救了出來,在一陣熱淚的相擁之後,他牽着她的小手,甜蜜而又幸福的走到了藍采和面前。
「謝,大仙成全。」祝英台上前一步行禮道。
「謝,大仙成全。」梁山伯也上前一步道。
「誒,你們先別謝我,你們啊,若真想在一起長相剋廝守,那先得破了月老的那根姻緣線才可以。」藍采和說着,便從他那花籃中取出了一枝月季,然而交到英台手中說道:「姑娘,你閉上睛,然後拿着這朵花。」
祝英台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後,便接過了藍采和手中的月季花,由於月季的花枝上是長滿釘刺的,所以英台原本十分嬌嫩的皮肉,很快就被扎破了,然而為了能和梁山伯在一起,這點小痛小傷她依然緊咬着牙,挺了下來。
約摸一刻鐘後,藍采和十分平靜地對英台說了一句:「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於是,英台睜開她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此時她才發現原本扎破自己手的那株月季花已經消失了,而在自己的身旁卻站着一個和自己穿一樣衣服,並且長得一模一樣女子。
「大仙,請問她是???」祝英台十分好奇地問藍采和道。
「她就是你的心魔,姑娘。」藍采和解釋道。
「不,她這麼好的人,怎麼也會有心魔呢?這不可能。。。」梁山伯難以置信地反問道。
「任何人都有心魔,她有,有什麼好奇怪的麼?」藍采和說完這句後,便對英台的心魔說了一句:「你去吧~」
在英台的心魔坐進花驕後,藍采和便解除了強加在迎親隊伍身上的法術,很快,喜樂響聲,正了正衣冠後,他們重新帶着綁着的新娘子上路。
入夜,馬文才家的喜宴現場,上好的八仙桌子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菜蔬,碗筷和破酒罈子灑了一地,出了大把大把的彩禮,趕來吃喜酒的那些肥頭大耳的賓客,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最慘的要屬馬文才本人了,他先是吃了祝英台兩計重重「眼罩拳」,然後被拿着哨棒的祝英台,打得站都站不起來。
「你這瘋婆子,我馬文才不要你了。。。。」馬文才直直地躺在泥地上,衝着祝英台狂罵道。
只聽得「嘎崩」一計,月老手中那根紅色的姻緣線斷了。然而,在馬文才面前的那個祝英台並沒有消失掉,她仍然緊握着手中帶血的哨棒,殺氣騰騰地向馬文才,一步一步,又一步地走了過去。。。。
月光下,破屋中。。。
「英台。。。我沒有錢,沒有更好的大房子給你住以後可能要讓你吃苦了。。。」梁山伯略有愧意地說道。
「呵呵,我只要你就夠了。。。」祝英台說道,輕輕地抓過梁山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梁祝,化蝶乎?
梁祝,可頌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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