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一條土路上,當白松岩先生準備下車時,剛好對面慢慢悠悠地走來一個趕老黃牛,戴着破草帽的老大爺,近時,白松岩先生沖老大爺笑了笑:
「大爺。。。請問,王府怎麼走啊?」
「噢,您是白先生吧?怎麼您又來了?多虧你們啊,才讓王朵生這個江湖大騙子,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老大爺衝着白松岩先生堅了堅大拇歌贊道。
「噢,沒事,大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白松岩先生回道。
「好,既然你們來了,那我就帶你過去。」老大爺把老黃牛往路旁邊的大松樹上的一栓爽朗地說道。
「請,大爺。。。」白松岩親手打開了後車廂的車門,然後扶着大爺坐了進去。接着,他和他又說了很多很多。
半個多月後,白松岩先生時隔六年之後,又站在了「王府」的門前。從外觀看,「王府」是一套獨立的別墅,外牆高聳,金色的大門前,矗立着兩隻威武兇猛的金黃色石獅子,同時大門上方堂而皇之地鑲嵌着「王府」兩個溜金體大字,一條活靈活現十分威武的金龍盤踞匾額之上。
「這王府啊,蓋得比我們縣府還大,裏面裝修的像《紅樓夢》中的那個大觀園那般豪華,奢侈,噢,對了,有個後花園。在偌大的後花園內有池塘、假山、小船以及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樹木花草」。老大爺坐在車裏指着王府的大門向白松岩先生介紹道。
「那大爺?你進去過?」白松岩先生反問了一句。
「沒有,但我的小兒子,去年,在幫王朵生家翻修屋頂的時候進去過。」老大爺說着,又淡淡地吸了一口煙,接着笑諷道:
「你說,人家都自稱是王府了?哪還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隨隨便便說進就能進的,這王朵生,王大騙子的譜啊,可比我們平州縣太爺大多了,只是騙子始終是騙子,就算戴上了個鐵帽子?也沒用!!!」
「大爺,你說的是鐵帽子王『多必滾』吧?看來,大爺,你的學識不淺啊?」白松岩道。
「一般,一般,平州第三,沒事,老頭子我喜歡聽個評書,現在生活好了,自然也得追求點精神世界的東西了。。。」說完,老大爺樂呵呵地吸了一口煙。
樹大,易招風,
牛大,易吹破。
此次,王朵生的西洋鏡得以被戳破,可以說,白松岩先生們的努力應記首功。
臨開車時,白松岩又望了一眼王府,此時,剛好有一輛黑色的公務執法車,也衝着這個方向開了過來,待這車停下時,從車裏面下來兩個穿着制服的公差,一男一女。
「你們這是?」白松岩先生走了上去,然後問道。
「我們是平州御檢司的,王朵生涉嫌殺害平州首富周勇,現已經被收押,現在我們來貼封條。」男公差理直氣壯地說道,但畢竟遇見的是王朝電視台,所以語氣上有些平緩,麵皮上還帶着那些一小點兒笑意。
「噢?」白松岩先生聽了男公差的解釋,十分會意地點了點頭,接着出於記者的職業敏感,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周勇不是王朵生最得意的徒弟麼?怎麼王朵生會殺他呢?」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白先生,您如果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平州第一監獄。」女公差說着,算是給白松岩先生指了條明路。
「好,那謝謝兩位了。」白松岩先生說完,又轉過頭來對後面的老大爺說道:「大爺,我們先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小兒子家就在附近,也就走過去幾步路而已,謝謝你的順風車,白記者。」老大爺對白松岩先生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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