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齋志異 第十九章:藩金蓮三

    在眾人的前呼後擁之下，武松一路像拎小雞一樣地提着便王生來到了武大郎對門的王婆所開裁剪輔子裏，興師問罪。

    「王婆，在哪？給老子滾出來！」武松大喝一聲，然後便把那個嚼舌頭的王生往地上狠狠一摔。

    只聽「噶嘣」一聲脆響，王生便「昂」地一聲叫了起來，同時他苦道：「娘啊，斷了，斷了，斷了。」

    「你叫喚個啥，不就是斷了幾根肋骨麼？呆會你小子要是證明，你說的是假話，編故事騙人，毀人家金蓮的清譽，嘿嘿，我看武二郎會不會要了你的命！！！」一個胖胖的酒賓指着王生那可笑的酒糟鼻頭罵道。此的王生雖然已經被摔斷的五根肋骨，但是依然死不認錯。

    不久之後，王婆便從裏面怯生生地走了出來，她也知道既然是打虎英雄武松打上門來了，她這個孤老婆子，躲是躲過去的。

    王婆先向武松行了個禮，然後很客氣地問道：「二郎，你找老身有事麼？」

    「對，有事。你來說。。。」武松說着，一把抓起地上王生的頭髮，把他整個人硬生生地提到了王婆的面前，接着武松又加重了語氣憤憤道：

    「說！！！你快說。。。」

    「這個。。。那個。。。王媽媽，前天晚上，我看到藩氏和西門公子，在你這裏選衣服，不知道可有此事。」王生閉着眼睛，斷斷續續地說道。

    「有啊，怎麼了？」王婆十分爽快地回答道。

    「有就好，那他們買好衣服後，去哪裏了？」武松鐵青着臉繼續問道。

    「買好衣服，金蓮就回家了，那西門大公子不久之後也就出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老身就管不着了。」王婆解釋道。

    「那你不覺得孤男寡女地夜裏，一起來買衣服，很奇怪嘛？」武松繼續鐵着臉繼續問道。

    「那這個老身就不清楚了，這得去問西門大官人。」王婆磕着瓜子休閒地回道。她其實是吃定了武松這個老實人的，武二郎雖然力氣大，但也絕對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瞧，我說得沒錯吧，二爺，我沒騙你吧。。。他們果然有見不得人的荀且之事吧？？？」王生興奮又而得意地說道。

    不過沒等王生高興多久，武松便大喝了一聲，接着又拎起斷了肋骨的王氏小雞，並衝着他的左耳直吼道：「走，我們去西門慶家。」

    「啊？？？」王生苦道，接着自己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他現在知道後悔了，所有人都知道，武松，武二郎，是非把這事情弄清楚不可了。

    於是看客隊伍由武松和他手中拎着的王生帶頭，又直奔到了西門慶家的大門口，只是這次的看客的人數又增加了不少，場面也顯得更加歡實和熱鬧了很多很多。

    見到家門口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西門家的人很自然是慌了手腳，不久以後，從西門家的大院裏就衝出了10個凶神惡煞，手拿棍棒的家丁來。

    武松見狀，「呵呵」地得瑟了幾聲，然後丟下王氏小雞，用輕蔑的語氣說道：「就你們幾個？？？一起上吧！！！」

    待，看客們讓出一條道來之後，10名年輕力壯的西門家丁一擁而上，不過沒下三十招，就被對面赤手空拳的武二郎三下五除二，給打趴下了。

    很順利地打趴下了西門家丁，但此時武松，武二郎的憤怒也達到了極點，他直接進入了西門大院，然後衝進了西門家大堂，一邊沖，一邊還吼道：

    「西門慶，你給我滾出來，你別在我武松面前，裝孫子！」

    此時，任何人都不敢出去迎敵，末了，末了，病央央的西門慶只得在兩個家丁的攙扶下，來到大堂跟武松見面。

    見到西門慶，武松二話不說，上去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接着西門慶「噢~」地發出一聲慘叫之後，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就這麼地咽了氣。

    一個人，死是容易的，

    要一個人，死也是容易的。

    活着難，

    活得好，更難。

    接着，西門家的人不顧一切地沖了上來，包括西門慶那年邁的老父老母，還有西門慶那年輕漂亮的妻子。

    「你為什麼要殺他？？是，我夫君是喜歡沾花惹草，可是這也罪不至死啊，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殺死他？？？」西門夫人哭訴道。

    面對西門夫人的指責，此時武二郎十分地木然，他緊緊地攥着自己的拳頭，腦子裏卻一片空白，正在此時，西門家的大堂外，一朵五朵祥雲現身，從上面走下來兩個人。

    他們是一男一女，持純陽劍的正是呂洞賓，而手棒荷花的那位便是聖母何仙姑了。

    見到有神仙降臨，西門慶的老父老母和西門慶的妻子，便「撲通」一計跪倒在了呂洞賓和何仙姑的面前，並且十分虔誠地哀求道：

    「上仙，萬能的上仙，請你們發發慈悲，救救我家的慶兒吧。」

    女人天生心腸就軟，何仙姑最見不得的就是老人家和女人家眼淚，於是她對着癱倒在地上的三位鎮定地說道：「老人家，你們起來吧，快叫家丁把令公子的屍身翻過來，我看看。」

    「好~快，快，快，來人吶。」西門老爹抹了抹眼淚後，強支撐起身體來，馬上叫來了受重傷的家丁，把西門慶的屍體翻轉了過來。

    西門慶由於是暴亡的，所以那張病臉是扭曲變形的，何仙姑看了看後便輕輕搖搖頭後說道：

    「哎，令公子屍身已破，三魂九魄已散，加之他生前做惡太多，恕我何仙姑無能為力了。」

    何仙姑剛說完，西門大堂內，便傳出了西門慶家十幾口人振天響地般地哭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潔身自好，也不會死於情事。

    殺人償命，自然也是天經地義。

    西門慶死了，武松自然罪責難逃，武二郎在呂洞賓面前沒有任何無畏的抵抗便縛手就擒了，誰都知道，人終究只是人，神終究也是神，人鬥不過神，又何必做無畏的鬥爭呢？

    「二郎，衝動是魔鬼啊~」呂洞賓搖搖頭說道，接着他又順勢招呼像狗一樣趴在地上那個亂嚼舌頭又飽讀詩書的王儒生，很氣憤地說道：

    「此事，皆由你引起，你說，本仙該怎麼處置你啊？」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啊！」王生如狗般磕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