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都很快。
甚至是不給他們以反應的時間。
皓南就迅速的打敗了他們。
然後是帶着她奪路而逃。
即便是後者,反應過來。
追出來的時候。
也已經是來不及了。
皓南他們,早就已經是到了安全的地帶。
……
而此時的皓南,牽着美麗女郎的手,趁着人潮的騷動,順利的避開了後面痞子們的追擊,逃出了愛麗絲酒吧。
不是皓南懼怕他們,而是痞子們的目標是想要對美麗女郎下手,而皓南為了保護她,只能帶着她逃離。
當皓南拖拽着意識迷茫的美麗女郎,逃到了馬路街邊,皓南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發現沒有人追上來的時候,才慢下了腳步,大口的喘息着。
街道上涼風習習,吹打在美麗女郎的臉龐上,惹得絲絲的寒意,她眼神中的疲憊與昏迷漸漸地褪去,眼睛漸漸地回復了清明。
她稍許地恢復了意識,她身子搖搖晃晃地,環顧四周,訥訥地問道:「現在是在哪?」
皓南怕她站不穩倒在地上,顧不得休息,伸手扶住了她白皙纖長的手臂說道:「在大街上,怎麼,你還想要回去?」
皓南沒好氣地說道。
&在在大街上,呵呵,回去,還是留在這兒有多大的區別嘛?」美麗女郎的眼神變得黯淡了,她身體蜷縮,抱緊了自己的身子,以抵禦格外寒冷的夜風。
畢竟穿着一件低胸的禮服裙,還是太冷了。
這時候,皓南真的想給這女的一個巴掌,自己辛辛苦苦將她從魔窟中救出來,她非但沒有半句感謝的話,反而還挖苦他。
皓南真的有些生氣:「如果你還想回去,我不攔着你。」皓南放開了手,讓美麗女郎自己決定去留。
美麗女郎微微的一愣,旋即低下了頭,長長的頭髮垂散在雙肩。忽地,她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雙眼微紅,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嗚嗚地哭泣了起來。
&你要幹嘛,大街上這麼多人看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你倒是說話啊。」皓南慌忙地道。
因為美麗女郎的突然舉動,已經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他們無一不是對皓南投以鄙夷的目光,對美麗女郎充滿了同情。在他們看來,肯定是這男的欺負這女的了,這兩人看來應該是情侶吧。不過女的如花似玉、美麗美麗,這男的也太過寒酸了吧,居然能找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簡直是匪夷所思。
&的姑奶奶啊,你就別哭了,不然我就要被千夫所指了。」過路人那鄙夷的目光,着實讓皓南有些抬不起頭來。他也彎下了腰,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要你管,我哭的權利都沒有嗎?」美麗女郎捂着自己的俏臉,大哭不止。
皓南縱使尷尬,但這個女人可是剛被人下了迷藥,俗話說的好,好事做到底,反正已經救了她,也不在乎多陪陪她。看得出來,這個女人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痛苦,不然也不會哭的這麼傷心了。
就這也,路人過往絡繹不絕,夜間霓虹閃爍,充滿了夜色的誘惑與迷離。
而紅衣女人,也終於是哭夠了,抬起頭,眼睛腫的很厲害,連妝容都化掉了,眼睛邊漆黑一片。
皓南憋着笑,差點就要笑出聲來。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你怎麼還不走?」紅衣女人撅了撅嘴,鬥氣道。
&等着送你回去。」皓南說道。
紅衣女人再次警惕地上下打量了皓南:「不用,我自己能走。」
旋即,不等皓南說話,她邁開腳步,正想要離開。
誰知道,腳底啪嚓一聲,高跟鞋竟然是壞了!
紅衣女人身子向前跌去,差點要崴腳。
皓南眼疾手快,很及時地扶住了她。
&幹嘛!我不要你管!」紅衣女人逞強道。
&逞強了,我背你吧。」皓南不和她廢話,他蹲下了身子,讓紅衣女人爬上他的背。
女人咬了咬牙,最後將兩隻腳上的兩隻高跟鞋脫了下來,抓在手上,然後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皓南的背上。
皓南背着她,沿着城市的綠化帶行走。
根據紅衣女人所說的,她家離這兒不是很遠,所以皓南想要背她回去。
在路上,皓南首先打破了沉默:「剛才,難道你真的不知道他們下藥了嘛。」
&道。」紅衣女人淡淡地說道。
這個答案也很出乎皓南的意料,他剛想要開口,不過紅衣女人替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你肯定會很疑惑,為什麼我還是喝那杯酒是吧?」
皓南點點頭,他確實想不通。
&些人不是普通的流氓,身世背景都不簡單。」紅衣女人緩緩開口道,話語中波瀾不驚,似乎下藥的事,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絲毫不感到恐懼與驚訝。
她頓了頓接着說:「如果他們真對我做了什麼,我就能錄下證據,以此為要挾,敲詐他們一筆。」
皓南聽了,只感覺一陣駭然,果然事情原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原來無論是那幫痞子也好,還是這個女人,他們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皓南沉默了好久,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媚。」
&叫皓南。」
兩人互報了下姓名。
&謝你。」紅衣女人突然沒來由的一句。
皓南聳了聳肩膀:「不用謝,只是打擾了你的計劃。」
蕭媚一陣苦笑。
緊接着,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這時,皓南背着蕭媚,已經來到了房子低矮破舊的老宅區,燈光昏暗,不時有汪汪的狗叫聲,響徹路邊,擴散到巷子裏很深的地方。
在快要送蕭媚到家的時候,皓南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他思忖了一會兒問道:「難道當時你就沒有半點猶豫,就那麼心甘情願地喝下了被下藥的酒?」
蕭媚趴在皓南的背上,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事,你沒的選擇…」
皓南微微的一怔,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蕭媚放了下來。
他和蕭媚道別一聲,正想要就此離去,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蕭媚的家門口,衝出了一個披頭散髮,酒氣熏天的人,他渾渾噩噩地揚起一個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向蕭媚扇去!
渾噩的中年人,即將一巴掌扇向了蕭媚。
蕭媚臉都嚇白了,她想要往後躲已經來不及了。
最後,還是要靠皓南迎身上前,手掌有力的一把抓住了中年人的手臂,緊緊地箍住,不讓他有發力的機會。
&中年人倒吸一口涼氣,他的右手感覺到很強烈的疼痛,詫異驚呼。
&他是我爸,你放手。」蕭媚急忙推開皓南,這樣解釋道。
皓南被推到了一邊。
看看蕭媚,再看看眼前蓬頭垢面的中年人,這兩人居然是父女的關係。
也沒看到過哪個父親,對自己的女兒這麼深仇大恨的呀。
皓南感覺有些疑惑。
中年人如負釋重,蕭媚則是一手攙扶着他,眼神關切:「爸,你沒事吧?」
中年人活動了一下手腕,見沒什麼大礙,又要揮動手臂,朝皓南打去。
皓南皺了皺眉頭,他動作很敏捷地退向了一邊,讓中年人的這一擊落空了。
雖然皓南有些發怒了,但是他知道眼前,蕭媚的父親應該是喝醉了酒,這時候情緒失控什麼的,皓南也不能和他置氣。
中年人抻直了手臂,正想要再輪拳揮來,但當他的手臂伸出去的時候,他的臉龐卻開始扭曲了起來,身子一下子蜷縮倒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看起來非常痛苦,滿地打滾,很快嘴角開始抽搐起來,額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口吐白沫。
&你怎麼了,別嚇我啊。」蕭媚趕緊上前扶住了爸爸,滿是擔心地道。
皓南皺了皺眉眉頭,
原來他不僅酗酒,而且還是個癮君子。
皓南靜靜地思考。
這時候,他反而理解了蕭媚剛才為什麼,還要去喝那杯酒。想必是為了她的父親。
誰都知道,一旦上癮之後,是很難戒掉的,而且要花費大量的花銷,而且一個家庭也會因此而產生巨大的裂變。
皓南望着蕭媚那既擔憂、又無奈的神色,也產生了憐憫的心情。
真的是可悲。
蕭媚點了點頭,但是注意力仍然在她爸身上。雖然他一無是處。但是歸根結底,他是蕭媚的爸爸。
蕭媚的爸爸,在地上左右打滾,口裏斷斷續續地吐着白沫,看得出來十分的痛苦。他突然抬腳使勁蹬了幾下,脖子一歪,昏迷了過去。
蕭媚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了,所以雖然十分焦急擔心,但是卻沒有失去分寸。
這時候,能夠昏迷,反而是一種好的消息。
&能幫我把他抬進屋裏嗎?」蕭媚的眼神幽幽地皓南。
皓南:「當然可以。」
他上前幫忙抬起蕭虎的腳,而蕭媚則抬着她爸爸的肩膀,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將他抬進了屋子裏。
跨過門檻,走進了蕭媚家的大門,穿過了庭院,在一閃破舊的門前,蕭媚停了下來,她掏出了鑰匙打開房門,一股刺鼻的霉味才傳進了皓南的鼻子裏,皓南環視着蕭媚家的院落,不知道為什麼,皓南覺得,他們兩人很像是鬼鬼祟祟的做着啥偷雞摸狗的事情。
今天發生的事,也真的有些哭笑不得。看來自己以後有的閒事不能多管了,不然一會兒來個美麗的女兒,一會兒來個瘋瘋癲癲的老爹,他這個小心臟還真的有些受不了。
兩人合力將蕭虎抬進了房間後,將他移到了床上,蕭媚幫着放直了腿,好讓蕭虎平躺在床上。
蕭媚先是打開燈,然後又洗了塊毛巾,敷在了蕭虎的額頭上。
蕭虎此時的呼吸也漸漸平緩,應該是暫無大礙了。
皓南坐在了門口旁的一張椅子上,喘着粗氣,同時,觀察着房子裏的佈局。
既然蕭媚家住的是獨門獨戶的老宅子,那麼想來應該是青城市的本地人了。因為像這種罕見的屋子,很好有出租給他人的,在青城市,這樣的老房子都是自己住的。
按理說,她家的條件不會太差。
但是屋子裏卻非常的簡陋、寒酸,幾把破木椅子,外屋一張木床,一個都褪色了的衣櫃,在靠窗的地方,一個簡易的灶台,除此之外,再無他物了。
而屋子裏面還有一個臥室,只不過門扉掩着,那裏應該是蕭媚的房間。
蕭媚見他的爸爸暫時沒什麼問題了,這才和皓南一樣,坐在了靠門旁的椅子上,倒了兩杯水,把其中的一杯遞給了皓南:「真的謝謝你,喝點水吧。」
皓南倒沒有急着去喝水,而是意味深長地看了蕭媚一眼道:「你過的肯定很苦吧,攤上這樣一個爸爸。」
蕭媚聞言,再望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蕭虎,半晌,苦笑着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也許這種家庭的敗落和痛苦,只有她體會的最為透徹。
皓南端起水杯喝了起來,剛才在酒吧里一個人無聊,自己灌自己的酒,雖說沒有醉,但是也有些口乾舌燥,急需補充水分。
喝完酒之後,要多喝水來稀釋酒精。
只是,有一個疑問湧上了他的心頭。
剛才在掃描蕭虎身體的時候,發現第一次出現了不能確定的病症。
對此,皓南也疑惑不解。
不過他思考了一會兒,隨即也有些釋然,沉溺其中,所產生的一種病態依賴。除了藥物的治療外,更多的是依靠個人對抗毒品的意志,如果連這種意志都沒有,一切都是空談。
此刻,在屋子裏,蕭媚率先打破了沉默,對皓南問道:「你是診所的醫生?」
&你怎麼知道?」皓南側過頭,疑惑地道。
蕭媚甩了甩手中的一張藍顏色的卡片。
皓南瞪大了眼睛:「我的醫師工作證,怎麼在你那裏?」
蕭媚向他拋了個媚眼道:「你覺得呢?」
皓南不禁苦笑,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想到你還會偷東西?」皓南揶揄地笑道。
&說的這麼難聽嗎?只是借來看一下而已。」蕭媚莞爾一笑,伸手將皓南的醫師工作證還給了他。
皓南將那張證件放在了兜里,塞得緊緊的,以防再被偷。
&能治好嗎?」蕭媚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皓南。
一旦沾染上了將是很麻煩的事情,更嚴重者可以讓一個家庭分崩離析也不離奇。
皓南一時之間無言以對,索性不回答她。
半晌,坐了一會兒,皓南以時間不早為藉口,先行離開了。開玩笑,他的事情都一大堆,沒必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蕭媚望着皓南的背影離去,低下了頭,竟然是不由自主的啜泣了起來。
……
皓南又徒步走到了愛麗絲酒吧,找到了自己的自行車,騎車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林郁的電話。
&皓南,你沒事吧?」電話那頭的林郁傳來了關切的問候聲。
&事,你呢,謝謝你了,還好你幫我攔那一下,那一屁股坐在地上夠敦實的吧。」皓南感謝的說道。
要不是因為林郁,說不定剛才就逃不出酒吧了。
&哈,沒事,林大爺我皮糙肉厚。」林郁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起來。
皓南感嘆他還真是樂天。
&過,那女的是誰啊,你們倆之後離開酒吧發生了什麼?」雖然林郁是個男人,但是同樣有一顆抵擋不住的八卦之心,他聲音很猥瑣的味道。
&去,我只是救人而已,你想到哪去了。好了,趕緊洗洗睡吧,掛了。」皓南掛掉了電話,騎車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沒有洗漱,直接是一仰頭,栽倒在了床上,呼呼的睡去。
……
第二天,皓南照常去診所上班。
只是在他到診所的時候,在門口,有一個身着潔淨的白衣,長發飄飄的美麗女生似乎,正等着他。
&恬?你怎麼會在這?」皓南訝異道。
&南哥,你來啦。」吳恬站在診所的門口,在玩手機打發時間,看到皓南來了,眼睛都明亮了一分,邁着小碎步,朝他走來。
&想告訴你,自從我妹妹吃了你做的那幾顆定心丸後,身體確實好很多,去醫院檢查過,以後心臟病復發的幾率也被降低到了很小。真的要感謝你啦。」吳恬說着,露出了一個很甜美的笑容,微微眯起的眼睛,宛如是兩個月牙一般,透着股純淨的喜氣。
&嗎?那真的太好了,原來我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居然真的成了,這就好。」皓南點點頭,也是替吳香感到開心。但旋即,他盯着吳恬看了看道:「你來這兒,就是專門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嗎?」
&為報答,我想請你去看電影。」吳恬話歸正題,從身上的一個挎包里,拿出了一張電影票遞給皓南。
皓南瞄了一眼電影票上的信息,那赫然是一部最近很火的電影票,放映的時間是明天下午。
&這是我力所能及應該做的事,不用謝的,我不太喜歡看電影的,要不你跟你朋友一塊兒去吧。」
皓南委婉的拒絕道。
主要明天是禮拜六,越是到休息節假日,診所里的生意是做好的。
所以皓南不想錯過這個賺錢的機會,以他現在的條件,沒有過多的時間是能用來揮霍消磨的,分分鐘都要賺錢啊。
聽到皓南有要拒絕的意思,吳恬撅了撅嘴:「難道人家要謝你,一起看場電影的面子,你也不給我嗎?」
吳恬是越來越看不透皓南了。
在學校,她無疑是一顆無比璀璨耀眼的明珠,她是多少男生夢寐以求的女神。可是在皓南面前,他竟然沒有吸引力,她輕輕地搖了搖嘴唇,既有些詫異,又在內心責怪皓南的不解風情。
皓南在女生面前,耳根子還是太軟,經不起磨。
仔細想想,如果拒絕她,確實是太不給面子了,於是也只能勉強答應下來:「那好吧,明天我會去的。」
見皓南答應了,吳恬的嘴角又掀起了甜美的笑容,在朝陽的映襯下,更顯清純可愛:「好,明天下午一點見,不見不散!」
說完後,吳恬向皓南揮揮手,然後蹦蹦跳跳的背着個挎包離開了。
皓南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果然,他拿女生是沒有一點的辦法。
……
到了下午,他抽空回了一趟廢品收購站,見到工人們都在裝修,要說在夏天的時候搞裝修,這些工人也確實不容易,天氣又悶又熱。
皓南給他們一人買了支棒冰,又都發了一包較便宜的煙,算是犒勞下他們,也請他們務必更用心一些。
現在瓦匠們,正着力於擴建第二層樓房,以後二樓也主要是給呂芳母女倆住的,二樓擴建好了,還要全新都裝修一下,畢竟是要給人住的,也不能太寒酸是不。皓南早就把呂芳母女當做是親人來看待了,當然不能太委屈他們。
而呂芳也是沒有閒着,本來,皓南想讓她在廢品收購站裝修的這段時間,就在酒店裏待着的,但是呂芳就坐不住,哪怕是來收購站幫忙攪拌水泥,拌拌黃沙什麼的,也要比待在酒店裏安心的多。
皓南叮囑她不要太累了,量力而行就可以。
到了四點多鐘,皓南騎車去幀莊小學街楊朵,在街邊吃了牛肉拉麵之後,皓南將楊朵接回了酒店。
皓南有些累了,也在房間裏躺躺,吹着涼涼的冷氣,安安靜靜的非常舒適。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當皓南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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