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分開,任翔一臉笑意,帶着任嚴、任寬以及任山幾人,邁步走來。
就在剛才,他們準備去天尋客棧找任楓幾人,卻沒想到,在半路偶遇。任翔無意間聽到任泉開口閉口,全身如何整治任飛,好奇之下,也不驚動他們,一路跟隨至此。
沒料到,不僅找到「費仁」還欣賞了一場好戲。
任珊珊突然小跑着來到任飛面前,將手中布偶遞給他,「費仁大哥,你的布偶。」任珊珊眼中,似乎有些說不出的失落,笑容顯得很勉強。
「呵呵,都是一家人,叫我任飛吧。」
收起布偶,任飛道了聲感謝,轉而看向任翔,頗有些尷尬,拱手道:「少宗主恕罪,之前不知道你們身份,所以隨意編造個假名,之後羞於改口,所以……」
任翔哈哈大笑,上前拍拍任飛肩膀,「想不到我們任家,居然有你這樣出色的弟子,任飛,你讓我好生驚訝。」
能不驚訝麼,他身為任氏家族少宗主,從小便得到家族傾力栽培,才有如今成就。而任飛,出身於一個小小的支脈,居然成長得比他還可怕,這說明,任飛擁有着任翔都無法比擬的強悍天賦。
「費仁……不對,是任飛大哥,你果然在天楓城啊,我們找了你幾天了。」
小胖子任山跑上來興奮道:「想不到我們是一家人,嘿嘿,任飛大哥,那紫冥劍,能不能提前送我啊?」
任飛搖搖頭,呵呵笑道:「大丈夫言而有信,等你晉級武師再說。」
「啊?就不能通融通融嗎?大不了我天天請你吃大餐。」
任翔皺起眉頭哦,訓斥道:「任山,不許胡鬧,任飛說得對,大丈夫言而有信,讓你修煉到武師,是給你一個努力的目標,絕非刁難。」
「是!」
任山多少有些失望,剛剛在人群里見到任飛,又驚聞任飛是任家弟子,心裏甭提多開心。不過任翔說得很對,任飛答應送紫冥劍,就已經非常慷慨大度,給他設定目標,是為了給他努力修煉增添動力。
旁邊,任楓、任泉和任沖幾人,傻愣愣看着少宗主任翔和任飛之間有說有笑,似乎早就認識,且關係非同一般。
之前還想着借少宗主的威嚴,好好教訓一番囂張的任飛,卻不料竟是這般結果。
「你叫任飛,我叫任翔,哈哈,緣分,緣分!」
任翔哈哈大笑,顯得痛快至極,「走,我們兄弟兩找個地方喝幾杯,上次沒能分出個勝負,我們再好好切磋切磋,你小子,幾天不見,好像又精進了不少啊。」
「等等!」
他突然轉過身,掃視一圈任楓幾人,「幾位,任家家規你們可曾記得,兄弟相殘,乃是大忌!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再有下一次,都回去好好反省,明年宗族考核的時候,我希望諸位能有所改變。」
說着,任翔目光轉到任沖身上,「任沖是吧,回去再修煉幾年,或許你還有資格挑戰任飛,現在的你,不過自取其辱。我言盡於此,各位好自為之。」
言罷,任翔拍拍任飛肩膀,「我們走!」
「好!」
任飛點頭一笑,兩人並肩而行,結伴離去。
人群中央,任軒昂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已經用內勁止血,不再那般疼痛。抬起頭,發現任泉、任沖以及任楓他們,全是一臉迷茫之色。
居然……
他們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少宗主。
還有任飛,本以為是個可以隨意凌辱喪家之犬,誰能料到,他卻和少宗主早已認識,且關係不淺。而且,從任翔的語氣中,可以看出對任飛的重視,似乎兩人之間有過切磋比試,實力在伯仲之間。
少宗主有多強,任沖不知道,但是皇城年輕一輩十大高手之一,絕非浪得虛名。至少,比他們這些支脈大少爺強,強很多,非常多!
那任飛居然能夠和少宗主打成平手,由此可見,他的實力同樣令人害怕。
圍觀的人群,見打不起來,在任飛和任翔離開之後,紛紛散去。
任泉默默將任軒昂扶起,心頭不知是何滋味。
「少宗主這次,恐怕對我們失望透頂了。」任楓嘴角邊,流露出一絲苦澀,卻又夾雜着嫉恨,「呵呵,任沖,你有個了不起的對手啊!」
聞言,任沖臉色陰沉至極點。
……
任氏宗族在天楓城有家酒樓,名曰:君華,座落於繁華路段,生意頗為興旺。
任翔帶着任飛,來到這家酒樓頂層,在這裏,有專門為家族隨時預留的廂房。不過,雖然酒樓是家族的,但無論是誰,即便宗主本人,在酒樓里消費也必須結清各種款項。
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便是任氏宗族在任我行失蹤三百年後,仍舊屹立不倒的依據。儘管如今的任氏家族風搖雨動,各大支脈之間人心渙散,但宗族內部,依然十分團結,為家族拋灑青春。
「任飛,你和那任沖究竟怎麼回事?之前似乎聽到,你帶着一批族人另立門戶?」
落座,酒菜上齊,任翔舉起酒杯,問出心中疑惑。
「呵呵,此事說來話長!」
任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將一年前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從小的經歷,東籬任家高層的濫用職權等,娓娓道來。
話題在任飛一家離開東籬鎮,落戶雲安城之後,便不再繼續。
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說,任飛不是小孩,擁有成熟心智的他,自有分寸。
「原來如此!」
聽完任飛講訴與任沖的仇恨由來,任翔默默點了點頭,「那任沖,居然經不起一個毒婦誘惑,做出****之時,還幾次欲置你死地,確實可恨。」
言罷,任翔又斟滿酒杯,飲入腹中。
「自從我們任氏家族老祖宗失蹤之後,任家每況日下,靠着雄厚的底蘊才支撐到今天。眼下,宗族自顧不暇,支脈那邊疏於管理,怕是有不少族人怨聲載道啊!」
任翔憂心忡忡,言語間,頗有些無力的感覺。
任飛拍拍他肩膀,自信道:「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搖搖頭,任翔開口道:「任飛,你不在宗族,不知道如今我們任家面對多大的壓力,有多少仇家對老祖宗留下的底蘊虎視眈眈,在朝廷里,我們任家處處受人排擠,一日不如一日,我真擔心將來某天,任家就這麼倒下去了。」
養魂戒里,任我行怨聲自責,「都是老祖宗的錯啊,當年悔不該貪心,窺視那星宮聖器。」
「任飛,你們分裂出去的支脈,今後有何打算?」
撇開壓抑的話題,任翔突然說道:「據我說知,宗族如今極為反對支脈分裂,雖然你們的情況有些特殊,但想要獲得宗族長老們的同意,恐怕不易,我最多只能幫你多說幾句好話,最後結果,還要看明年的宗族審核。」
一年麼?
足夠了!
任飛淡淡笑了笑,說道:「任翔大哥不必擔心,雖然我們雲安支脈剛剛起步,但只要能夠穩定發展,一定能獲得宗族認可。」
「呵呵,那就好!」
任翔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情,或許不說比說出來更好,一年之後再說吧。
接着,兩人談起這次秦家比武招親,任翔詢問任飛,是否也來參加爭奪?想起秦無霜那毒辣的性格,任飛付之一笑,「那種女人,送給我都不要,這次來,主要是想見識各門派年輕高手,歷練一番,順便做點其他事情。」
末了,出於個人關心,任飛勸說任翔,秦無霜不能要。
任翔笑了笑,說自己也是受家族長老之命,否則才不會來天楓城。
兩人邊喝邊聊,一直到深夜,方才各自休息。
天尋客棧那邊,任飛不再回去,如今身份公開了,不如就跟着任翔留在任氏家族的酒樓客棧里,靜等兩天後比武開始。
秦家比武招親的規矩很簡單,也很殘酷。
想要獲得秦家認可,必須連闖三關,也就是經過三輪激烈的角逐、拼殺,唯有強者,能夠站立在最後的決戰台上。
比武招親,看似簡單,但秦家用心,可不止找個合適的勢力聯姻。
這次慕名而來的年輕俊傑,數不勝數,有大門派的弟子,也有小家族的少爺,更有默默無名之輩,想要通過這樣的比武大會,證明自己。
而秦家,不僅可以物色聯姻對象,還能夠通過在這次比武招親,招攬和拉攏一大批有潛力、有天賦,卻沒有勢力靠山的年輕人,以各種條件,誘惑他們為秦家效力。
這就是秦家不斷發展變強的原因,注重培養和挖掘有潛力的年輕人,百里挑一,狂攬精英,讓他們成為秦家的忠勇死士。
比武招親第一關,上台的武者,必須連敗兩名對手,方能進入下一關。第二關則更為殘酷,必須連敗三人,期間可以選擇休息,但三場只要輸掉一場,就被淘汰。
至於第三關,剩餘能夠站在台上的人不會太多,將以混戰的方式,決出前四強,最終進入決戰擂台,由秦無霜親自安排對戰表,最終勝者,不出意外就是秦家女婿。
任飛選擇報名參賽,一來是想磨練自己,通過實戰累積經驗。二來,他要通過這次比武招親大會,全力宣傳紫冥劍、血龍刀和刺龍槍這三件上等武者兵器。
至於如何宣傳,他心中已經有了大致計劃。
一切,只等正式開戰。
……
兩日後,天楓城外,一片荒野中,被人用竹木,搭建起一個巨大的比武擂台。
擂台四周圍,分別搭建的幾十座大小不一的貴賓席位,用以招待觀戰的大門派高層。至於其他人,只能退至指定範圍,從遠處觀戰。
清晨此時,擂台四周圍,早已被觀戰的人群圍滿,來遲的人,只能站在後面踮着腳看,所幸比武擂台比較高,即便遠處的觀眾,只要視力不差,也能看得清楚。
任氏家族的席位,被安排在比較偏左的位置,與正前方天龍武門那些門派相比,明顯不如。這也無奈,如今的任氏家族,已經不如當初那般輝煌了。
因為那天之事,任楓幾人,根本不敢出現在任家席位里,如今也只有任翔、任飛幾人入座,各種茶點小吃一應俱全。
為表重視,秦家家主親自主持這次比武招親,高坐於主席台之上,待賓客到齊,鑼聲敲響,秦霄起身宣佈此次比武招親大會,正式開始。
「第一位,誰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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