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雲安城真可謂大事不斷。
早上,剛剛紮根雲安城不久的任家,宣佈三則重大消息,引起無數人關注。許多大小勢力,都還在緊急商討應對任家挖人的對策,許多商人,正私下裏準備與任家展開交易。
然而,任家的舉動才剛攪得雲安城風雲涌動,下午,德豐鎮寧家家主寧海渠,突然殺氣騰騰,揚言要滅殺任家。
一前一後,反差不可謂不大。
而此時,寧海渠已經開始糾集家兵家將,並聯繫郭家和上官珠璣,準備聯手,殺向任家族地。
這天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間,烏雲密佈。
仿佛連上蒼,也感受到了寧海渠的殺氣,故意製造出壓抑的氣氛,將整個雲安城籠罩在一片陰沉當中。
任家,議事堂。
任飛急匆匆趕到的時候,任萬德與任萬恆等人,早已緊急召開會議,商討這次應對三大家族聯盟的對策。儘管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卻是沒想到,寧海渠如此心急地要為寧威報仇。
或許,是寧海渠得知任家要招聘武者,怕夜長夢多,所以才迫不及待要殺上門來。而且還當眾宣佈這一事情,無非是想打消某些武者,準備投奔任家的念頭。
只是,寧海渠當真以為,任家是隨意宰割的魚肉?
「爺爺,青竹派那邊聯繫得怎樣?」
任飛坐下之後,隨口問道,對於這次寧海渠洶洶來襲,他並沒有太多擔心。從德豐鎮趕到雲安城需要幾天路程,任家有足夠時間備戰。
任飛就不相信,以他手裏的籌碼,還請不動雲安城中,五也門或青竹派其中之一,幫忙應對三大家族聯盟。任家曾經與青竹派掌教竹虛子有過簡單交情,雖然此人好鬥,但不失爽朗,任飛首先考慮到的便是青竹派。
輪椅之上,任萬恆擺弄着手裏兩枚玉球,皺起白眉,對任飛說道:「竹虛子掌教那邊,一直還未給回復。他們青竹派和五也門之間鬥爭久矣,怕是不肯輕易出手,損兵折將。」
「呵呵,不是不肯出手,只是籌碼還不足夠打動竹虛子罷了。」
任飛笑了笑,琢磨着如何再給青竹派加點談判的籌碼。
主席位上,任天河突然起身說道:「不如這樣,我先去會會那寧海渠,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難而退。我就不相信,寧家有膽子敢對任家動手,哼!」
服下天火丹,閉關出來之後,任天河一身實力,從武王九階巔峰,直接飆升到武尊三階,配合飛行武技,任天河實力絕對要比寧海渠更強。故而,他才提出先發制人,警告寧海渠的建議。
父親任天河晉級武尊這件事,外界都還不得而知。
任飛並不打算過早讓別人知道,如此,任家日後遇到任何事情,都會更具主動性。這次事件,任飛早有對策,他對任天河說道:「爹,莫急,讓寧家來!」
眼中流轉這睿智的光芒,任飛站起身,將心中想法道出。
「諸位,這次寧家估計會聯手上官以及郭家,要對我們下狠手。雖然我爹擁有武尊三階的實力,但架不住對方武師以上強者人數眾多。硬拼起來,以我們任家現今的實力,必然吃虧。所以,我們必須求助外援!」
任飛頓了頓,環視一圈眾人,繼續說道:「求助外援,我們不僅可以擊退強敵,同時還能探清這雲安城中,願意與我們任家親近的勢力,可謂一舉兩得。」
「今後在雲安城發展,我們任家僅憑自己的實力,恐怕孤掌難鳴,也容易招人嫉妒。所以,我們必須要與其他勢力聯盟,增強自保的能力。」
任飛說到最後,目光落在父親任天河身上,「爹,青竹派那邊,這回你親自去一趟。那竹虛子好鬥,爹就讓他知道你的實力。如此一來,竹虛子應該不會拒絕一位武尊強者做盟友。」
聞言,任天河微微笑了下,爽快道:「好,就這麼辦!」
其他人也都非常滿意任飛這一決定,雖然在座的大都是族裏長輩老者,但是論計謀,恐怕還比不上任飛這位在商場身經百戰的年輕人。
就在這時,門外管家劉伯傳報,奇珍樓大管事林山,前來拜訪。
林山?
這關鍵時刻,林山親自來任家,怕是有所圖謀吧?
任飛眯起眼睛,嘴角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起身道:「爹,爺爺,這林山就由我去招待,你們各自去忙吧。」
任天河點頭,「好,爹這就去雲安城一趟,找那竹虛子試試拳腳,哈哈!」修煉到武尊三階,說句實話,任天河也早就想找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切磋切磋了。
任萬德、任千山幾人,也有自己負責的工作,分別散去。任飛走到劉伯面前,笑道:「走吧,帶我去見林山。」
路上,任飛順口問起劉伯的事情,得知他們一家早就搬來任家工作。劉伯有個小孫子,似乎有些武修天賦,任飛得知,於是說道:「劉伯,就讓小洊跟着族裏那些孩子一起修煉吧,修武需要的藥材和功法,別人拿多少,小洊也一視同仁。」
聽得此話,劉伯淚流滿面,差點就要下跪拜謝。任飛先一步將他扶住,笑道:「我任飛,從不虧待任何一個用心幫我做事的人,劉伯你的管理能力不錯,好好干,日後任家會更大,需要您老人家操勞的地方會更多。」
「少爺放心,老朽粉身碎骨,也要報答任家知遇之恩!」
劉伯流着淚,鄭重道。
正是任飛給與的信任,讓劉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後來雲安城任家融入宗族,在阿諛我詐的宗族內部鬥爭中,劉伯無視各種誘惑甚至威脅,一如既往的協助任飛,最終成為中原任氏家族的第一管家。
在任府客廳,任飛見到了林山。
「林管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任飛拱手,走過去笑道。
林山放下茶杯,也起身笑道:「哈哈,任大少爺,久違久違!」
這次突然拜訪任家,林山自然有他的小算盤,早上得知任家有大動作,他就很是吃驚,無論是招聘武者、收購礦石疑惑招聘鐵匠,都需要龐大的資金支持。
如果任家背後沒有方士的支持,僅憑一個從東籬任家支脈出走的小家族,怎會有如此可怕的經濟實力?
之前還心存疑惑,而此刻,在得知任家即將展開的各種大動作之後,林山終於落實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任家,或者說是這任飛,必然與那位方士,有莫大的聯繫。
就在幾個時辰之前,林山驚聞寧家要對付任家,一番思索之後,立即乘車趕來。一是想看看任家如何應對,二是打算雪中送炭,進一步加深與任家的關係。
此刻見到任飛,林山言語當中,不乏關切之意。
而任飛,也多多少少想透露些什麼,再次將五十卷功法武技,委託林山拿回去拍賣。拿到這些數量眾多的玉簡,林山仿佛意料中,全無驚訝,他拍拍胸脯,擔保能夠拍出好價錢。
有些事情,即便不說,此時此刻無論任飛亦或林山,心裏都如明鏡般清晰,雙目對視,盡在不言中。
只是任飛的秘密,並非林山想像中的那般簡單。
他更不知道,所謂的方士前輩,正是眼前這位十五六歲的少年。
任家這次又是收購礦石,又是招聘鐵匠,顯然是要打鐵鍛造鐵具或者兵器,這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但是林山絕不認為,任家會無緣無故涉足這一行業,其中必有秘密!
這一夜,林山厚着臉皮,在任飛家裏增了頓飯,兩杯美酒下肚,他借着酒氣,旁敲側擊,向任飛打探關於任家的動向。
「呵呵,林管事放心便是,以我們的交情,任家將來定會與你們奇珍樓通力合作。」任飛似笑非笑,話說得朦朦朧朧,卻是不告訴林山任家將要打造高級武者兵器。
林山打探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無奈只能苦笑了笑,舉起酒杯,道:「有任大少爺這句話,林山就放心了,來,幹了這杯酒,提前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哈哈,好,乾杯!」
任飛也是痛快,和聰明的人說話,就是省心。
……
次日,雲安城。
就在所有人私下裏偷偷談論,任家是否能夠躲過這次劫難的時候。奇珍樓突然宣佈,凡是應聘成為任家家將的武者,都將在奇珍樓獲得八折各項優惠。
不僅如此,奇珍樓還將優先給任家提供各種輔助武修的基礎藥材。
此消息一出,頓時雲安城再次沸騰。
奇珍樓這是做什麼?
雖然沒有直接言明,但如此力挺任家,顯然是跟任家達成了某種協議。
如此一來,寧家、郭家以及上官三大家族聯盟,想要動任家,真要好好思量一番咯。得罪奇珍樓不可怕,但是難保奇珍樓背後的可怕勢力,會不會出面報復。
至於林山這位奇珍樓的大管事,心裏究竟在想什麼,沒人知道。背地裏,有些人看不慣林山我行我素,暗中給上級打報告,任飛並不知道,林山這個位置,多少人盯在眼裏。林山決定與任家深入合作,在沒有確定有方士坐鎮的前提下,也算是非常冒險,關係個人前途命運的舉動。
青竹派後山,一眼望去,儘是竹林。
掌教竹虛子盤坐地上,正在閉目修煉,但心神總是穩定不下來。
最近五也門與青竹派為爭奪資源,又起事端,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偏偏此時,任家前來尋求幫助,而且開出令人心動的價碼。然而,若是青竹派出兵幫助任家抵抗三大家族聯盟,不僅會得罪寧家、郭家以及上官家,還有可能因此損兵折將,不敵五也門,從此落於下風。
可是……
竹虛子猶豫不決,昨晚,就在這片竹林中,他與任天河切磋比試。
竹虛子輸了,而且輸的很乾脆直接。
而任天河,卻連飛行武技都還未動用。他如何也想不到,短短數月,任天河不僅突破武王境晉級武尊,還修煉到了武尊三階。
「若是任天河肯助我打敗尚邱那老東西,與任家結盟,也不失為一個好選擇,怕只怕……」竹虛子終究是未能對任天河放心。
就在這時,門下弟子突然來報,告知竹虛子奇珍樓剛剛公開宣佈的決定。
驚聞此消息,竹虛子豁然起身,一抹決然之色,自眼底轉瞬即逝。
「快,派人轉告任家族長,就說我竹虛子,願全力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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