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可把高超嚇了一跳。
他自然反應一般,立刻向後跳了出去,因為就算那裏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他的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他很肯定自己剛才所碰觸到的牆壁動了一下,而且是那種很明顯的動了一下。
「糟糕!」高超在心裏咒罵起來,他將長刀橫在了自己的身前,面對着剛才牆壁的一側。
「這牆壁上是什麼東西?怎麼還在動?」高超的心裏還是起了疑心,但是他仍然不確定那牆壁上是什麼東西。
他曾經接觸過很多會動的東西,而且大多數都是非常古怪和詭異的,比如在帕米爾高原地下的巨大老鼠,又或者是那些噁心的昆蟲,總之,沒有一樣是美好的記憶。
越是黑暗的時候,人的感官能力似乎就越是強大,同樣變得十分敏感和強大的,還有人的想像能力。
高超開始想到了各種各樣的可能。
「難道牆壁上的東西,都是一些噁心的蟲子?難道又是那些蠕蟲?或者是一些軟軟的老鼠?」高超真的不敢想像那正面黑暗的牆壁上都爬滿了蟲子的情形。
他覺得自己的脊梁骨上開始麻酥酥的,一陣一陣的,他真想從這裏趕快逃出去。
如此情形之下,高超更加緊張,他不敢有半點鬆懈,一直仔細的聆聽着面前黑暗中的動靜,他擔心那些蟲子,又或者是毛茸茸的老鼠突然間從四面八方來攻擊他。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這一次可算是真的要完蛋了,因為他很清楚,在這樣一種黑暗的環境裏,他是一點兒勝算也沒有。
所以高超緊張着,幾乎已經忘記了時間的概念,但是如此只是過了十秒鐘的時間,高超就已經覺得像是過了大半年。
在這十秒鐘,他的衣衫竟然全部濕透了,那是因為緊張而產生的汗水,沒有人能想像,那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心情。
可是他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因為他的周圍還是死寂一片。
不,也不完全是死寂的,還有那種粗重的鼻息,那種轟隆隆的鼻息聲還在由遠處傳來。
但是因為高度的緊張,高超已經將那種實際上更可怕的聲音忽略了,當又過去了十幾秒鐘的時間,他也為曾想起來那詭異的聲音。
他雖然沒有想起來,可是那種聲音卻好像已經發現了他。
如此黑暗之中,那聲音似是開始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就像是一個黑暗中的瘟神一般,在逐漸的向着高超靠攏過來。
雖然這聲音在靠近,但是高超卻是並沒有任何察覺,這並不能怪高超,而是因為那聲音雖然越來越近,但是這聲音的大小卻是越來越弱,只不過聽起來更加的清晰而已。
這就像是那種聲音在有意的避開高超的注意力,這也證明發出這種聲音的東西,它一定是有意識的,一定是有某種思維的,而且它的確是已經做到了這一點。
直到那聲音已經非常接近了,高超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旁,也就是大概不足一米的地方,那種聲音已經非常的接近自己了。
他忽然轉身,不由得想要向後退步,可是他還沒有做到,就感到一陣勁風朝着自己的面門撲了過來。
這種突然間所發生的事情,是無法用任何文字去形容的,因為這完全出乎了高超的意料,就算他是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也是無濟於事的,他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做出任何反應。
「啊!」
高超大喊一聲,但是這並不是因為他被擊中,又或者是受傷所造成的,而是因為突然間的恐懼,造成他下意識的大喊一聲。
與此同時,就像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一般,高超還是在剎那間歪了一下頭。
他的頭只是剛剛歪了一下,他就感受到了那股勁風從他的臉頰吹過,黑暗之中似是帶着凜凜寒風,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卻分明感覺得到,就從他的臉頰旁邊,就像是武俠中所說的劍氣一般,突然間劃了過去。
高超畢竟是高超,對於一個經歷了這麼多的軍人來說,有些動作完全是肌肉記憶,完全是一種自然反應。
他在黑暗之中剛剛躲過了什麼東西,不管那是什麼,但是他感到那絕對是致命的一樣東西。
所以他歪頭的同時,握住長刀的手已經揮了起來,並且手起刀落,幾乎就在這同一秒鐘,那柄長刀在黑暗中,似是也能放射出寒光一般。
「嗖!」
利刃帶着刀風,從上向下劈去。
當刀尖最終劈在地面上,隨後又是迸濺出無數細小的星火,鏗鏘一聲,高超直感覺虎口被震得發麻,所幸手力還是足夠的,長刀並未脫手而出。
這一下,高超才感到,原來剛才自己揮刀那一下,竟然是用了如此大的力氣。
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卻是身前突然一聲悽厲的嘶嚎,那聲音聽起來近極了,就像是趴在高超的耳朵邊上一般,卻是要把高超的耳膜也要撕碎了。
高超慌張後退,直接跳了出去,並且直接趴在地上,然後向後滾去。
一切都是黑暗的,他只有用這樣的方式去躲避可能存在的危險,而那種嘶嚎聲還在繼續,並且聽上去已經撕心裂肺。
高超還未站起,但是他的心裏還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自己那一刀下去,一定是劈到了什麼東西,而且是關鍵部位,不管那是什麼,都一定已經一分兩截。
不過當他終於從地上站起身的時候,他才忽然感覺到,自己左側的臉頰也發出了絲絲痛楚。
高超下意識的用手去摸,才發覺自己側臉上黏黏的,滑滑的。
「媽的……」高超又暗罵一句。
他知道,原來自己的左側臉頰,已經掛了彩,看樣子就是剛剛被那股勁風所傷,也許是什麼鋒利的東西,將自己的臉頰刮開了。
很痛,當然很痛,而且出了一些血。
高超感覺這個口子雖然不那麼嚴重,但是因為黑暗中的那個東西太快了,所以他的臉還是被劃開了。
雖然形式危機,但他還是不免長吸了一口氣,真是太懸了,那在不遠處仍然在痛苦嘶嚎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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