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問的別問。」東方怡端出上位者的架子,還真有那麼一回事,畢竟充當鄧某人上官多時,心理上有優勢。不過轉眼間女人就忘記自己的話,「你呢連導火索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吹號的,嗬嗬嗬,吹衝鋒號的小男人。」
東方燕看向鄧某人的眼神,已經帶着熊熊的火焰:「小鄧,費家動用國之公器對付的不只是你我,呃,很多省部級高官都席捲其中。呵呵,費錦忠完了,費家完了,他們太不自量力。」
「大混蛋,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記住,不要挑戰底限。」梅惠兒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鄧某人,「風流也好,風騷也罷,只要你不那麼逆天,把蘭公主一樣的公主始亂終棄,就沒有太大……」
「惠兒。」醉眼迷離的蘭馨居然精神起來,「我看你越來越沒譜了,敢再胡說,我我……」
小公主也只是說了半截話,一頭趴在桌子上,險些把頭扎進湯碗裏。今天的蘭公主,似乎純粹想要把自己灌醉,剛剛喝酒居然比誰都猛,明明不是一個善飲的女人。
鄧某人一愣的功夫,東方燕一瞪眼:「看什麼看。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還不把馨兒送上臥房。小心,如果你敢偷吃,呃,姐姐饒不了你。」
上前扶住小女人,鄧華心中一痛,蘭馨清減了很多,好像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輕了二十斤。簡單的春裝下面,幾乎可以感覺到突出的骨骼,似乎有點缺斤短兩了。
鄧某人一向不喜歡骨感女人,在他看來,沒有肉的身體和骷髏差多少。不就剩下一層皮麼。原本蘭公主身材適中,增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現在可就有點非洲難民的味道了。
抱起蘭馨上樓,感覺小女人的身子稍稍有點僵硬,隨即軟化下來,俏臉更是貼上鄧某人寬闊的胸膛。儘管喝點酒,鄧某人還不至於感覺麻木,小女人似乎裝醉呢。
後邊一步一打晃的東方燕居然跟着:「別回頭,我要盯着你,防止你偷吃。」
「燕姐,那傢伙壞着呢,一定要看住嘍。」餐廳梅惠兒唯恐天下不亂,在下邊高聲叫道,「小心,別讓他把姐姐也給一勺燴。」
鄧公子險些摔個跟頭,真把自己當成趁火打劫的惡鬼了,難道自己在美女們的眼中,就那麼沒有人品麼。把蘭馨輕輕放在鋪上,小公主的手似乎有點戀戀不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女人美好的睡姿,看得鄧公子意亂情迷,強忍心中的火焰,幫助馨兒蓋上毛巾被。身後一雙手環過來:「不捨得麼。不捨得就要了她呀。我支持你,氣死蘭北上那個忘恩負義的老傢伙。」
僅僅穿着家居服的東方燕,來小樓本來就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一連串的事情,讓鄧某人的旖念灰飛煙滅。此刻燕姐絲毫不顧及樓下的兩姐妹,幾乎瞬間引爆小男生心中的火焰。
一轉身堵住女人的小嘴:「燕姐,惹火燒身不知道嗎。」
「呼呼。」好容易逃離男人的大嘴,喘息的東方燕恨恨罵道,「我就惹火了又怎麼着。你不是爺們兒,送上門的都不敢要,是不是被君程嚇得太監了。」
鄧某人深情款款看着燕姐:「怎麼會。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在我的心中,始終有一個地方,那是給姐姐留着的,永遠不會變。」
「你。」小男生的情話,讓女人意亂情迷,「不要和我煽情……」
男人此刻像是文青附體:「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和鄧某人不一樣,東方燕自小家學淵源,滿腹經綸,絕非一個小小的初中畢業生能夠相比的。
只是小男人此時此刻和自己掉書袋,着實讓東方燕大跌眼鏡,女人不知道,鄧某人身後那位,多半沒睡覺,即便鄧公子在難受,也不好造次。
東方怡有點後悔,後悔讓姐姐喝那麼多酒,明知道姐姐醉酒之後,膽子比誰都大。兩姐妹少年時代,東方燕每一次偷喝酒,都會引發一連串事故,每一次都要東方啟明幫助清理後事。
一晃兒兩姐妹都年近三十,似乎忘記了年少輕狂時候做出的糗事,今天遭到報應。絕對是報應。可是梅惠兒在場,女人根本無法跑上樓去阻止接下來的事情。
「怡姐,我們喝酒。」梅惠兒有點傷感,看來大混蛋一時半會兒下不來的,肯定又在偷腥。那個傢伙一向葷腥不忌,只是不知道上面倒霉的是誰。
巴不得梅惠兒陪自己一起喝酒,也許,醉了就能忘記很多鬧心事,也許醉酒可以掩蓋很多不必要的秘密。東方怡拿起一瓶酒:「當然要喝酒,費家要倒霉了,我我自由了,惠兒,這是好事,大好事,陪姐姐喝酒。」
「咯咯咯。」小女人似乎不勝酒力,不過憑她好勝的性子,梅惠兒絕對不會中途退縮,「沒問題,不就是喝酒麼。費海卿什麼東西。也配得上姐姐你。要我說,當初東方叔叔一定是喝多了。」
提起世家的婚姻,梅惠兒感觸最深,到現在和喬東的關係,依舊無法掙脫,是小女人心底最深的痛。東方二小姐當然清楚這一點,只是世家的婚姻,永遠不是那麼簡單的。
就算是當初自己姐妹和君家兄弟之間婉轉曲折的情事,四九城有幾個不知幾個不曉。後來又如何。還不是最終勞燕分飛,其中固然有個人原因,最關鍵還是世家呀。
東方怡心中很苦,前半生為家族,後半生難道又要愛上一個不應該的人。女人一口乾掉杯中酒:「咳咳咳,惠兒,來,喝酒喝酒,今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明天姐姐註定要自由,我們喝到日上三竿好不好。」
東方二小姐固然想要在酒桌上消耗今晚,梅惠兒搖搖晃晃站起來,沖東方怡嫣然一笑,小手輕揮:「姐姐稍等,那個王八蛋。敢把我扔在樓下不管,等我上去,呃,上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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