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女人辦事乾脆利落,不等鄧某人多話,起身走出去。說實話鄧某人沒想到林菱如此乾脆,小鄧科長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不愧是掀起一次次風波的女人。
四個男人冷笑盯着搖曳多姿的女人從身邊走過,其中一個嘴角滴落一絲口涎:「不愧是江濱市一枝花,媽的,今兒老子一定好好享受一下。」
女人的腳下一頓,男人肆無忌憚的語言,讓美女主持人險些亂了分寸。急慌慌跑出西餐廳,奔向自己的車子,女人不斷向後邊張望。鄧某人蹤影皆無,那四個壯漢,倒是緊緊跟在後邊。
怎麼會這樣。女人險些哭出來,姓鄧的跑哪去了。如果換做以前,林菱肯定死心塌地相信鄧公子,可是有了周益銘作參考,女人的心裏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
踉踉蹌蹌奔到自己的車前,剛剛打開車門,四個傢伙先一步坐上一台麵包車。女人艱難的咽口口水,哆哆嗦嗦坐上駕駛位:「啊。」
一聲尖叫被一隻大手堵住大半:「叫什麼,是我,開車。」
「王八蛋。」如果不是害怕那幾個傢伙看見,女人絕對會返身暴打鄧某人一頓,不知道他是怎麼上車的,「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嗎。」
後邊鄧公子嘿嘿一笑:「記得菱姐很勇敢來着,放心開車,那幾個傢伙小弟幫你解決。」
美女主持人絕對不是笨蛋,從鄧某人的話里話外聽出一絲幽怨,很顯然,小鄧科長記恨自己拿他當槍使。沒錯,誰也不是傻瓜,想必鄧某人對二輕皮革廠的事情耿耿於懷。
林菱嘆口氣,發動汽車,無奈道:「鄧科長,以後有機會我會向你解釋,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哪裏做的過分,完全可以向我要利息,我我欠你的。」
沒想到女人如此直接,反倒顯得小鄧科長不爺們兒:「說什麼呢。什麼誰欠誰。不記得菱姐欠我錢,至於說幾次請美女吃飯麼,嘿,倒是我佔便宜。」
「你。」本以為鄧某人會藉機要點好處,甚至林菱已經做最壞打算,身為美女很清楚自己的資本是什麼,只是男人的話讓她仿佛閃了一下腰,「少給我裝糊塗,哼,我知道你身邊美色無數,錢麼更不在你話下。但是林菱不是那種欠不起賬的女人,不管什時候,只要你想,我我不會拒絕。」
莫非關東女人都是如此直白麼。女人的話倒把鄧某人說的面紅耳赤,好像他鄧公子心懷不軌來着:「呃,菱姐多想了,那個你把車往江邊開。」
王八蛋。林菱心中暗罵,真把江濱市電視台一姐當成路邊草雞了。送上門的買賣都不要,女人忽然有點失落,剛剛周益銘的表現,讓女人心存報復。沒想到鄧某人居然視自己如無物,難道說自己老了不成。
美女主持人第一次有點不自信,車子在空曠的街道上飛馳,後邊麵包車死死咬住。忽然,麵包車司機一皺眉:「我怎麼覺得,車裏司機換人了。」
「拉倒吧。」後邊一位嗤之以鼻,「少疑神疑鬼的,咱們緊跟着那個騷貨出來,她打開車門的時候,我眼睛一直盯着,進去一隻蒼蠅都躲不過我的眼神。」
副駕駛咂咂嘴:「不管她,前邊就是江濱大道,追上去,把她別住。」
「沒錯。別住。嘎嘎嘎。」麵包車裏一陣狂笑,「江濱市電視台一姐,老子有多少次看着她過乾癮,今兒就讓我的子子孫孫,澆灌在她肥沃的土地上吧。」
「啪。」說話那位挨一個脖溜:「少特麼發騷,先把女人整上車,那時候什麼一姐二姐的,還不是兄弟們床上的玩物。」
前邊女人的車子在加速,麵包車的油門被踩到底,嘶吼着沖向轎車。轎車似乎發現後邊的麵包車,車子一個勁往左側靠,似乎如此就可以阻止麵包車超車。
剛剛打了兄弟一脖溜那位,一臉興奮:「笨女人。加速。超過她。馬上江濱市電視台一姐就是兄弟們胯下胭脂馬了。加油。」
司機徹底興奮起來,麵包車瘋了一樣狂飆,兩台車沿着江濱大道瘋狂奔馳。凌晨時分的車子很少,也幸虧車子少,否則說不上會發生幾起車禍。
就是這樣,兩台車的表現,也把路上的司機嚇壞了,哪裏是開車,簡直就是找死麼。一個個紅燈被視若無物,一台正常行駛的轎車,被橫衝出來的兩台車嚇壞了,「嘎吱」一聲急剎。
車子驟然打舵,幾乎橫在路上,司機被兩台車嚇出一身冷汗:「靠。瘋了瘋了。你特麼不想活了。找死也別帶上我呀。」
兩台車哪裏會在意別人怎麼想,前邊某人慶幸眼下沒有攝像頭,否則恐怕有多少分都扣沒了。麵包車司機咒罵道:「什麼特麼江濱市電視台一姐,好像是賽車一姐才是。」
「蠢貨。」後邊那位罵道,「一個女人你都追不上,回頭不要想好事,你就喝最後一碗湯好了。」
司機被兄弟的話激怒了,喝最後一碗湯算特麼怎麼回事。一想起被兄弟們搞死搞活的女人,死豬一樣躺着,司機火大,麵包車發出不正常的顫音,瘋狂地從右側超車。
就在麵包車達到轎車尾部的時候,轎車猛然打舵,麵包車司機本能反應,躲開自己的正面。如果此時追尾,麵包車司機將會是受傷最嚴重的,而轎車充其量尾部受損。
間不容髮之際,麵包車司機猛地向右打舵,可惜司機忘記了,右側就是還沒開化的松江。就聽「砰」的一聲響,麵包車撞爛路邊欄杆,沒有任何滯澀,直接衝下江堤,衝進松江。
就聽「砰」的一聲悶響,麵包車重重砸在江面上,此時的松江,上面的冰層很厚,可惜再厚的冰層,也已經被春風吹酥了。
此時的冰面,就像是酥脆的速凍塑料薄膜,不要說麵包車高速砸下,帶着巨大動能,就連百十斤重的人上去也要沉底。就聽麵包車裏面發出悽厲的慘嚎,隨着「咔嚓咔嚓」的聲響,幾乎幾秒鐘內,麵包車從冰面上消失,轉眼不見蹤影。
鄧華把車子停在路邊,下得車來,看向後邊的麵包車,詫異道:「怎麼會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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