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趁年華 第256章聰明的胖紙

    六郎不知道自己做了外甥幼年時候「溫暖一生的美好回憶」,他正欣喜於寶寶喜歡他,顛兒顛兒地抱着寶寶跟顏神佑去了顏神佑那裏了。

    顏神佑嘴角抽抽地看着個大肉墩子上長了個小肉球,整個人都不好!比她還捉急的是寶寶的兩個乳母,一會兒擔心六郎抱不住摔着了,一會兒又擔心寶寶讓六郎累着了。

    還好,顏神佑住的地方離姜氏不算遠,不多時就走到了,六郎走了一身的汗,頭頂上開始冒熱氣,就像是一個武林高手!顏神佑一看這樣就嘆氣了:「先脫別大衣裳,擦了汗再脫,小心受涼。」

    六郎扯扯領口:「沒事兒,我壯,頂得住。」

    顏神佑道:「你那是胖!六郎,胖子不好啊,瘦子冬天冷了以多加件衣,胖子夏天熱了可就沒招兒了。」

    六郎扯過手巾自己擦汗:「阿娘還說不要太瘦呢。」

    顏神佑道:「過猶不及,」看寶寶啥也不懂,又奔着胖舅去了,這一大一小兩具胖墩,體型還真夠愁人的,「一個你加一個寶寶,能將坐榻壓垮。」

    六郎咧嘴笑了,顏神佑見他有話要說,上來抱過兒子,臭兒子鑽親媽懷裏蹭了蹭,又扭過臉去想要胖舅。

    顏神佑:……

    六郎開開心心接過胖外甥,還在外甥臉上香了一口。兩個胖子親熱了好一蠖丈裼右膊淮嘰佟1pδ止渙耍言諗志宋屢幕潮Ю錕即蠑剎虐淹饃舜髂鎰穎ァ

    顏神佑道:「有事?」

    六郎點點頭,將不解之處一一說了。顏神佑想了一想,道:「這個麼,你得知道,大家立場不同。」

    六郎的表情瞬間放鬆了,跟明白人說話、聽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立場」二字,道盡玄機。顏神佑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明白了,這個弟弟從來就不笨,當下也不多談,就說了後來跟顏肅之說的後宮之類的事情。

    六郎還是有些猶豫的:「這個……管得了一時,可管得了百世?」確實,管得有那麼一點多了。

    顏神佑道:「我不過盡我的心,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她爹要是想反悔,她也不是沒轍。

    六郎聳聳肩,小聲問起東宮的事情來。顏神佑道:「這個,我有件事兒想問你,我想,如果東宮之員悉以朝臣兼任,你覺得怎麼樣?至少有人給你通個氣兒了。」不得不說,在這些方面,朱重八同志的構想是相當天才的。

    六郎道:「也好,就是怕我太駑鈍。」

    顏神佑明白他說的是怕制不住老臣。這還真是一個問題。太子太嫩,從小就被大臣深深地影響了,萬一這大臣不是個好人,太子就會長歪。這事兒還不太好預防,全看皇帝的眼光。

    顏神佑慢慢地道:「還給你找了伴讀,你可與他們一道讀書,我看能不能多給你弄幾個同窗!唔……」在六郎期待的目光中,顏神佑摸了摸下巴,「咱們把親貴家的孩子都弄來,怎麼樣?」

    六郎笑了:「好。」

    阿琴端來了茶果,六郎只取了熱茶,略用了一塊點心,也不多吃。顏神佑盯着他看了好幾眼:「也不多用零食,怎麼就胖了呢。」

    六郎抽抽嘴角:「阿姐,親姐姐,我又不是小娘子,胖點好啊!」

    顏神佑驚悚地看着他:「不要學阿爹說話的口氣!」太逗比了!

    六郎大笑,笑完了,問顏神佑:「姐夫過一時也快回來了團聚了吧?」

    顏神佑頗感興趣地問:「怎麼說?」

    六郎道:「阿爹登基,太尉來朝,二逆成仇。姐夫當然能騰出手回來啦。」山璞進駐荊州,除了因為霍白離開,六郎認為,還有防範之意,不但防濟陽阮梅,還是要防雍州。雍州的態度,在顏肅之方面來看,是不夠積極合作的。楚豐來了、楚源來了,楚攸還沒來。

    「太尉來朝?」

    六郎點點頭:「我看衛尉(楚源)隨父見駕,如蒙大赦。我見他三回,每次見他,都覺得他年輕了好幾歲。」各種跡象表明,楚攸與楚豐、楚源的立場似乎有微妙的不同。

    顏神佑笑道:「你見微知著,可是一點也不比旁人差的。」

    六郎道:「我猜對了?」

    「你這可不是猜,是明擺着的將事兒看出來了。」

    六郎面上卻是漸漸浮起一點疑惑來:「兩逆相持,我何不趁機興兵?」

    顏神佑道:「還差點火候呢。南北氣候不同,不止是人適應不適應的事兒,一應輜重也要有所不同。都還沒有準備好呢。再者,益州那裏。」顏神佑點到即止,沒有說得太明白。霍白這人,怎麼說呢,原本看着挺穩重的,這一回又讓人不放心了起來。

    六郎道:「原來如此。」

    顏神佑道:「你想要什麼樣的伴讀,或許不能於如你的意,有好的,也會有不好的。如何處置,也是看你的手段了,先試試手吧。」

    六郎道:「我明白了。阿爹阿娘那裏……不知道說些什麼呢?」

    顏神佑望天:「夫妻間的悄悄話,小孩子不要過問。」

    六郎:……他也快能娶媳婦兒了好嗎?

    ————————————————————————————————

    也不知道夫妻倆關起門來說了什麼,反正晚上顏神佑去看姜氏的時候,就覺得她的氣色好得簡直不能再好!

    摸摸脖子,顏神佑覺得自己受傷真是好冤!她覺得冤,姜氏還覺得她下手沒輕重呢,後來將她叫了去好一通埋怨:「你好歹小心些,我給你爹擦了好久的粉才蓋了過去,這要讓大臣們看到了,還不得參你麼?」

    顏神佑虛心受教。

    姜氏嘆道:「你也是……唉,你爹說,過一陣要將女婿叫回來過個年,多住些時日。你也收收心。」

    顏神佑口上答應得十分順溜,這事兒就算姜氏不說,她也能猜到。除了六郎說的原因之外,山璞招募來的北方兵也是一個因素了。想要趁亂揀便宜,自己的點子就得先硬。這些人練得怎麼樣了,練好之後怎麼用,能不能完成佈置的任務,都得跟山璞當面討論。

    不過眼下一切都要等山璞回來再說。顏神佑自認不太懂軍事,但也不算是徹頭徹尾的外行,她在思考着一種可行性:在己方還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讓對面那倆掐得越深越好、越久越好,最好人頭打成狗腦袋!

    姜氏見她在想事情,也不打擾她,徑自逗着外孫玩。寶寶四個多月大了,也會笑也會哼唧,給大家帶來無限歡樂。顏神佑聽到兒子咿咿呀呀的聲音,也且把旁的事情給放下了。對姜氏道:「阿娘,您先帶着他,我去尋阿爹。唔,他是不是太胖了一點?得減減了,痴肥不是好事兒……」

    姜氏卻是「肥壯派」的忠實擁躉,反駁道:「胡說什麼!這大點的孩子,是奶膘!會瘦的,太瘦了不好!又不是吃不飽飯,要瘦做什麼?」

    顏神佑:……等我閒下來就接這小混蛋回來減肥!還有我弟!

    姜氏以為女兒敗退了,沒想到她閨女不能用常理來推論。顏神佑扭臉去找了她爹,對顏肅之道:「阿爹,忙不忙?我有件事兒想跟您說。」

    顏肅之正在募兀米胖焐氨剩酰謎庋丈械悴惶視Γ恢倍際怯媚市炊韉摹l瀉羲賬嘀吹驕刃撬頻模煽斕亟室渙蹋斯肱桓霾永玫男a常骸鞍ァ蠢蠢矗惺履闥禱啊!

    顏神佑腦袋上滑下三條黑線,一看顏肅之,顏肅之正拍着身邊的地板,讓她過去坐呢。顏神佑跑過去一蹲,歪着臉看一看顏肅之:「您這是怎麼了?」

    顏肅之抬起手來揉揉脖子:「哎呀,眼都刺得花了。」

    顏神佑螃蟹步挪了幾下,給他捏肩膀,顏肅之被捏得通體舒泰,察覺到閨女還伸手摸一摸他的左臉,當即大方地道:「沒事兒,撓得還沒貓重呢。」

    顏神佑:「……粉塗得太厚了。」

    顏肅之:「……胡說胡說胡說!」

    「好啦,不跟你吵了,我是來說正事兒的。」

    「啥?哦!叫寶寶爹回來吧。」

    顏神佑道:「嗯,您看着辦唄。我想說,六郎那裏,多給他尋幾個伴兒唄,從小一道長大的,也好看着。」又說東宮事,請老臣兼任一類。

    顏肅之眯着眼睛,享受着女兒的愛心按摩,舒服得開始哼唧,顏神佑聽這聲音跟寶寶哼唧頗有幾分相似,額角上滴下一滴汗來。手上重了一點:「別光哼啊。」

    顏肅之懶洋洋地道:「也不好都是老人兒,得有些新人才有意思嘛。」

    顏神佑道:「反正我就這麼一說,您看着辦。」說完又附耳說了一些話。

    顏肅之的眼睛刷就睜開了,沉着地點點頭:「好主意,不過要選好人。」

    顏神佑小聲道:「霍白怎麼樣?」


    顏肅之笑了:「不錯。可是五娘……好姑娘,就是……」

    顏神佑趴在顏肅之肩膀上:「她過得好不好,還不是您一句話麼?」

    顏肅之很有擔心地拍胸脯保證:「那是!」顏神佑小聲嘀咕:「能不換人還是別換人,霍白最好快點長大。」

    顏肅之反手拍拍女兒的肩膀:「聽天由命吧。」

    顏神佑道:「對了,阿爹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那幾個先生?」

    「嗯?」

    「就是齊先生他們啊。」

    顏肅之經她提醒,才想起來這個齊先生就是齊憑,順口問道:「怎麼了?」

    顏神佑乾笑兩聲,乾巴巴地道:「我幾年前就想再拜見他的,大伯說他去了雍州,這一次又沒回來。」總覺得跟老師不聯繫好像有點不對味兒。

    顏肅之道:「他原本就不是咱們家的人,又上了年紀了,不肯過來,倒也沒什麼。你若有心,使人封些謝儀與他就是了。」

    顏神佑答應了一聲,不再說別的,卻又說起二郎的婚事:「現在就是這麼個樣子,想辦得太大也是不能夠了。」言下頗有遺憾之意。

    顏肅之道:「你都沒能大辦,他這個也就這樣啦。」

    顏神佑翻了個白眼:「說話可小心點吧,傳出去可不好。知道的說您疼閨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不疼侄子呢。」

    顏肅之「切」了一聲,鼻子都歪了。顏神佑左瞄右瞄,學了一聲貓叫。顏肅之大笑:「行了行了,沒生你的氣。」顏神佑故作驚訝地道:「哎喲~合着您這是準備生氣吶?」

    顏肅之:……md!小王八蛋就是不能給好臉色!瞄瞄閨女的笑臉,他又消了氣。深沉地道:「兒女都是債呀。」揪着短短的髭鬚,顏肅之決定,早點把女婿給搞回來,爭取讓女兒給他生個蠢萌蠢萌的蘿莉出來!

    讓顏肅之沒有想到的是,征山璞回朝的命令還沒發出來,已經有北方士人前來投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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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的人大家都不太熟悉,姓竇名馳,以前是個郡守。他是先奔的京城,直接找上了鬱陶,然後被鬱陶派人送過來的,現在被安置在驛館裏。竇馳本來不太出名,只知道他是北方人。大周朝里土鱉和南方人又比較多,沒幾個人跟他熟的。

    姜戎倒是知道這個人,跟顏肅之說了:「這個竇馳,世居北地,也是冀州之著姓了。當年舊京未破的時候,少府少卿就是他的本家。北地這般亂,竇家還有人能撐到現在,也是不容易了。」在阮梅手下活命,可比在濟陽王那裏做官難多了。

    竇馳字公路,顏神佑聽了之後好險沒笑出聲來。聽了姜戎的介紹,又有那麼一點遲疑。像冀州這樣的地方,亂了那麼久,要跑早跑了。開始不跑,後來虞堃在臨安重組朝廷的時候,多少人冒死奔了過來,竇馳怎麼就不來呢?

    拖到現在,又是阮梅那裏由6橋主持開始起用一些有能力的士人的時候。這裏面很有古怪。

    顯然,想到這一點的不止她一個人。楚豐就覺得這裏面有一點可疑,竇馳不是甘銘,馬都買不起,拖家帶口還沒什麼自保能力。就這樣,甘銘路上生病的老頭兒,還早早到了昂州來。竇馳這個,乘得起牛車,養得起奴婢,怎麼看也不像是腿腳比甘銘慢的人。

    是以楚豐便請命,要會一會這個竇馳。太乙舅舅沒有直說懷疑,只是說:「北地舊族凋零,不意還有遺孤在,昔年我曾與他父親共事,見過他一面,不知他還一如往昔否?」

    顏孝之心說,我就說我弟怎麼狡猾得不像咱們家的人,合着是像你!

    顏肅之開心地對楚豐道:「有勞阿舅了。」

    楚豐也開心,來個熟人,還是老部下的兒子,顏肅之可能還不知道,這個竇馳,還是他給推薦當的官兒,以前已經做到了郡守。

    楚豐領命去試探竇馳,經驗和直覺讓他認為,竇馳身上大有文章。至少能夠從竇馳那裏推測出不少北方的情況,這方面的情報,是朝廷比較缺乏的。

    楚豐親自到來,讓竇馳受寵若驚。他原本是有點驚惶的,就怕不艽<攪順幔泵x疵派瘢誄疲骸懊鞴!敝比倫徘氤嵐錈k樟簟k禱凹洌苟枷呂戳恕

    竇馳也不是傻子,傻子也不能在郡守的位置上做那麼久,還在阮梅那裏活了下來,又順利過來了。楚豐的目光卻給他很大的壓力,竇馳從來都知道,這位老神仙看着和氣,卻不是個好糊弄的人。原先的準備就得都扔了,老老實實跟這位老神仙招了吧。

    不等楚豐發問,竇馳自己就先說了:「晚生實有大事上稟。」

    楚豐微一笑:「既然已經來了,就不急在此一時了,慢慢說。」

    竇馳卻不敢怠慢,他知道,得先拋點乾貨出來,楚豐這樣的人才有功夫聽他慢慢說。他開口就說:「我看他們要亂起來了,就跑掉了。」還真是簡明扼要。楚豐抽抽嘴角,等他詳細說。

    原來,竇馳是做着個郡守的,有家族支持,還有一張不小的關係網,過得還是挺好的。不幸的是北方天災**的鬧了起來,他這郡守眼瞅也當不下去了,他倒還有些底線,不想跟反賊合作,但是又不想死。就跑回老家,準備拉起一支隊伍。勤不勤王的另說,反正虞家也不怎麼得人心,但是反對阮梅這樣的反賊是必須的。

    沒料到阮梅不是那麼好搞的,他只得躲了起來。直到6橋說服了阮梅,開始用一些士人管理他們那個大陳。竇馳開始並不想跟他們合作,阮梅的黑歷史太黑了!後來漸漸有那麼一點動搖了——不過他自己說,是想探明情況,看阮梅在搞什麼鬼——就到一個已經出仕了的朋友家裏呆了一陣子。

    這一住,就讓他看出了不少問題來。竇馳能在這麼亂七八糟又危危險險的環境裏一直活到現在,必然有特長,比如對危險的嗅覺。他就覺得這些朋友神神秘秘的,使着眼色,打着機鋒。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竇馳也算是個能幹的人,沒用太久就猜到了一點內-幕。猜着了之後,他就嚇得屁滾尿流地攜家帶口跑掉了!

    楚豐想了一想,問道:「他們可是……想要架空了阮梅?」

    竇馳小小拍楚豐一記馬屁:「明公不愧是明公。正是如此。阮梅行軍佈陣也不算平庸了,6橋也是奸狡之途,只是說到治國,他們就差得太遠了。」

    楚豐心道,屁的治國,還不是說玩心眼兒?

    整個國家是一個有機的整體,牽一髮而動全身,可不是靠耍點陰謀詭計就能玩得轉的。6橋再機敏,根子上就歪了,哪裏知道這些士人的心機?只要讓他們進了朝廷,又制不住他們,不到二十年,就得被蛀空了。

    楚豐道:「這主意原也不錯,你們跑了?」

    竇馳差點沒哭出聲來:「明公,阮梅又不是個正常人!」

    楚豐秒懂。

    竇馳又說:「就算阮梅不收拾他們,他們沒一個能領兵的,死定了啊!阮賊偽朝,還不如濟陽偽朝呢,好歹濟陽還能把得住手下文武,阮賊這裏,文沒有武,是剝了殼的雞蛋,武沒有文,是沒籠頭的馬,眼瞅就要掉下懸崖了!」

    楚豐道:「你辛苦啦,我會去回稟聖上的。」

    竇馳放下心來,卻又問:「明公,我把章垣也給帶回來了。這個,要怎麼辦?」說着,怯生生看了竇馳一眼。他帶着章垣來,一是因為章垣有點學問,二也是用章垣來試探一下顏肅之的。現在沒見着顏肅之卻先見着了楚豐,什麼試探都不敢了,就先招了。

    楚豐原本皺着個眉在聽北方這一團亂的,琢磨着怎麼從中取利的,猛聽他這麼愁苦的一句,笑了。伸手拍拍竇馳的肩膀:「人來了就來唄,原來怎麼樣的,現在還怎麼樣——只是要他將狂生的習氣給我收一收!朝廷必要一統天下的,你熟知北方之事,年輕人,大有為啊!」

    竇馳心頭一喜,連聲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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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肅之聽了楚豐的匯報,倒是挺開心的,還夸竇馳來的:「這人是屬泥鰍的吧?這麼滑不丟手啊!跑得還快,看得還准啊。哈哈哈哈,呃……」在楚豐指責的目光下收了聲,撓撓頭,「阿舅看,他適合做什麼呢?」

    楚豐道:「他自北方來,知悉其事,日後要平定阮賊,是一定能用得到的。」

    顏肅之道:「那先放您那兒?您看着辦?」

    楚豐微微一笑:「好。」老神仙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兒了,顏肅之這意思,就是說下回搞阮梅,他也能摻和進去了?這可是大項目啊!樂完了,又說了章垣的事兒。

    顏肅之也樂了:「這小子有趣兒,也留下吧。」

    楚豐就知道這個外甥的病又犯了,不得不提醒一聲:「二郡主面上須不好看。」

    顏肅之道:「沒事兒,跟我家丫頭說,她能想出辦法來。」

    楚豐一想到顏神佑,不由牙疼,點點頭,表示自己不管了,只管把竇馳和章垣徵到自己府里,讓他們倆回憶一下北方生活以及阮梅那裏的情況。

    顏神佑也不負眾望,顏肅之通知完她這個事兒,她就跑去看顏靜媛,順便就看了一回盧家眾人。盧湛和殷氏享了盧慎的福,一個被授予光祿大夫這樣的閒職,另一個也做了誥命。一家子熱情地接待了顏神佑,顏神佑也不談什麼公事,就來閒話家常,說山璞也快回來了,到時候大家一起吃個飯什麼的。盧慎等人欣然同意,顏靜媛也覺得臉上有光彩。

    顏神佑鼻子尖,聞到了一絲藥味兒。趁機問了盧慎的那個庶祖母:「是不是老人家病了?」

    盧湛沒想到顏神佑還記着他的這個庶母,忙說:「阿姨上了年紀啦,正在臥床吃藥,怕過了病氣,不敢來見殿下。」

    顏神佑笑了笑,沒說話,搞得盧湛心驚膽戰的。

    讓盧湛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顏神佑就奏請,說盧慎那個庶祖母真是奴婢界的表率,請表彰她一下,給個誥命啥的,作為天下有忠義心的奴婢的榜樣。這倒很符合士大夫們的價值觀,提議被全票通過了。

    下了朝,盧慎就跑回了家:「公主為老阿婆請封啦。」

    封了個七品的誥命,全家都稱她為老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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