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嶄新的沃爾沃xc90越野汽車就停在那裏,銀色的車身,透射出一種光亮,有點兒晃眼的感覺。車窗降下來,就看到了一張笑臉,是米倉涼子的,她對着丘豐魚擺了擺頭說道:「上車,我們回家去!」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丘豐魚有種很溫暖的感覺。
坐上了汽車之後,即便是副駕駛的位置,也感覺到很舒服,座椅皮質很細膩,包裹性非常不錯,而且非常的平穩,有種厚重的感覺。有點兒像是在做轎車一樣。不由得就問道:「這是誰的車?不會是你又買了一輛了吧?你的跑車不開了?」
「哈哈,你一定想不到這輛車是誰的。猜猜看……」米倉涼子還賣了個關子,眼睛卻瞄向了汽車的反光鏡後面,「猜到了嗎?」
「好吧,如果不是你的,我實在是想不到誰會買一輛這樣的越野車。難道是買給我的?」丘豐魚故意的裝作很驚喜的樣子,看着米倉涼子就說道,「是打算給我的驚喜嗎?」說着還真的當成是自己的汽車一樣的到處看看,摸摸。
說實話,他確實還是喜歡這輛車的,有個性的設計,加上充沛的動力,他可是在網絡上了解過的,很有心思想要拿下來。用過了一次寶馬,他就不想在用第二次了。他並沒有什麼品牌忠誠的年頭,只要是好車,他就會喜歡。
米倉涼子就詫異的看了看丘豐魚,然後很釋然的表情說道:「是的,就是給你的。不過……錢你要還給我。我出的錢。」說着還很傲嬌的哼了哼,接着就壓低了聲音對着丘豐魚說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仇家了?怎麼一出機場就有人跟着我們?」
「我還以為你看不出來呢,不過現在才看出來,說明你在退化!」丘豐魚搖着頭,看了一眼後面跟着的一輛豐田的汽車,就笑,「你們在日本還有分部嗎?打算發展成為一個世界性的黑社會組織?真是不簡單啊,野心很大!」
米倉涼子就白了他一眼說道:「不,別用『我們』這個詞,我已經洗手不幹了。還有……後面的那個是黑虎會的?你一早就知道他們跟蹤你了?」
「這很正常!」丘豐魚就搖着頭,對着突然加速,想要擺脫這個跟蹤者的米倉涼子笑「算了,你擺脫不了的,不是說你的車技不行,而是他知道我們住在哪裏,會找上門來的。好吧,兄弟,我們正常一點,好嗎?」
「好吧,可以,可以,聽你的!」米倉涼子就踩了一腳剎車,將車速降下來,然後又看了看反光鏡,心裏已經明白了什麼一樣的,皺起眉頭說道,「是鈴木太郎嗎?這傢伙是不是想找你麻煩?這該死的——」
「是的,你該知道,這傢伙一直對你不死心,所以這次去了日本之後,他想找我的麻煩,但是你知道的,這一切都不是事,我給了他一個教訓,然後他就成了我的尾巴,甩也甩不掉了,就是這樣。」丘豐魚輕描淡寫的將在日本發生的事情和米倉涼子說了。
米倉涼子就驚訝的張大嘴巴。對着丘豐魚吸了一口氣,然後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然後就瞪着丘豐魚說道:「好吧,你又招惹了麻煩回來了,我的天,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你是想要撮合我和他在一起?見鬼——」
「撮合?你想的太天真了吧?那傢伙可不是因為對你動心了,喜歡上你了,而是覺得你和他是最好的搭檔才會這樣的。他只不過是想你重新回到社團里,繼續和他一起搭檔。還真別將自己看成是很有女人魅力了。」丘豐魚就「哈」了一聲。
汽車開到了家裏之後,出租車也停在了別墅外面的那條街道上,從車內下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而且他居然還背着背包。下車之後,很恭敬的對着出租車微微的低頭,等出租車走了之後,他就看着丘豐魚的別墅,看了看已經將車開進去的丘豐魚和米倉涼子,但是他並沒有動,而是靜靜的站在院子的門口。其實院子並沒有門,只有兩邊是柵欄,他完全可以直接走進來,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
就那麼的站在那裏,猶如標槍一樣的挺立。米倉涼子將車挺好之後,就看着外面站着的鈴木太郎,不由得哼了哼,對着丘豐魚說道:「還是那副德行,真不知道那個集團給了他什麼,瞧瞧他,我都知道自己以前是過的什麼樣的生活了。天,我真不想見到這樣的一幕。」說着她搖了搖頭,徑直就走到了大廳內。
這時候正是正午的時候,丘豐魚也看了鈴木太郎這傢伙一眼,然後就直接進去做午餐。午餐很簡單,就是牛肉拉麵。兩個人坐在餐桌邊一邊吃,一邊就拿眼睛看着外面。米倉涼子就撇了撇嘴,然後又忍不住瞪了丘豐魚一眼:「瞧瞧你招惹的麻煩。總不能給我們找了個看門的吧?真不想見到他這樣,唉——你真的讓我為難了。畢竟他也算是我的搭檔,有時候在執行任務,互相照顧,總不能看着他現在這樣!」
「說到底,他不只是為了你,甚至說他根本就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他自己。現在從這樣看來,他已經有了執念了。」丘豐魚就瞥了一眼還猶如標槍一樣站在門口的那個人,說道,「你猜,他會不會一直這麼餓着肚子站在那裏,不吃不喝也不睡的,一直等到我答應他為止?我們中國的傳統中,有些人為了學到一門技藝,往往有人就會這樣跪在師父的門前,不吃不喝不睡的,一直跪倒師父同意為止。這傢伙不會也這麼幹吧?」
米倉涼子就認不出嗤笑了一聲說道:「千萬被這麼天真,你還真的被哪些傳說欺騙了呢,在日本也有這樣的故事,但是……故事就是故事,千萬別當真,我不相信你會贊成這樣的。不信你等着瞧。」她說着,還很不屑的順便鄙視了丘豐魚一下。
「或許你說的很對……」丘豐魚點點頭,這時候再去看那個鈴木太郎的時候,就看到他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塊餅子,還有一瓶水,就開始邊吃邊喝起來。頓時有些目瞪口呆,然後一臉佩服的看着米倉涼子,「你還真了解他啊!」
「當然,這是我們社團……不,是以前社團裏面的習慣。沒有人會讓自己隨時處於危險之中,如果有危險了,也要想辦法立即擺脫。不吃不喝餓肚子也算是危險之一。因為這就意味着你沒有戰鬥力了,遲早會出現時失誤,被人追蹤到的。看到他吃的那張餅了沒有?這是特製的一張餅,能夠充飢,最重要的是,可以保存很久。比壓縮的乾糧更適合在野外生存。也是以前我去執行任務需要潛伏更久時間的時候,必備的東西。」
「這倒有些意思,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不過聽你這樣一講,也覺得很有道理,以後我們要不一起互相交流一下?」丘豐魚嘿嘿的看着米倉涼子,忽然就一把將她抱起,就朝着樓上走去。這傢伙說的交流居然是要去床上。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了鈴木太郎的眼前。米倉涼子被丘豐魚突然一抱,有些吃驚的想要掙扎,丘豐魚就任憑她不斷的在踢騰,兩天大長腿在空中踢來踢去,讓人看得實在是血脈噴張,要多香艷就有多香艷。
米倉涼子一直掙扎到了丘豐魚的房間,被丘豐魚扔在了床上,發出了一聲帶着弄弄鼻息的嬌憨的尖叫聲。有些慵懶的腔調,加上丘豐魚及時的拉上的窗簾,這畫面確實讓人腦補得夠香艷的了,真是要命。
等丘豐魚將窗簾拉上之後,米倉涼子就一個翻身從床上爬起來,對着丘豐魚眼波流轉的,嘿嘿的笑着,意味深長的說道:「想不到你還在玩心眼。是在試探那個傢伙嗎?你在利用他對我的那點感覺?」
「對,我就是看看,他到底是因為你而來還是為了他自己而來。」丘豐魚笑了笑,然後從背後抱住米倉涼子說道,「你說,我們該如何擺脫這個麻煩?」
「殺了他?不,這還真不是個好主意。這會引發一場戰爭的,宮本先生肯定會找你的麻煩,不顧一切的幹掉你。就算知道這樣會帶來很大的損失,也會不顧一起的。」米倉涼子就搖着頭說道,「何況,我也不會讓你幹掉他。因為對我來說,他也曾經是重要的夥伴!」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慈手軟了?」丘豐魚就詫異的看着米倉涼子,如果是以前的那個冷清的米倉涼子的話,他覺得,如果鈴木太郎對她產生了威脅,她一定會不惜手段的幹掉他,但是現在的答案很顯然已經不同了。
「因為你。」米倉涼子就笑,「有時候知道了,冷酷無情並不是最好的武器。當然……這也與我現在的生活有關。我不想最後打打殺殺,連自己曾近很信任的人都幹掉,到時候,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孤獨終老,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哪怕他幹掉我,我也不會對他下手……」米倉涼子說的很感慨。
「如果他真的要殺你,或者殺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你也不會對他下手?」丘豐魚就繼續的追問道,「你覺得這樣對你,對我們這些人都公平?」
米倉涼子就慍怒的瞪了丘豐魚一眼說道:「好吧,好吧,我明白了,非要我做這麼難做的選擇題嗎?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我會殺了他,滿意了?哼——」這個女人說着就轉了個身,正面面對着丘豐魚,「別說這個人了。我們說說我們自己.」
「不,涼子,我們自己是不用說的,而是用來做的!」丘豐魚就嘿嘿的笑着,然後再次的將米倉涼子抱起來,扔在了床上,只不過這一次,他連自己也一起扔到了床上。這並不是只是給外面那個看不到只會腦補的傢伙做做樣子的,這槍實彈的做一次,是非常順理成章的事情,兩人頓時就滿床翻滾起來。
門口還是那個標槍一樣挺立在那裏的人。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哪怕是看着丘豐魚講米倉涼子抱了起來,然後去了樓上,然後看到窗簾拉了上來。每個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這傢伙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言不發的啃着那塊餅子。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這時候又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兩輛汽車開了進來。鈴木太郎只是將身體讓到了一旁,讓汽車開了進去。然後又挺立在那裏。甚至眼睛都不斜視一下,直到汽車在院子裏停下來,從車上走下來三個人。
「嘿,夥計,這傢伙站在這裏幹什麼?」蒂姆首先就對着下車之後的桑德拉說道,桑德拉就皺起眉頭看了看,對着戴維斯說道:「是上次來找涼子的那個人?」
「我知道!」戴維斯就點點頭,對着桑德啦說道,「我看到了頭兒的車了,那輛沃爾沃,說明頭兒也在這裏。先不要去管他了,既然頭兒知道了,他自然會知道怎麼處理這個混蛋的。我們先進去吧!」說着招手,讓兩人都進去了。
「頭兒——」一進大廳,蒂姆就迫不及待的對着樓上大聲的叫喊起來,「頭兒,我知道你在家了,那個混蛋是你帶回家的嗎?就是站在門口的那個——」說着就要跟着去樓上。但是被戴維斯喊住了。
「嘿,夥計,等等,給頭兒一點時間穿衣服。總不能你是去看他的果體吧?」戴維斯就趕緊的對着他說道,「瞧瞧,現在頭兒在樓上,涼子也不在樓下,你就是用屁股來思考也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老天,你真是塊石頭,處男的悲哀?」戴維斯一邊說着,還一邊很不屑的對着蒂姆比劃了一個中指。
蒂姆的臉頓時就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處男可是他心裏的一個最不願意提及的事情了。要說他也有很多機會終結自己的處男之身,只不過他雖然以此為恥,但是卻不願意讓兒女私情來打攪自己的報復計劃,所以就不願意和女孩子談論感情,更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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