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茜就疑惑的拿着數碼相機看了看,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了。這是自己醉酒之後,在床上拍攝的一些照片,自己的醉態,還有在床上不省人事,但是卻衣衫不整的照片,確實讓人很後怕,雖然沒有漏出什麼,但是想想之後可能出現的後果,她還真的感到了後怕了,抬起頭,有些感激的看了看丘豐魚。
「你真幸運!」艾普莉又說了一句,「好了,我陪着你,今天晚上,明天我們離開這裏,我不知道如果一切都發生了,這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們得小心點,不能犯錯,一點兒錯誤都不能犯!聽着,芮茜,以後要去哪裏,一定要和我說!我總是比粗心大意的男人要強多了,知道嗎?」
「ok,我聽你的,我保證,我一定會聽從你的安排,下次,還有下下次……如此循環往復,你是我的媽媽——」芮茜笑着指了指艾普莉,「說實話,謝謝你,丘,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丘豐魚聳了下肩膀,然後就笑着說道:「這沒什麼,本來這件事情是可以避免的,我有些大意了。生活太安逸了,就會讓自己喪失警惕性。」他首先是對自己進行了檢討,然後搖着頭說,「以後再去的話,我一定做好一個保鏢的職責,我可以做你的保鏢的。」說着就站起來,對着她們倆點點頭,朝着門口走去。
「祝你們有個非常安心的夜晚,如果有需要……我就在旁邊,你們知道的,打我的手機,或者是敲我的門都行,我可以二十四小時待命。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還可以搬了過來……睡沙發也行的。」他看了看套房的外面。
「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趕緊走,我們要睡覺了——」艾普莉就笑着開始趕人。她推着丘豐魚走到門口,壓低了聲音說道,「真不該這樣大意的,丘,以後別這樣了,要麼帶着我一起,要麼那裏也別去,好嗎?」
「我發誓,如果芮茜一定要去,那麼和她一起的,一定會有你一個!」丘豐魚舉起右手說道,「還有……記得打我的電話,我想,保證你們倆的安全,還是沒有問題的。」說着就開門,準備離開。
「嘿,丘——」這時候芮茜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看着丘豐魚,眼睛眨了眨說道,「我想知道,那個混蛋現在怎麼樣了?」
丘豐魚就聳了聳肩膀,然後攤開手說道:「如果說從上消滅他,那確實是顯得太殘忍了,所以我選擇了比較輕的處理,做了事情,總得付出一點代價,所以……我建議他,今後的事業可以往泰國方面發展!」
泰國方面發展?芮茜有些懵,茫然的看了看艾普莉,艾普莉也一臉迷惑的看着芮茜,又看看丘豐魚。丘豐魚忽然覺得自己這個笑話好像有點兒冷,這種中國式的幽默,讓兩個外國小妞懵逼了,於是就訕訕的笑了笑。
「他今後在對女人方面……可能會失去某種功能。就像是被騸了的種馬一樣。我這樣說或許你們會明白,雖然我沒有將那玩意兒割掉,但是我用了一種很中國的刺的手法,讓他從此再也不會挺起來做人了。我這樣說你們明白嗎?」丘豐魚還用手比劃着,生怕這兩個小妞聽不懂自己有點兒隱晦的話語。
「我們又不是白痴。當然聽得懂了,好吧,做得很好,如果是我,會直接騸了他!而不是用什麼隱蔽的手法——對了,你這個手法很管用?」芮茜很彪悍的說着,還做了一個用刀割的手勢,然後又一臉好奇的看着丘豐魚,想要探尋答案。
「丘氏家族獨創,信譽保證,可以管用一百年,關鍵是……他要能夠活到一百年以後。」丘豐魚就對着芮茜聳了聳肩膀,「我可以保證質量的。好了,女士們,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離開了,別因為這個就對中國產生不好的印象,畢竟這樣的人渣……」
「在美國更多,我知道……所以我不會那麼膚淺。我知道你愛你的國家,我也是……」芮茜就笑嘻嘻的說道,「因為中國還有你這樣的人,比那些混蛋們要強多了,好吧,在一次的謝謝你,晚安——丘,你這樣的男人……很難得。」說着還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丘豐魚做出一個驚嚇住的樣子,然後就笑嘻嘻的將門關上了。等丘豐魚離開,艾普莉就在門口將保險打上,然後就坐回來,對着芮茜吐了吐舌頭笑道:「這傢伙……真是……他是怎麼找到你的?還有那個王先生怎麼樣了?」
「誰知道,關鍵是今天救了我的不是王先生,而是丘。」芮茜白了艾普莉一眼,然後就又躺下來,兩隻手枕在腦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說的就是,不管你什麼時候處於危險之中,他總會及時的出現在你的身邊,關鍵是……只要你和他在一起。這就是安全感,是不是?今天其實我一點兒都不害怕,雖然覺得事後的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嘿,芮茜……你保證過的……」艾普莉馬上就肚子和芮茜說道,「你絕對不會碰他的,不是嗎?我先認識他的,而且我也一直在努力——如果你對他動心了,那就對我不是很公平,記住了……你發過誓的,別打算動我的奶酪!!」艾普莉說着就一下撲了過去,然後就開始咯吱芮茜的胳肢窩,兩個女人頓時就笑鬧成一團。
滾了一會兒床單之後,兩個女人就精疲力盡的仰天躺在床上,頭碰着頭,芮茜就帶着好奇的語氣說道:「嘿,艾普莉,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丘剛才說的,會不會有那麼神奇?我對此有點兒懷疑,不過……但是覺得又很有可能。」
艾普莉一副很了解的模樣,點頭說道:「這傢伙身上總能找到一些神奇的地方,他說可能,那麼就一定是了。這不是個人崇拜問題,你知道我不喜歡那個的,但是我真的就是這麼覺得的。好吧,我去洗澡,別想了,這不過就是荷里活的故事,公主遇到了危險,然後王子來了,將公主就出來,最後——各睡各的!」說着就朝着浴室走過去。
「嘿,艾普莉——」芮茜從背後叫住了她,等艾普莉一臉無奈的轉過頭,就笑嘻嘻的說道,「你說的很對,但是這不是荷里活的故事,這是童話。而且在童話里,一般王子和公主都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不介意嗎?」
「不,一點兒都不介意!」艾普莉也笑嘻嘻的回應,「他現在不是我的男朋友,而且……現在的丘豐魚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如果這樣你都能看得上,那只能說,你在荷里活白混了,還有……別演戲了,你演戲的樣子,我一眼都能看出來。只有大衛這樣的導演才覺得非常好,但是我可不這麼認為,你哪怕眨下眼睛,我都知道你到底是要說垃圾話了還是尿急了,就這樣,芮茜,別多想了,這對你或許很重要,但是對於丘,這不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說不定他一轉身就會忘記了。」
「你是說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他救了我這件事情?」芮茜有些不信的問道。
艾普莉就一邊朝着浴室繼續走去,一邊就懶洋洋的說道:「我就說了吧,你這個問題就表明了你確實很在乎,但是丘絕對不會——我了解他,他就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說着就將浴室的門拉開,然後又「嘩啦——」一聲關上了。
不在乎?芮茜覺得有些挫敗感。為什麼會不在乎呢?自己不是在很多人心目當中都很重要的嗎?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麻煩,而且被其它很多人知道了,肯定會鬧得雞飛狗跳的。但是這傢伙真的很淡定啊。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也不是想要睡覺,而是一直在糾結。想了半天,她翻身爬起來,這時候艾普莉已經洗完了澡,過着浴巾就出來了,對着她說道:「到你了,我先睡覺,別懂我的被單,你得將你房間裏那被單拿過來。」
「為什麼不能動?我還要動你本人呢!」芮茜就笑嘻嘻的爬過去,要去掀開艾普莉的浴袍,艾普莉趕緊的一滾,兩個人就開着玩笑打鬧了一會。最終艾普莉被芮茜壓在身下,浴袍也掀開了一邊,露出了一邊白皙豐隆的。
「嘿,親愛的,你說的是真的嗎?」兩人頭挨着頭的躺在床上,待稍微平靜了一下後,芮茜就翻了一個身,趴着對着艾普莉說道,「那混蛋真的不在乎嗎?我是說,救了我的這件事情,這傢伙是鐵石心腸嗎?」
艾普莉就朝天躺着,懶得動彈,懶洋洋的回應道;「為什麼你會在乎這樣的事情,很讓你糾結嗎?我看只要兩個原因。想聽聽嗎?」
「當然,我自己也很困惑!」芮茜就趕緊點點頭說道,「我很好奇這傢伙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心態,這很不正常。說說看,你的兩個原因是什麼!」
艾普莉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也翻了個身,趴着和芮茜面對面的說道:「第一個原因,那就是你一直享受着被人重視的生活環境中,忽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另類,當然就會勾起你的好奇心和不滿的情緒,因為你覺得,全世界認識你的人都應該對你的任何事情都表現出足夠的重視和尊重。是這樣的——」
「好吧,那麼第二個原因是什麼?」芮茜看了看艾普莉,笑了起來,「我確實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很奇怪,這樣的事情,今天感覺特別的強烈,你也知道,我並不是十分在乎那些方面的人,或許有,但是很輕微。那種情緒會馬上過去!」
艾普莉就翻了個身做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芮茜,顯得一本正經的說道:「那麼第二個原因就是——你自己也不願意承認的,你喜歡上了這個傢伙,我們倆在未來可能會成為競爭對手,不過……你放心,我會是一個好對手的,不會因為你的名氣比我大,比我有更多的美元和地位,我就會乖乖的讓出來。」
「噢,該死——」芮茜就罵了一句,然後趕緊的搖頭說道,「不,不,不,這種感覺不對,我們不該是競爭對手,親愛的,我只是覺得他是個很好相處的朋友而已……僅此而已。所以這個是不成立的,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會更多!」
「那好吧,那就是第一種了。我該睡覺了,你也該去洗澡了,明天我們還要飛韓國呢,天,別問我問題了,我真的要睡覺了!」說着,艾普莉就重新躺了下來,翻了個身,將後背對着芮茜,她一點兒也不在乎,畢竟她也覺得,芮茜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那個混蛋?
芮茜想了想,做起來,還是有些發呆,起身去了浴室,泡進浴缸的時候,想了想,拿起了手機,給丘豐魚撥了一個電話。然後就傳來了一個很慵懶的聲音。
「誰?噢——芮茜,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嗎?」很顯然這個傢伙是在睡覺的時候被驚醒的。第一句那個「誰」是用中文說的,等芮茜說話了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是的,我在想一件事情。」芮茜就說道,「我在想,今晚上你救了我——」
「別放在心上,被總是糾結這個事情,我都快忘了!」丘豐魚舉得這個女人可能被嚇到了,就趕緊的安慰她說道,「真的,這就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如果老是裝在心裏,那麼這個世界就會變得很無趣了。」
芮茜又重複的問了一句:「你真的不在乎這件事情嗎?或者說這件事情對你來說真的是一件小事,一陣風就能吹過的?」
丘豐魚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是的,芮茜,我就是這樣想的,希望你也能夠這樣想。誰在乎那個混蛋呢?他已經廢了,還有這樣的事情,我以前在烏克蘭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處理過了多少次。」
「好吧,也許你說的很對!就這樣吧,再見,丘。」芮茜的聲音有些低沉,好像有點兒情緒低落的樣子。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丘豐魚也感覺到了這個女人的情緒有點兒不對。摸了摸頭,覺得這應該是芮茜被迷倒之後差點被侵犯的後遺症。不可能就會這樣很輕鬆的將負面情緒拋掉的。想到了這裏,他覺得明天應該好好的和她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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