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莉和芮茜是在丘豐魚登上飛機之後才知道他離開的,因為芮茜給丘豐魚電話的時候,提示關機,然後再打給戴維斯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只知道是去了日本。至於去了日本幹什麼,戴維斯並沒有說。
但是艾普莉和芮茜都有猜測。兩個女人就蜷曲在芮茜的大別墅的大廳里,穿着短牛仔褲,露出兩對雪白的大長腿,在沙發上交織着,芮茜就拿着手機,正在玩遊戲,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艾普莉聊天。
「米倉涼子好像也不在,聽戴維斯說,是去了日本。他們兩個要去日本結婚嗎?」芮茜的腦洞大開,放下手機,看着艾普莉,皺起眉頭說道,「不是說好了,他不談感情的嗎?怎麼會和米倉涼子一起?」
這女人有點兒傻了,誰和她說好了的?誰說去日本就一定是和米倉涼子結婚?艾普莉就在一旁聽的好笑,用腳丫子撈了一下芮茜的腰肢,芮茜咯咯的笑着躲開了,然後又追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啊?要不給他再打個電話,我就不信他不接!」
「算了吧,這時候打也不合適。」艾普莉就笑着勸芮茜,「反正他在劇組的工作已經結束了。而且我們的戲份也快結束了。你不打算趁這個時機出去放鬆放鬆?出去旅行吧。反正呆在這裏也沒有什麼意思。」
「去日本怎樣?」芮茜忽然就對着艾普莉笑起來,「我們去日本,嘿嘿,我覺得這個主意簡直棒極了,去了日本之後,我們會讓那個傢伙大吃一驚。他肯定會目瞪口呆,說不定連褲子都來不及提呢!」
艾普莉就無語了,你這是去捉姦的嗎?他是你什麼人?無奈的搖頭說道:「你又忘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答應的了,你和他現在就不能出一點問題。別說緋聞,就是見面都要少。我們去佛羅里達,邁阿密現在的氣溫很適合我們去在沙灘上曬太陽。」
「好吧,便宜那傢伙了。」芮茜就撇了撇嘴吧,她也知道,現在去日本肯定時機不對。如果是後期為了宣傳電影的話,可能會去日本。但是絕對不是現在,不過那時候,丘豐魚肯定也不在日本了。想起這個,她就牙痒痒,這傢伙怎麼就和米倉涼子去日本了?
是的,不只是去日本,而且還是去了日本另一個城市大阪。他並沒有選擇直接去東京,就是為了避免在東京直接和那些人對上面。而且他離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份,那就是大衛?肖。
這是個新的身份。是丘豐魚早就聯繫比莉?帕里什探員做的。他在離開家裏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機場,而是先去了洛杉磯的cia的總部,這次他不是先聯繫的安東尼,而是直接和比莉?帕里什聯繫的。
經過了在中東的事件之後,比莉?帕里什明顯就對丘豐魚很親近了,而且這是一種同甘共苦,生死相依之後,產生的一種信任感。所以丘豐魚提起這件事情,她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了,親自開車將丘豐魚接到了總部。
「你就打算這樣一個人闖到東京去?」在弄清楚了丘豐魚要做的事情之後,比莉?帕里什就雙手抱在胸前對着他說道,「你這樣太冒險了。雖然東京不必巴格達,但是我感覺東京可能會更加的危險。巴格達是你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危險在哪裏的地方,而東京,特別是面對那個黑幫組織,你一眼看過去,就好像是一片平靜的湖面,但是你根本就弄不清楚,湖面下隱藏着什麼危險的生物。」
「或許是哥斯拉!」丘豐魚就開了個玩笑。
「別動,先生,如果你這樣,我就沒辦法給你易容了。」那個正在給丘豐魚改變容貌的技師對着丘豐魚抱怨着說,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下來。他現在正慢慢的變成一個混血人鍾,就是中西方的混血,眼珠子都不是黑色,而是帶着棕色的模樣,鼻子也搞停了一些,皮膚倒是沒有變,頭髮帶點兒棕色,而是是根根豎起來的短髮,很精幹的樣子。
比莉?帕里什就笑:「我保證,現在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你是誰。」
「除非我們將這位先生幹掉!」丘豐魚開了個玩笑,對着那個正在動手的技術眨了眨眼睛,將這個本來要提醒他不要說話的技師也說的笑起來了。
五個小時之後,丘豐魚就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和之前的形象基本上是看不出什麼瓜葛了。比莉朝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又仔細的看了看他易過容的地方,真的是看不出差別了,這才點點頭,很滿意的說道:「ok,非常不錯,我想如果不是我站在這裏看着,我都不敢說這是你了。」
出了醫療室,比莉又帶着他去了另外一個地方。坐下來照相,然後做護照,改名字,於是就成了佛羅里達州邁阿密的一個土生土長的第三代華裔,製作出來的護照上的名字就成了大衛?肖了。這本護照,不管是在哪裏,基本上是不會露餡的。
「謝謝你,比莉!」開車送了丘豐魚出來,到丘豐魚停車的地方。分開的時候,丘豐魚就站住了,對着比莉笑道,「我欠你一次人情。」
「別說這個,我欠你的更多,不過這一次……只能靠你自己了,我不能陪着你去。我有着自己的職責,不過再過一陣,我就可以出外勤了,這得感謝上一次的經歷。說道感謝,我覺得……好像是諷刺一樣。」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沒事,已經很好了。你的心態調整得不錯。會慢慢習慣的。每一次經歷都會成為你的財富,也會成為你保全自己性命的經驗。再見,比莉。」丘豐魚對着她伸出手,「我知道你這麼做,冒了很大的險。」
「還和我說這些客氣話?走吧,別忘了來看我,我可是你的妻子!」比莉笑着拍了一下丘豐魚的臀部,就開着玩笑,「趕緊走,我先回去了。」說着就揮了一下手,跳上了汽車,開車就轉了一個彎,回到總部去了。
比莉走的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也反應出了,她在上一次事件之後,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沉澱,果然就變得更加的成熟幹練了。這一次違規幫助丘豐魚,也算是對丘豐魚的一次回報,兩人的關係變得比較近,但是比莉還是沒有太過分的逾規。
拿到了新的護照和身份之後,丘豐魚這才去了機場,現場定了一張機票,並且在三個小時之後,他就登上了去日本的飛機。在機場,果然沒有發現他的身份的問題。這是一個全新的身份,而且是去了的大阪,這個丘豐魚從來沒有去過的城市。
丘豐魚定的是普通艙的位置。所以他的身邊還坐着一個人,不過是個亞洲老頭,大約七十多歲了,精神挺不錯,身體看起來也很硬朗,不過他對着丘豐魚一開口就是日語。很顯然,他是個日本人。
「你不是日本人?」見自己的日語讓丘豐魚的表情有些茫然,老頭就笑着改用英語說道,「是日本裔嗎?在美國生活了幾代?我看你好像有點兒西方人的模樣了。混血兒,我見過一些,在美國。他們大多數已經不知道說日語了。」
丘豐魚沒有解釋,只是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只是想過來旅遊。沒有什麼別的意思。而且還會馬上去東京。我在大阪只會待兩三天的時間。」
「大阪還是個好地方,好好玩吧。我就是大阪本地人,這次我們全家人都是去美國旅遊的,那邊……都是我的家人!」老頭說着對着前面望了望,那裏也坐着幾個日本人,有兩個女孩子,一對中年夫婦。
「很高興能夠一起!」丘豐魚沒有什麼說話的興趣,但是他還是保持着基本的禮貌,不動聲色,然後就微微一笑,準備閉目養神。那個老頭看到丘豐魚沒有什麼談興,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安靜的閉上眼睛了。
整個飛行過程都很安靜,丘豐魚除了睡了一會兒之後,就是看着窗外發呆。最後吃了一份飛上提供的免費餐,還有一杯果汁。而前面的那幾個日本人卻談性很濃,並且不時的發出壓抑着的笑聲。很輕,但是卻聽得很清楚。
因為這次的航班並沒有多少乘客。丘豐魚就站起來打算去個廁所。老頭就讓丘豐魚過去。等他回來的時候,就迎面遇上了那個老頭說的中年男人。他對着中年男人點點頭,那個男子就笑着說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他的話有些多,但是是個好人。」
「不,我們沒有聊幾句。」丘豐魚笑了笑,然後就側過身,兩人錯開。但是他感覺那個中年男人有點兒不對勁。特別是眼神,有點兒渙散的樣子。丘豐魚只是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什麼,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覺得我兒子怎樣?他是個工程師,在美國工作了十多年了,這次是陪着我一起回日本的。」老頭子說這話的時候,充滿着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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