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追愛布衣女相 第70章 獨特的大婚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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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地,葉舒楠嘴角的笑意忽然僵住,肩頸處有一陣痛意傳來,片刻之後,司空詹白自葉舒楠的肩窩處抬起頭來。

    葉舒楠抬手撫上自己肩窩處的那道傷口,「你屬狗的啊?」聲音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反而帶着些笑意,司空詹白並沒有用力。

    「你跟他說話的時候,我完全插不上嘴的感覺……很難受。」就跟她和司空千融之間一樣,她和這位名叫顏霽的男子,亦是有一段自己完全沒有參與的過往,而且看得出來她很信賴這個名叫顏霽的男子。

    葉舒楠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她該習慣這個男人莫名的醋意,從這個方面來看,這個生來就是天子驕子的男人似乎有些自虐的傾向。

    抬手捏上司空詹白的耳朵,葉舒楠輕笑着道:「世子殿下,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

    「詹白……」

    「嗯。」

    「等到回去,我們就把大婚補齊吧。」也拖得夠久的了。

    「好。」

    如果這樣能讓他安心一些的話……

    司空詹白他們離開太甫國京城的第三天,翟靖輝就已經登基稱帝,同時也沒有放鬆對他們的追捕,但司空詹白他們卻也是一路順利回到了昊澤國。

    而就在他們的腳踏上昊澤國土地的第二天,顏霽在客棧里的房間看着葉舒楠他們,輕聲道:「我就送你們到這裏了,明日一早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顏霽這突如其來的話,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葉舒楠亦是沒有料到顏霽並不打算跟他們一起去京城。

    「為什麼?」葉舒楠盯着顏霽疑惑地問道。

    顏霽嘴角浮起一抹淡笑,那清俊的容顏越發動人,「你知道的,我向來不習慣跟這麼多人一起……」

    葉舒楠沉默,的確,在鵲翎山上的時候,他也是一直獨身一人的,除了族長之外,族裏的其他人甚至都沒有見過他,雖說自己是他的徒弟,可每天跟他相處的時間也只有不到兩個時辰,他是個很孤僻的人,相當孤僻。

    「可是,顏霽,我希望你能出現在我的婚禮上。」葉舒楠看着顏霽沉聲道,顏霽對於她來說亦師亦友,於她而言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她希望在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他也能在場。

    顏霽面上輕笑不改,「我說過了,不要直呼我的名字,我可是你的師父。」

    他一邊說着一邊卻是看向站在一旁的司空詹白,「這樣的話,你也得叫我一聲『師父了』,世子殿下。」

    司空詹白聞言,面色一變,讓自己叫這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子為『師父』?怎麼想怎麼彆扭,這怎麼叫得出口?

    顏霽體貼地道:「沒關係,你現在可以先不叫,但是你跟舒楠成親之後,就一定要叫了。」

    司空詹白面色更加不愈,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不想掃了舒兒的興致。

    進入昊澤國之後,他們一行人明顯就悠閒很多了,毓小王爺愛玩鬧的性子再次顯露無疑,走到那裏都要好奇地逗留一番,惹得司空詹白不停地黑臉,他還急着回去京城跟舒兒成親呢。

    就這麼一路折騰,一行人終於慢悠悠地回到了昊澤國的京城,進到清塵園,雨薇直接癱坐在了前廳中,一邊感嘆道:「哎呀,還是回家好啊。」

    可是還未等他們歇上一會兒,就已經有客人上門,葉舒楠還以為會是左靜芊,但,並不是她。

    「小主子,我們奉王爺的命令帶您回去。」

    來人是毓小王爺的父親給派來的,事實上,早在葉舒楠他們回到京城以前,他們這些人就已經在密切注意清塵園裏的動靜了,只等到他們一出現,就現身帶毓小王爺回去。

    「我說你們這些人動作夠快的啊,我才剛落腳,你們就過來了。」毓小王爺語帶諷刺地冷聲道。

    「回小主子的話,王爺聽說小主子在太甫國遇到一些麻煩,就立刻派人去接小主子,可是小主子已經不見蹤影,所以王爺就派我們來這裏……等着小主子出現。」

    毓小王爺冷哼一聲,「接我回去?我問你,那個溫塔文玉呢?她還在王府里嗎?」

    那人聞言卻是猶豫着不應聲,而他的這種猶豫已經給了毓小王爺答案。毓小王爺的面色更是不善,「回去告訴你們家王爺,如果那個溫塔文玉不走,我是不會回去的。」

    「還請小主子不要為難屬下……」

    少年微微挑眉,「怎麼着?你們還想對我動手?」

    「王爺吩咐過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會採用這個辦法。」那人亦是沉聲道。

    「你以為你們有辦法把我從這裏帶走?世子殿下第一個就不允許,是不是?」毓小王爺瞬間跳到司空詹白的身邊站定。

    那人見狀便是對着司空詹白抱拳道:「這是我們王府的私事,還請世子殿下不要插手。」

    司空詹白看了那人一眼,又是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請求庇護的毓小王爺,這才笑着開口道:「當然,這是你們的私事,我不會插手的。」

    毓小王爺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司空詹白,「這麼沒義氣啊。」

    司空詹白淡淡一笑,他很樂於看這個小惡魔吃癟。

    「小主子,還請您跟我們一起回去。」那人又是重複了一遍道。

    葉舒楠這才輕然開口道:「過幾日就是我跟世子殿下的大婚了,讓豫星待到我跟世子大婚之後再離開可以嗎?」

    既然葉舒楠都這樣說了,司空詹白自然不會讓她失望,於是轉而看向那幾人道:「就這樣吧,等到我跟舒兒大婚之後,你們想怎麼帶走你們的小王爺我都不會管,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們再等上幾天。」

    司空詹白這麼說,意思就是如果他們要在大婚之前強行帶走毓小王爺,他定會要他們好看。

    這些人自然不敢對上司空詹白,尤其這裏還是昊澤國的地界,司空詹白要弄死他們這幾個人實在是太易如反掌了。

    「那好吧……就等到世子殿下大婚之後。」他們能說不嗎?

    等到他們幾人離開以後,毓小王爺喃喃道:「看來,我得趕緊想好脫身之法了。」他可不願意回去跟那個女人住在同一個王府里,他看到那個女人就討厭得不行,絕對沒有辦法跟她同處在一個屋檐下。

    皇宮中。

    「啟稟皇上,世子殿下和葉姑娘他們已經平安回到京城了。」

    憑欄而立的司空千融聞言輕輕應了一聲,片刻之後才出聲問道:「聽說她的眼睛已經完全好了,是真的嗎?」

    「是這樣的,葉姑娘的眼睛已經能重新視物了。」

    微風中,司空千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雙眼睛猶如兩汪深潭,心中情緒複雜難言。

    司空詹白一回京之後,立刻就開始忙碌他和葉舒楠成親的事情,雖然力求速戰速決,但是任何一個細節也是馬虎不得的。

    被司空詹白指使的精疲力盡的澹王殿下忍不住道:「有你這麼趕的嗎?還怕舒兒跑了啊?還來折騰我這把老骨頭。」

    司空詹白卻是淡淡道:「你有什麼累的,所有的事情還不都是我在安排。」

    京城的百姓們都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澹王府已經是掛滿了紅綢,貼滿了喜字了。

    但是這一次卻是比不得上一次來得引人注意了,因為這一次京城百姓們的目光不是放在司空詹白和葉舒楠的婚禮上,而是放在那個跟他們一起回來的謫仙男子的身上。

    尤其這男子住在清塵園裏深居淺出,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睹他的『芳容』,而見過他的那些人則是把他形容得天上有地下無。

    脫凡仙姿、不惹塵埃,而且據說之前送到清塵園裏的那一箱箱的古玩珍寶,就是這個擁有仙人之姿的男人送的。

    一時間顏霽成了昊澤百姓們口中爭相討論的話題,不過這倒是沒有給顏霽造成什麼困擾,每次出去的時候,他易容就可以了,就連雨竹都承認他的易容術要比自己的高明很多。

    沒有幾天的功夫,婚禮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上次未完的大婚,如今終於得以繼續。

    這日的一大早,清塵園的門口就站滿了圍觀的百姓,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並不是來圍觀這次的婚禮的,而是來圍觀那個傳言中仙人之姿的男人的。

    就在雨薇和綺雲扶着一身大紅嫁衣的葉舒楠出來的那一刻,他們終於看到了那個俊逸若仙的男子,長發如墨,白衣勝雪,一雙眼睛純澈清明,行動之間自有一股不惹塵埃的氣質,看得一旁的百姓都是呆住了。

    一旁的翟辰離忍不住笑道:「感情葉姑娘的這位師父是來砸場子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他的身上去了。」

    司空詹白可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他的眼睛只看得到一身嫁衣的葉舒楠,終於……這一天終於到了,因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所以司空詹白把一切都安排得滴水不漏,根本就沒有陌生人有任何的機會接觸到舒兒,更別說是傷害她了。

    也許是因為經歷過上一次了,所以綺雲和雨薇她們並沒有多少傷感的情緒,只是暗自祈禱希望這一次不要再出什麼差錯了,希望一切都能順順利利的。

    而正如她們希望的那樣,這一次的婚禮很順利,從花轎抬入澹王府,到拜堂行禮,一切都沒有出什麼差錯。

    而且引人注意的是,這次的婚禮當今聖上司空千融也是親自到場,並且送上了賀禮,這對於澹王府來說也是一份莫大的榮寵,但是在場的人心裏都是很清楚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卻是不知皇上這時心裏會是個什麼滋味兒。

    看着面前跟司空詹白對拜的葉舒楠,司空千融腦子裏是空白的,心裏也是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在場,在她成親的時候,自己一定要親眼看着她出嫁,雖然對自己來說有些殘忍,但是她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珍視的朋友,所以,無論怎麼樣,自己都是應該到場來看看的。

    禮成之後,葉舒楠由着喜婆把她扶到新房裏去。

    看着消失在拐角處的那抹紅色,司空千融執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這是她一直以來期待的吧?如今終於成真了,自己是該替她高興的,不是嗎?

    司空千融並沒有在澹王府呆多久,在司空詹白和葉舒楠行過禮之後,他就已經起身擺駕回宮了。

    但是司空詹白卻是不能退場的,按照禮制,他得給到場的這些賓客敬酒,澹王府這次請來的賓客可是不少,朝中所有的官員幾乎都到齊了,還有那些皇親國戚,基本也是到得差不多,這一場酒敬下來,司空詹白看起來已經有些醉了。

    看到司空詹白似乎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那些人也不好多為難了,等到月上梢頭之時,賓客終於是陸續散了,司空詹白也是由着澹王府里的下人扶着往新房而去。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新房門口的時候,原本連身子都站不直的司空詹白卻是陡然站直了身子,對旁邊的人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此時的司空詹白眼神清明,哪裏還有一點醉酒的模樣?剛剛的他分明在裝醉。

    司空詹白微微一笑,這還得感謝洛承里事先給他準備好的解酒藥,不然自己還真不確定是不是能撐得過去,他可不想自己醉醺醺地度過自己的新婚之夜。

    抬眼看到貼了喜字的新房中燭火明亮,司空詹白心中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撐得滿滿的,那種感覺……踏實極了。

    但是在司空詹白走到新房門口的時候,他的眉頭卻是微微皺了一下,心中亦是猛地一緊,怎麼他感受不到一點暗衛的氣息?不對啊,他早已吩咐過暗衛們要時刻守在新房的四周,不能讓任何陌生人靠近的啊?這些暗衛們絕對不會擅離職守的,還是說……出了什麼事兒?!

    想到這裏司空詹白猛地推開的房門,在看到新房裏的情形時,司空詹白心中猛地一跳,房間裏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舒兒不見了……

    司空詹白轉身就往門外走,一邊喊道:「來人!」

    很快,澹王殿下跟曾弘和隋玉修他們便是一起趕來了。

    「怎麼了?」澹王看着自己一臉陰沉的兒子沉聲問道。

    「舒兒和雨竹,還有我佈置下的那些暗衛們都不見了。」司空詹白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有人把舒兒給帶走了?」澹王看着自己的兒子問道。

    「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讓人把整個王府都給嚴加看守起來了,看看府里有沒有什麼地方留下了打鬥的痕跡。」如果是有人闖進來劫持了舒兒,不可能不留一絲打鬥的痕跡,自己手下的那些暗衛又都到哪裏去了呢?

    司空詹白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一切的事情自己明明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新房的四周有不少的暗衛在,整個澹王府里也有不少的高手,就算真的有人要擄走舒兒,也不可能這麼悄無聲息的,這實在是太說不通了。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懂得音馭之術的顏霽啊?如果他想擄走舒兒的話,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他可以通過樂聲控制那些暗衛,你不是跟我說過嗎?之前他在太甫國的時候就用笛聲控制了那些城門的守衛,這音馭之術太強大了,你的那些暗衛也是躲不過的。」一旁的澹王沉聲道。


    見司空詹白只是皺着眉頭沒有反應,澹王接着道:「說不定那個顏霽真的喜歡舒兒,不想眼睜睜地看着舒兒嫁給你,所以才用這個辦法擄走了舒兒。」

    這時候,一旁的隋玉修也是開口道:「對了,我想起了,不久之前,我的確看到那個叫顏霽的男子出現在了後院,我當時還問他怎麼在這裏,他說他想過來看看葉姑娘,我就跟他說這個時候葉姑娘是不能見任何人的,他聽了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怎麼沒有跟我說?」司空詹白的語氣很是陰沉。

    隋玉修喃喃道:「我當時以為這沒什麼。」

    「哎,你去哪裏?」澹王叫住自己那已經往外走出的兒子。

    「我去清塵園一趟,看看那個顏霽究竟在耍什麼把戲。」

    「不用去找了,我在這裏。」顏霽的聲音突然從對面的屋頂上傳來。

    司空詹白抬頭一看,那立於屋頂之上,一身白衣的男子可不就是顏霽嗎?

    「你把舒兒弄到哪裏去了?」司空詹白的一雙眼睛,幽暗難辨。

    顏霽微微一笑,聲音聽起來倒還很平靜嘛。

    「我已經把她藏到了一個你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而且很快她就會忘了你,你知道的,我的音馭之術要比她純熟得多,想要做到這樣並不難。而我之所以回來見你,就是告訴你一聲,別在浪費時間找她了,你這一輩子都找不到的,而且她永遠都不會記得你了。」

    男子聲音清淡如水,散在這夜空中,縹緲無依,司空詹白卻是飛身上前,想要擒住顏霽,顏霽一個閃身,已是躲開了司空詹白的攻擊。

    司空詹白自是不會輕易撤手,一招招攻勢越發凌厲起來,同時出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還用問為什麼嗎?司空詹白,我跟你一樣,把一顆心都系在了她的身上,我自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她嫁給你。」顏霽只躲不攻,聲音亦是沒有絲毫的波瀾。

    聽到顏霽的這話,司空詹白的攻勢卻是停了下來,而顏霽亦是停住,穩穩地立在瓦片上,一雙清涼的眸子看着面前的司空詹白。

    司空詹白冷哼一聲,卻是躍下房頂,穩穩地落在自己父親的面前,「說,舒兒在哪裏?」

    澹王面上頓時一僵,很快卻又狀似驚訝不解地看着司空詹白,「我怎麼知道舒兒在哪裏?又不是我擄走了她。」

    「還騙我,根本就沒有人擄走舒兒對不對?你們根本就是合起來伙兒來耍我的,快說,舒兒到底被你們藏在哪裏了?」司空詹白眼睛裏已經有了毫不掩飾的火氣。

    「詹白啊,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什麼我們合起伙兒來耍你,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澹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對自己兒子道。

    司空詹白也不跟他廢話,一伸手就是抓住曾弘的衣襟,開口問道:「舒兒究竟在哪兒?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就把秋溪送走,送得遠遠的,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

    曾弘瞬間就大聲道:「主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葉姑娘在哪兒啊,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說謊的話,就讓我一輩子娶不到秋溪。」

    能拿秋溪來發誓,司空詹白心裏便明白他們只怕是防着曾弘會泄露消息,所以瞞着曾弘的,不過隋玉修一定知情,否則他也不會配合說出曾經見過顏霽這樣的話了。

    司空詹白抱臂冷冷地看着隋玉修,「如果不想五年之內都不能回京的話,就告訴我舒兒的下落。」

    隋玉修聞言苦笑,「三年好不好?」

    「六年……」

    「……」

    「七年……」

    「在王爺的房間裏。」

    司空詹白一邊往澹王的房間而去,一邊對身後的隋玉修道:「我需要太甫國和風御國那邊的情報,你,五年之內不許回京。」

    隋玉修哀嘆一聲,「我都把葉姑娘的下落告訴主子你了。」

    「你再說一句,就加一年。」

    「……」隋玉修便是閉口不言了。

    一路快步走到自己父親的房間,正聽到裏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司空詹白頓時額角直跳,臉色越發地難看。

    澹王聽着裏面的談笑聲,再看看自己兒子鐵青的臉色,不由得重重地咳了一聲,然後扯着嗓子道:「詹白啊,你可別衝動啊。」

    一時間,房間裏安靜極了。

    司空詹白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那雙含着怒氣的眼睛掃過房間裏那一張張熟悉的臉,翟辰離、溫塔銳、洛承里、雨薇、綺雲……他們竟然都在,自己被他們這些人聯合起來耍了。

    目光轉到一旁坐着的葉舒楠的身上,正欲開口,卻是聽得紅色喜帕之下的葉舒楠率先開口道:「我先聲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的,我不是他們的同謀。」

    溫塔銳聞言輕笑着道:「你也太沒義氣了吧?就這麼着就把我們給出賣了?」

    喜帕之下的葉舒楠微微一笑,這是當然,識時務者為俊傑嘛,司空詹白一旦真的生起氣來,那可不是好惹的。

    「那個……我們只是跟世子殿下你開個玩笑,鬧洞房嘛,要鬧才算是熱鬧,而且,我們誰都沒有碰過葉姑娘頭上的喜帕,這一點世子殿下可以放心。」翟辰離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現在鬧完了嗎?可以走了嗎?」司空詹白火大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似乎要把他們一個個都牢牢地記在心裏一樣。

    「既然世子已經找到了舒楠,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先告辭了。」洛承里說完就拉着雨薇快步走了出去,其他人見狀也是爭先恐後地朝房門外走去。

    不過須臾的功夫,整個澹王府似乎都是萬籟俱寂,連個人影兒都找不到了,就連澹王和隋玉修他們都找不到人影。

    葉舒楠看到司空詹白的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正欲開口說話,卻是一個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已經被司空詹白給抱在了懷中。

    司空詹白徑直把葉舒楠抱回了他們的新房,房間裏紅燭搖曳,司空詹白把葉舒楠放在床畔坐好,下一刻,葉舒楠只覺得自己眼前紅影一閃,喜帕已經被司空詹白挑落。

    葉舒楠這才抬頭看向司空詹白,仔細盯了半晌之後,方才輕聲開口道:「生氣了嗎?」

    司空詹白這才在葉舒楠的身邊坐下,頗有些氣憤道:「你也由着他們去鬧。」

    葉舒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嫁衣,含笑道:「一輩子就這一次嘛,讓他們鬧一鬧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真的被人給劫走了呢,卻原來連那些暗衛和他們聯合起來騙我。」司空詹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所以說啊,這輩子就這一次的機會,他們能整一整你了,當然不能錯過,你也要試着理解他們的這種心情。」

    「你在替他們說話?」語氣有些不善。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哪有人在自己成婚當天大動干戈的,你就當成是一個玩笑好了。」葉舒楠輕聲勸解道。

    司空詹白用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葉舒楠,「你該不會事先也知道吧?」

    葉舒楠連忙搖頭,「這個指控我可不承認。」她事先的確是不知道,只不過在知道之後,很積極地配合罷了。

    司空詹白卻是搖搖頭,繼而站起身來,取了擱在桌上的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到葉舒楠的手中,「好了,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我可不想因為其他人而破壞了,我們該喝合卺酒了。」

    葉舒楠含笑接過司空詹白手中的酒,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有了一些些真實的感覺,自己真的已經成為司空詹白名副其實的妻子了。

    清涼的酒液滑入喉嚨,葉舒楠心中卻是猛地一驚,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司空詹白看到她這異常的模樣,連忙緊張道:「怎麼了?」

    葉舒楠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那杯中的酒已經被她全都喝下去了。

    「這酒里……」葉舒楠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酒里怎麼了?」司空詹白接過葉舒楠手中的酒杯,仔細查看着。

    「酒里被人下了藥。」葉舒楠的語氣轉而變得很是無奈。

    這下倒是輪到司空詹白驚恐了,「我這就去叫洛承里回來。」

    葉舒楠卻是一把拉住了他,淡淡道:「沒有用的,這藥沒有解藥,而且我敢確定這藥一定是出自承里的手。」

    司空詹白皺眉道:「你說這藥也是他們下的?」他們給舒兒下藥幹什麼?下的是什麼藥?

    司空詹白正想開口問,但是看着葉舒楠的神色,他就已經明白了,一定是……媚藥,天啊,他們竟然……

    可是這裏有兩杯酒,他們怎麼知道舒兒會喝哪一杯呢?還說說無論自己跟舒兒兩個誰喝了都無所謂?

    葉舒楠現在也很是尷尬,自己真是交了一群損友啊,這是什麼事兒啊,他們竟也幹得出來,本來還想着勸詹白放過他們的,這下,自己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

    但是此時火上澆油葉舒楠的卻是司空詹白,他已經伸手去解葉舒楠的腰帶了,修長的手指解開那紅色的腰帶,那大紅的嫁衣便是如同火色的曇花一般層層散開,那一身的冰肌玉骨襯在大紅的嫁衣上,形成無比炫目的色彩。

    藥勁上來,葉舒楠的臉頰開始泛紅,很快就連身體都染上了一層胭脂色,那極度的誘惑,讓司空詹白瞬間口乾舌燥。

    葉舒楠只感覺到渾身發燙,而在理智尚未抽離的時候,她心中亦滿是尷尬,下意識地抬起手臂覆上自己的一雙眼睛。

    可是很快,司空詹白就輕然拉開她的手臂,一雙眼睛灼灼地直視着葉舒楠水意朦朧的眼睛,聲音是無比的輕柔,「舒兒,看着我。」

    葉舒楠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定定地看着司空詹白的眼睛,那裏燃燒着的是炙熱的欲望,葉舒楠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是發燙的了。

    情慾來得太快,葉舒楠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意識已經開始慢慢模糊,在徹底沉淪之前,葉舒楠心中暗道:各位,煩請等待我的問候。

    ……雖然晚上進行了劇烈的運動,但是葉舒楠身體裏根深蒂固的認床反應還是讓她在黑暗中醒了過來,剛剛睜開眼睛的葉舒楠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此時自己並不是在清塵園裏,只是迷迷糊糊地覺得怎麼自己的床好像變大了些?

    她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卻是動彈不得,司空詹白已經牢牢地把她給禁錮在了懷中,但是這樣的姿勢讓她有些不舒服,便是微微動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她下意識地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耳邊傳來司空詹白詢問的聲音。

    葉舒楠並未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你醒了?」

    接着,便是感覺到耳邊噴灑的熱氣,司空詹白輕柔的聲音傳來,「事實上,我一直都沒睡。」

    「嗯?」

    「我感覺有些不真實,舒兒,你真的已經嫁給我,成為我的妻子了嗎?」

    葉舒楠聞言忍不住笑道:「要不然我咬你一下,讓你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說完,葉舒楠真的就抓住了司空詹白的胳膊,一口就咬了上去。

    司空詹白輕撫了一下葉舒楠的長髮,含笑道:「你還真的咬啊。」

    其實,葉舒楠根本就沒有用力,不過是跟他玩笑罷了。

    葉舒楠並沒有應話,只是微微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才道:「詹白,我收回之前跟你說的要放過他們的話,你想做什麼就儘量去做吧。」

    就因為他們,自己稍微動一下就渾身酸痛,這些人還真是下得去手,連媚藥這一招都使出來了。

    司空詹白輕輕吻一下葉舒楠的額角,「繼續睡吧。」

    很快,葉舒楠便是重新進入了夢鄉,而司空詹白心中卻是暗道:真是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不過自己是不是應該謝謝他們,讓自己見到了舒兒的另外一面,熱情的一面……

    日上三竿,葉舒楠這才幽幽轉醒,只覺得陽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識地抬手去遮眼睛,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正被人鉗制着,耳邊傳來低沉的笑聲,帶着一種磁性的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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