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追愛布衣女相
其實之前司空詹白心中就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恭王妃的病來得太過突然和蹊蹺。現下聽葉舒楠說起司空千融和姚絲雪的事情,就更加懷疑這其中隱藏的曲直了。
司空詹白皺眉道:「許是恭王見姚絲雪和熠王走得這般近,心中着急了。」
葉舒楠心中忿忿然,「那也不該犧牲一個無辜女子的性命。」
司空詹白輕握住葉舒楠的手,「皇位之爭向來如此,哪裏顧得上任何一點人性?」他放緩了聲音道:「這恭王妃原本是朝中內閣大學士楊大人的千金。楊大人以往在朝中頗受皇上倚重,只是近年來他越發老邁,思想不通達,漸漸失去了皇上的倚重。今年初秋之際,皇上便賜他歸鄉養老了。」
葉舒楠冷笑一聲,道:「眼看着自己王妃的娘家無用了,便想讓她騰出位置來,另娶一個對他有助力的,這恭王卻是沒有心的。」不知那恭王妃死的時候心裏是個什麼滋味。想到這裏,葉舒楠面有悲戚之色,「女人啊,只能無辜地成為男人爭奪權利之路上的犧牲品,卻不知那丞相千金將來會是個什麼結局。」她想,姚絲雪和司空千融的事情絕不是巧合,只怕也是司空千融精心策劃的。
司空輕撫葉舒楠長發,語氣寵溺,「好了,這些事情你就別想這些事情了,等開春之後,我們就離開京城,去各處看看好不好?」
葉舒楠眯着眼睛看向司空詹白,「怎麼?想帶我私奔啊?」
司空詹白修長的手仍舊留在葉舒楠如墨的長髮上,兩人目光相對,司空詹白神色溫柔,「舒兒,我們成親好不好?」
葉舒楠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大有止不住之勢。
笑了一會兒之後,勉強忍住了些,看向司空詹白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破壞氣氛的。只是……『舒兒』這稱呼實在是……你怎麼叫得出來的?」
&不成到了現在,我還叫你葉小姐?」他也不願跟雨薇和綺雲一樣稱呼她為『舒楠』,自己跟她應當跟親昵一些。
司空詹白不欲糾纏在稱呼的話題上,接着問葉舒楠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葉舒楠看着司空詹白,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地輕點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似乎在打量着司空詹白,輕聲開口:「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你對我的身世來歷一無所知,難道你不擔心我是……故意利用你的嗎?」
司空詹白靠近葉舒楠,兩人呼吸相聞,能清楚地看到彼此眼睛裏的倒影,他淡淡一笑,「就算利用,我也認了,不過你可要利用一輩子才好。」
葉舒楠看着近在咫尺的司空詹白,本能地有些緊張,兩人周圍的空氣實在是曖昧極了,眼看着司空詹白的唇就要壓下去,門外突然響起了曾弘的聲音,「世子,出事了,出事了……」
這叫喊聲打斷了二人的親密,葉舒楠忙是退開,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而司空詹白呢,就有些暗惱了,這曾弘是怎麼回事兒,也不知道挑時候。
&子。」曾弘在門外叫了一聲。
&來吧。」司空詹白語氣不善。
但是下一刻,司空詹白的惱意就變為了擔心。
&子,王爺不好了。」
馬背上,司空詹白神色嚴峻,他知道若不是情況嚴重,曾弘絕不會如此慌張,心中亦是十分不安。
坐在他身前的葉舒楠也很是擔心,但願不會出什麼事。
二人見到澹王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臉上蒼白得厲害,嘴唇也是乾裂起皮,額上已經滿是冷汗,旁邊大夫說他這些汗是疼出來的,司空詹白心裏越發不好受。
澹王的神智倒還算是清醒,看到司空詹白和葉舒楠進來,臉上勉強露出笑容,對葉舒楠道:「還說下回找你喝酒呢,沒想到如今卻是躺在床上了。」
葉舒楠也是露出溫和的笑容,對澹王道:「等王爺好了,我親自給王爺釀一壇好酒,絕對不會叫王爺失望的。」
澹王笑道:「好,好,你放心我沒事,我還等着你叫我『父王』呢。你們別擔心,我不要緊的。」
司空詹白看向一旁神色緊張的大夫,道:「我父王究竟如何了?」這幾日,父王說自己的胃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他以為只是吃壞了什麼,就沒放在心上,誰知今日竟這般疼起來。
那大夫惶恐道:「啟稟世子,澹王的脈象很亂,好像體內有幾股不同的氣在亂撞,實在是怪得很。」
&究竟有法子治沒有?」司空詹白眉頭深深皺着。
&子恕罪,在下實在是診不出王爺癥結所在,目前只能暫時開一些調理的藥,希望能理順王爺體內的氣息。」
&司空詹白聞言,心中惱火,正欲發作,一旁的葉舒楠卻抬手覆在他的胳膊上,制止了他。
司空詹白會意,緩了語氣,「有勞大夫開藥吧。」
這天,整個澹王府都陷入緊張的氣氛,澹王的狀況越來越遭,從澹王的房裏不時透出痛苦的呻吟聲。宮中的御醫也盡數到了澹王府,可卻都是束手無策。
眼看着日落西山,澹王的狀況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冷汗已經把被子都打濕了,侍女換了新的,司空詹白在旁邊看得心悸。
那侍女換了被子之後,悄然走到葉舒楠的身旁道:「姑娘,眼看着就到了晚膳時分了,要不要傳膳啊?王爺也是一天都沒吃東西了。」她之所以跟葉舒楠說,是因為現在司空詹白面色這般難看,她也不敢上前去。
&把王爺的膳食端過來就行了。」司空詹白這時候定是什麼都吃不下的,澹王想必也吃不下,但是他現在這般情況,若是什麼東西都不吃,只怕更難熬過去。
沒多會兒,侍女就端着膳食走了進來,葉舒楠對床上的澹王輕聲道:「王爺,先吃些東西吧,這樣下去,你的體力也支撐不住。」
澹王卻是搖頭,「算了,吃不下。」
葉舒楠看了看桌上擺着的飯菜,還欲勸勸澹王,卻陡然頓住了,直直地盯着桌上的飯菜,似乎想通過這飯菜看出些別的什麼。
司空詹白注意到她的異常,問道:「怎麼了?這菜有什麼問題嗎?」可是剛剛御醫已經說過了,父王並未中毒。
葉舒楠盯着那飯菜,皺了一下眉道:「好像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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