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骨眼上,要是凌凱里知道我和他們在一起,不知會怎麼想呢?
他對我那麼幫忙,我怎能給他添堵?花華「嗤嗤」笑。
突然身旁手機按鍵聲傳來,我心頭一跳,猛地轉身伸手去搶費南迪手裏的手機,他手臂一揚,「撲」地一聲悶響,我趴在了他胸前,那「毒藥」香水氣味夾雜着酒氣令我心頭如驚了鹿般大跳。花華那「嗤嗤」笑聲更是重。
我臉底熱得似火燒,掙扎着撐起身,手慌亂地一按,竟然按到了他跨間關鍵部位上,「啊!」我驚慌大叫,像是被針扎了似彈起。突然汽車猛地一衝,還沒坐穩的我又靠倒在那人身上。
「你這算是投懷送抱嗎?」男人沉悶的聲音傳來。要命要命,我怎麼抓到他那裏去了?
暈死!「不希罕!」我咬牙手朝他胸口一拍,坐直了身極快向車門邊靠去,伸手用力拍花華肩頭,惱道:「華哥你什麼意思?就不能好好開了嗎?不行讓我開。」
「你這不約定三個小時嗎?不開快一點怎麼行?這兒到我家大人別墅起碼得四、五十分鐘,你真想一起進派出所啊?」花華的聲音慢悠悠。「我回我家做好送下樓給他,你們在小區門口等着。」我想了想道。
我總覺得這倆人是在故意捉弄我。「呀呀,那怎麼行?你當我家大人是乞丐啊?」
「那你好好開車,別給我使壞。」我無奈只得縮靠向車門。花華把車開得飛快,聲音慢悠悠,「好好好。剛才i在你家做什麼呀?大老闆幹嘛大半夜跑到女下屬家裏呀?心懷不軌嗎?」
「關你什麼事?」我冷冷回敬一句。「關心你唄,擔心你這小羊羔被大灰狼吃了。」
我閉眼不說話。車內安靜了一會兒,花華的聲音又傳來。
「不說是嗎?我會不停地問的哦。」「你有完沒完?」我睜開眼惱道。
「沒完。」花華的聲音聽起來很果斷。「你……」我咬咬唇,「你們倆一個毒舌一個無賴,還真是絕配。」
「你說對了。說吧,要是不說我還問。」花華很痛快似的應下。這會兒我真是吐槽都無力了。
「小草大作家啊……」「好好,你贏了。」我無力投降,「凱哥沒吃晚飯,我給凱哥煮了碗面。」
「就這樣?吃個面得一個多小時?」花華的聲音透着疑惑。「面不得煮的嗎?肉不得切的嗎?麵湯熱不得慢慢吃的嗎?」我沒好氣道。
「好,你贏了,吃個面一個多小時。」花華的聲音不輕不重,「就沒幹點別的?」「你、有毛病啊!」我伸腳踢了踢他那座椅。
「唉,說你母夜叉還真沒有錯。」前面嘆息聲傳來。他愛說什麼隨便。
我緊抿着唇決定再不能說下去,那樣我會被氣死。「小草大作家,你哭鼻子了嗎?」花華的聲音又傳來。
我緊緊閉眼不動。「倒也是,不用哭鼻子boss也都會罩着你。」
我就不開口。「唉,你們網界真亂。」
娛樂圈就不亂?我嗤之以鼻。
沒到別墅車就停了,花華伸手遞了一樣東西來,「雖說狗仔不認得這輛車,但不代表這附近沒有人,穿上這個走過去。」「這是為你好。」他補上一句。
我接過翻開了來看,「雨衣?」我轉臉看外面晴好天空,沒好氣道:「大熱天你讓我穿雨衣?有毛病啊?」
「夠膽就別穿。」費南迪扔下一句,開車門下車。
那「砰」一聲重重地關車門聲嚇得我跳起來。「快快,去扶一下大人。」花華看着我道:「我得把車開到遠一點的地方停放。」
我重重舒一口氣,翻開雨衣穿上,這一穿,我變成雨夜殺手模樣了。花華「噗嗤」一笑,捂嘴道:「快下車。」
我把雨衣帽一拉罩上腦袋,快速下車,故意地用猛力關車門。真是毛病毛病。
「呼」一聲車子開走了。我跟在費南迪身後,那人腳步踉蹌,不過我沒有打算去扶他。
有驚無險。我終於站在了那敞亮的客廳,我把雨衣往沙發上一扔,沒看費南迪,朝廚房方向走去,「想吃什麼?」
「麵條。」沉冷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停了腳步,沒有回頭道:「你家會有麵條嗎?」
大廚不是做大菜的嗎?會有麵條?「你自己看。要跟i吃的一樣。」
那聲音聽起來不容置否。我撇撇嘴,大步走進那大廚房。
「把酸奶拿來給我。」外面大喊。
我無聲「呸呸」,打開那像個小房子似的冰箱,手指在一排飲料掠過。全是英,裝很有化嗎?
我撇嘴。拿了一盒酸奶關上冰箱門快步走出去。
我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轉身就走。「插上吸管給我。」
身後聲音生冷。我握了握手,轉身去拿起酸奶,扯開吸管插上,伸到他面前,瞪眼看他。
他抬眸看我,他臉色有微蒼白,那長長的眼睫像兩把蒲扇,一動不動之後又微顫。突然他湊身來張嘴含着吸管,我嚇了一挑,「哎,你沒有手的嗎?」我惱道:「我要煮麵去,別說我不提醒你,我出門時交代門衛阿姨了的,三個小時不見我回去就報警。」
「有病!」他伸手拿了那酸奶。我懶得理他,大步向廚房走去。
我動作迅速地把要用的食材從冰箱裏拿出來,泡香菇、煮水、洗香蔥、切肉。我想快一點離開這裏。
「你的手怎麼了?」生冷無生息的一聲嚇了我一跳。我猛地轉身,看到費南迪站在廚房門口,臉色生寒。
「你幹嘛?嚇我一跳?」我重重舒氣,大口呼吸。費南迪面上無表情,唇角一動,「手。」
「燙傷的,怎麼?又和你有關係?」我沒好氣道。費南迪眼眸垂下,「我這兒有燙傷藥。」
「不需要,你快出去,做好了我送去給你。」我只想快點走。費南迪抬眸,目光幽幽,「我怕你下毒。」
「嗤!」我撇嘴,轉身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清洗那煮出來的麵條。這麼捉弄我,很好玩嗎?
我收攏心思專心煮麵。被這陰晴不定的人這麼盯着,心總是會慌的,而且剛才在車上發生那令人心跳的一幕,我越想臉越發燙得慌,脊背上的汗刷刷往下流。
我把食材放入煮開了水的鍋中,暗自深深吸氣,強令自己鎮定,不斷安慰自己那件事沒有發生過。抖着手往鍋里加了調味品,看着鍋里的香菇翻滾,我一動不敢動。
四周沉靜得要命,只有鍋里湯水的滋滋聲。我吐一吐氣,轉身伸手想拿那盛着麵條的小籃子,不期然撞到一個結實的懷裏。
我的心「咚」地一聲猛跳,「你幹嘛?」我撫了前額佯裝生氣大聲喊道。喊出這一聲之後我的心如擂急鼓般劇烈猛跳。
他想幹嘛?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就是這樣隨意勾搭女人的嗎?一想到他那一籮筐裝不完的女人故事,莫名的惱意從我心底冒起,我伸手猛地將他推開,冷道:「借過,我要下面。」
費南迪似乎意料不到,跌靠到廚桌邊上。瞥眼間,我看到他臉頰上跳動的青筋。我極快恢復鎮定,淡然自若拿了小籃子把面倒到鍋里,把切好的肉絲、香蔥加進去,一切做得有條不紊。
不一會兒香氣四溢,我把麵條盛入碗裏,這時門口傳來一聲清亮驚呼。「你們在幹嘛?」
我一驚,擰眉看去。優雅的秦燕如一臉驚訝。
「小、小草大作家?」「媽你怎麼來了?」費南迪靠在廚桌邊一臉的漫不經心。
我向秦燕如點點頭,道:「秦女士您好。」「你們、你們……」秦燕如指着我,張口結舌。
「我來幫南哥煮麵,現在煮好了。」我淡定道。說完我找了托盤、筷子,把那碗香氣四溢的面放到托盤裏,雙手端着向門口走去。
事實就是這樣,我不想多說,有時候事情越說就越黑。我快步走到餐桌,把托盤放到餐桌上,費南迪也跟了出來,拉了椅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眸一動不動看我。
他那黑邃眼底浮着讓人迷惑的清光,水水亮亮,一波一波地暈漾,我的心猛一跳,慌忙瞥開眼光。「煮麵你自己不會煮嗎?竟要小草大作家大半夜來給你煮麵?你開什麼玩笑?」
秦燕如來到費南迪身旁,向我笑笑,道:「小草大作家,抱歉,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麼階段,馬上停止……」「媽!」費南迪喝道。
我臉一熱,心一沉,道:「秦女士您誤會了,我和南哥沒有什麼,我現在就走。」什麼呀?把我當成自動送上門的小羊羔?還是把我當成不要臉的狐\/狸\/精?
我清楚記得凌凱里那天在這廚房問過費南迪的一句話。不就是有個門當戶對的婚約嗎?
我沒有進豪門的夢想,更沒有去破壞別人婚姻的心思。「站住!」費南迪沉冷的聲音傳來。
我腳步停頓,並沒有轉身。「陪我吃完再走。」費南迪的聲音輕軟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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