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亂,越亂越走不出。
我抱着盒子進了一個門,出了另一個門。
抬頭看着周圍,門在哪?!
身後再次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我強忍着自己不轉身去看。
人的好奇心總是在這個時候強烈的要命,何況這裏沒有任何的人,只有自己。
身後的聲音也越來越強烈,比剛才聽的更加清楚。
我頭微微側過,耳邊也沒有了剛才的聲音。
秦硯不在了麼?
心裏的驚慌失措,越來越強烈。
天氣雖不好,但是並沒有風。
而此時,一陣陣呼嘯的冷風,四面八方,從不同的窗口吹進,迷了我的眼睛。
我用手遮擋着,眼睛像是吹進了沙子,難受的要命。
我後退着,感覺到身子抵到了一面牆上。
風越來越大,像一雙無形的手,拍打,掀起,我的衣服根本阻擋不了這樣的勁風,似乎恨不得把人吞併了一樣。
我腳下輕挪着。
突然間,覺得有什麼東西緊緊纏着自己的腳腕,像佈滿荊棘的藤,微微一划拉,肉皮生疼。
「噝———!」
我半眯着眼睛朝自己的腳下看去,什麼也沒有,之後風吹過後衣角掀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了。
「是鬼圈風,咬破中指!」
耳邊再次傳來秦硯的聲音,只是這次聽出他的急迫。
可是咬破中指……
一陣陣風迎面的刮,像利刀,刮在臉上生疼,遮擋住臉,卻又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扯我懷裏的黑盒子。
我不猶豫,拿起中指咬了下去,咬了幾次,手指還沒有破就已經覺得疼了,最後一狠心,用力用牙尖使勁咬下去,口中立馬蔓延開一股血腥味,甜腥的味道。
我看着手指上的有一定血滴在了地上,一陣小小的螺旋風繞着地上的那一滴血懸着,地上的土灰隨着風飄蕩,直到最後,慢慢平靜下去,空氣中的塵埃靜靜的散落在地上。
「快下來……」
耳邊的聲音再次想起。
我心裏早就有些害怕了,看着眼前的門口,只要左拐一下就能出去了。
緊緊的抱着懷裏的黑盒子跑下樓,樓梯本就是傾斜的,我跑的時候有好幾次都覺得會直接跌下去……
直到跑到一樓,快到出口的時候,我看着秦硯就一直在樓梯口站着,只是臉色更蠟白,我神色微怔,但沒有遲疑,拍着黑盒子迅速的跑向門口。
剛拍出門口,一股灼人熱氣迎面撲來,燙的我呼吸一窒。
我渾身立馬打了一個哆嗦,外面怎麼這麼熱?
原來不止冷會起雞皮疙瘩,熱也會。
只是樓里樓外的溫差這麼大麼?!
好一會兒我才緩了過來,他只是看了一眼我懷裏的盒子,面無表情,「上車……」
只說一句話,他轉身走近車旁。
樓道里的冷風再次襲背而來,像有勾人的手一樣,我一個激靈,立馬跟上秦硯。
烈日頂下,車窗前我看着自己的臉帶潮紅,偏偏前面秦硯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我連忙低下頭,沒敢坐副駕座,而是上了車後座,秦硯也沒說什麼。
********
終於離開這裏,我還回頭看了一眼,還有剛才自己走進的那個樓道里,車速越來越快,距離也越來越遠,可那裏的冷清依舊,我光看着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進那樣的地方真怕以後會在夢裏重現,要是在走一遭,真怕就出不來了!
前座的秦硯平穩的開着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大約是在下午兩點半左右,車子緩緩駛入一棟別墅。
因為車上過於安靜,我都有些迷糊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再次睜眼的時候,卻看到車子停在了一棟別別墅面前。
開始以為是白夫人那裏,現仔細一看,竟不是。
我下車後,看了眼這裏,我認識,這裏的路段屬繁華的市中心,仿古建築,置身高樓大廈里,不顯突兀,反而很有特色。
觸目所望,皆是奢華。
但奢華之外,就是濃重的冷清。
看樣子,這裏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
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是有傭人的,可這裏一個人也沒有。
秦硯下車後直直走進去,一眼就可以感覺的到,他就是這裏的主人。
我抱着懷裏的黑盒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但眼睛一直在四處亂瞟。
冷不丁,光顧着走,一頭撞在一堵冰冷的『肉牆』上。
我揉着腦袋,抬頭看了眼,他就站在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轉過身來了。
臉色依舊那個老樣子,突然就拿過我懷裏的東西,「進去,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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