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鑰剛想再說些什麼,那邊小寶已經左手拎着飛機模型,右手拖着恐龍玩/偶,嘴裏脆生生喊着『爸爸媽媽』朝這邊跑了過來。
下意識勾起一抹笑,黎鑰剛張開手臂準備迎接小寶,面前的一切陡然靜止!
歡笑的人群,朝她跑過來的小寶,還有站在一旁的裴默,所有人如同一幅靜寂的油畫,停在了原地。
【主人主人!】
腦中響起了系統的聲音,黎鑰驚愕不已,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系統一向奶兮兮的聲音此刻帶着莫名的急切:【遭遇不明系統攻擊,此世界任務暫時終止,此任務世界即將封閉,請主人做好轉移準備……3、2……】
「這個世界怎麼辦?」
黎鑰轉頭看着停在原地的裴默與小寶,不甘心地問道:「他們怎麼辦?!」
還沒有等到系統的回答,在一陣機械的倒計時中,黎鑰眼前一黑,天旋地轉中再次睜眼,已經到了系統空間。
睜開眼,黎鑰剛想搜尋系統的身影,白色的小球便飛了過來。蹭着黎鑰的臉頰。
【主人主人~】
黎鑰揉了揉額頭,緩解着陡然間空間轉移帶來的暈眩感,伸手將圓球握在了手心。
「剛剛的世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停止了任務?」
難得的遇上一個可以放鬆的世界,而且還有小寶這樣的萌物,突然就離開了,還是有些不舍。況且突然離開,導致她的任務並沒有完成。
光球在她的手心打了個滾,飛了起來。一上一下漂浮着。
【主人你還記得,在以前的一個任務中,換了任務目標的事情嗎?】
一般來說,黎鑰作為任務執行者,沒到一個世界,附身的對象都是女主,攻略目標都是那個世界的男主。像是換攻略目標這樣的事情是極少的。而且雖然失去了攻略過程中的情感,但是如同觀看了一場電影般,些許模糊的印象還是存在的。
被系統一提醒,她一下子便想了起來。
「嗯,想起來了。這次的事件和這個有關係嗎?」
【是的!】光團的聲音有些嚴肅,只說了一句話,語氣又莫名的沒有了底氣:【初步斷定那次的男主被系統攜帶者穿越。】
「?」黎鑰疑惑地眨眨眼,問道:「當時你沒有發現嗎?那麼這次呢?也是系統攜帶者的原因導致的?目的呢?」
黎鑰知道攻略者並非是她一個,三千億個小世界,遇上系統攜帶者的機率有多小,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遇上系統攜帶者。
光球晃了一下,嫩/嫩的聲音有些失落:【對不起主人,因為對方的等級高於我,我並沒有發現,而且對方的目的未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會對世界造成傷害,也就是說,雖然方法不同,但是對方同樣也是以『維序』為目標的渣攻『渣』到底。】
這樣說着,光球周身的光芒仿佛都黯淡了一圈,黎鑰好笑地握住了光球,捏了捏。
「這並不是你的錯。」黎鑰捧着手心的光球,微微垂下眼:「這次的任務怎麼辦?」
被安慰的系統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在黎鑰手心滾來滾去,聽到她的問題時,也沒有停下來,只道:【這次出現錯誤的是總系統,主人別擔心,會有機會再次回到這個世界的。而且為了補償主人,無論主人以後回不回這個世界,這次任務積分都已經加倍發給主人了。】
黎鑰默了片刻,揉捏着光團,微笑道:「送我去下一個世界吧。」
…………
還未睜開眼睛,鼻尖便嗅到了濃郁的腥甜氣息,耳邊是鋪天蓋地的戰馬嘶鳴聲,喊打喊殺的聲音。震耳欲聾。
黎鑰的睫毛顫了顫,因身體深處陡然襲來的危險警報,如同條件反射般揮臂的同時,猛然睜開了眼睛。
『鏗』地一聲銳響,黎鑰手臂一陣發麻,而從身後射來的泛着黑澤的長箭,堪堪從她肩頭擦過,將肩上衣物穿透的同時,大力插入了身前的碎石地上,箭尾的尾羽嗡鳴作響。
「公主殿下!您沒事吧?!」
焦急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穿着鎧甲的幾名戰士,一邊揮着長劍抵擋住敵人,一邊緩緩地靠近着黎鑰,幾人幾乎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黎鑰緊緊地護在裏面。
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適合接收劇情。黎鑰一秒鐘就做出了決定,抽出長劍,狠狠地刺入一名追過來的敵軍體內。
拔劍的同時,一股溫熱噴濺了出來,濺了黎鑰滿臉。
腦中有瞬間的空白,黎鑰面無表情,手臂卻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識般,砍、刺、拔出時鮮血飛濺。一時之間,頗有愈戰愈勇的姿態。
不肖片刻,圍着幾人的敵軍越來越少,幾人終得以喘息片刻。
黎鑰伸手,展開手掌,長劍順勢插入地下。朝旁邊伸出手。
「弓箭。」
幾乎是立刻,有人雙手捧弓,送到了她的面前。
黎鑰單手接過頗有些分量的弓,上前一步,將箭搭於弓上,弓弦後拉,一下子繃緊到了極致。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猶豫,只剩下氣勢凜凜的戰意,整個人也如同弓弦,渾身緊繃。
手指一松,弓箭便『嗖』地一聲飛了出去。而那目的地----赫然是對方的陣營。
幾乎就在她拉弓射箭的同時,敵軍已有人慌亂地拉着韁繩,操縱着戰馬往後方逃去,然而再快也快不過迅疾的弓箭。
在那人驚恐的表情中,長箭撕裂空氣,準確地貫胸而過,射入一人身體中,卻勢頭不減,將那人整個人帶起,摔於馬下!
周圍靜寂片刻,眾人陡然呼喊了起來:「南朝必勝!公主殿下萬歲!殺啊--!!!」
一時之間,南朝士兵拋卻萎靡不振,陡然間士氣高昂起來,個個都臉紅脖子粗地嘶吼着,如同野獸般,殺入了敵方的陣營,敵軍頭領已死,無人指揮,南軍如同入無人之地,一鼓作氣殺入敵軍後方,致使敵軍節節敗退北方有家人。
率領着軍隊追擊一段時間,眾人停下,有將領上前詢問,黎鑰稍微沉思片刻,吩咐道:「窮寇莫追。就在此地安營拔寨,休整一番。其他事稍後再議。」
那將領點頭,領命而去。似是沒有發現不妥。
黎鑰步子沉穩地進入帳中,帘子一打下來,整個人卻踉蹌了一下,趴在案几旁邊乾嘔幾聲,面色陡然蒼白起來。
用手擦了擦嘴角,手上還殘留着汗水與血水的味道,黎鑰忍不住又乾嘔了幾聲,身體脫力地軟在椅子上。
黎鑰苦笑幾聲,雙手展開看了看。骨節分明,十指纖長。然而虎口指尖處都有着繭子。想來是常年練武所致。
突然接到了這樣的任務,還是在屍骨遍地的戰場上,若一不小心就會喪命,黎鑰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不過她也知道,她來的時機,就是最恰當的時機。
想到剛剛睜開眼睛時,那射來的一支箭,箭頭通體黑色,顯然是塗了毒。若是沒有猜錯,如果她沒有過來,原主就會死在那隻箭下。
----從自己陣營射過來的毒箭。還真是防不勝防啊。
黎鑰閉目眼神幾息,掀開帘子吩咐着去備水。這邊剛吩咐,那邊熱水已經抬了過來,有點像是提前備好的。還沒來得及下命令,周圍士兵已經自發走遠一些,看起來習以為常的模樣。
不再細想,黎鑰快速地脫了衣服浸在熱水裏,任由溫水浸過周身的毛孔,滿足地嘆息了一聲,這才微微閉着眼睛,接收起劇情來。
這次的世界是個偏古代的世界,但又不是歷史上所知的任何一個國家,這個衍生世界,倒有點像是古代現代的結合。
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南朝的二公主,身為女子,卻從小習武,沉浸於武學。幸好南朝風氣開明,原主的父皇母后也不是頑固之人。女子可在朝為官,自然也可上陣殺敵。女兵並不少見。
原主算是其中的佼佼者,文武雙全,外貌姣好,自十五歲上戰場之後,手下無一敗戰,幾乎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
當然,是『幾乎』。唯一敗的一場,就讓她失了性命。
她的皇姐,南朝的大公主與她完全相反,身為南朝的大公主,卻是吃喝玩樂無一不精,這樣一個紈絝,卻覬覦着那個天下至高的位子。
諸多皇子之中,出色的原主卻被她視為眼中刺肉中骨,處處陷害。原主雖然支持者眾,但是卻也對最上那個位置沒有興趣,明里暗裏暗示了多次。自己大皇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找茬,手段陰暗。到底是激怒了原主。
原主是從屍骨堆里走出來的人,大皇姐的陰謀陽謀怎麼能是她的對手?
幾招過後,誣陷不成,反被原主將計就計揭穿計謀,從大皇姐府宅處搜出了黃袍。私藏黃袍,死罪難免,活罪難逃。大皇姐黎辛被拘禁府宅,幾乎是被變相囚禁起來。後來其他皇子出手,落得個服毒而死的下場。
然而黎辛她……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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