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一笑,化開了彼此心中的陰霾,眼神堅定。
雖然如今看不見未來,卻也還是需要活在當下。
和姚雪青待了一會兒,單燁磊回到御書房處理奏摺,姚雪青在屋內揉了揉眉頭,十分懊惱。
「初藍,吩咐下去,準備按照這個樣子準備操辦軒皇子的婚禮。」姚雪青認真地挑選了幾個內務府上傳上來的設計,冷聲地開口道。
「是。」初藍接過圖冊,躬身去吩咐內務府。
雖然不知道原來皇上和皇后說了什麼,只要是主子吩咐的,那她也好辦事。
單鏡軒的宮裏,那位素來冷清的軒皇子,如同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一般,靜靜地望着窗外的景色,氣質清澈宛若山間清泉。
手握着一根狼毫筆,筆下畫出的儼然是那個略為逗.逼,略有小聰明,實際也很蠢萌的鮮于璇!
之所以會放着她離開,不過是因為她需要廣闊的空間去翱翔;而且,即使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卻也不能不顧及她的名聲。
只是,據暗衛回稟的消息……某隻公主完全沒有要成為人婦該有的自覺,照樣風.流得可以啊……
想及此,單鏡軒的臉黑得都能滴出墨水來,虧他在這裏心心念念着她,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新婚過後,是該教育教育她,誰才是她的夫君了……
雖然生氣,單鏡軒還是小心地把畫收了起來,放到一個盒子中,裝好。
突然,聽聞屋外有些許的吵鬧聲,單鏡軒眉頭一皺,冷聲開口:「柳下.惠,可是除了什麼事?」
莫要問為何他的貼.身侍衛叫做柳下惠,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到底為何,還不是她萌萌噠皇妹無比高大上的取名能力。
取完名字之後。誰都不知道為何只有她笑得見牙不見眼的,請問,架空歷史之後,柳下.惠這名字的笑點在哪裏?
柳下.惠聞言。從殿外進來,恭敬地回答道:「玄皇遞來國書,求娶媛公主。聘禮……」
他還沒說完,單鏡軒的臉直接滴出了墨水,冷着臉看着他。冷哼道:「荒唐,雪國豈是他一個玄國可以騎到頭上的?」
柳下.惠斟酌了一下語氣,微微緊張地開口道:「如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聘禮幾天後會抵達鄴城……」
說完,柳下.惠突然好想抱着頭蹲在地上,拿包辣條靜靜啊,軒皇子這威壓,他都快被嚇尿了。
雖然軒皇子你是生氣吧,可也要照顧一下人家這個做屬下的,沒事的話。可以下去不?只想着去殿外喝點西北風。
柳下.惠說完後,靜靜地在一邊裝空氣,抬頭望屋頂,軒皇子,屬下什麼都不知道,讓我先靜靜吧。
單鏡軒聞言,提氣直奔御書房,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屬下,在二缺地望着屋頂,守着書房。
雪國御書房內。單燁磊手握着一本奏摺,呆呆地坐着,時而還會翻頁,只是。不知道是看進去了,還是什麼都沒看進去。
單鏡軒如同一陣風飛進,上氣不接下氣的,頭髮被風吹得凌亂,略為狼狽,臉上的焦急之色十分明顯。與他平時淡然的模樣相差巨大。
單燁磊抬眸,無意識地望了他一眼,繼續低頭,並沒有怪罪與他。
單鏡軒平復了一下語氣,開口道:「父皇,媛兒的婚事,您如何處理?」
單燁磊望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軒兒認為,雪國如何處理為好?」
要說他的皇位,到頭來都是要傳給一雙兒女中的一個;無論是誰,現在都需要培養政治意識,因此,他想要考驗一下他們的處事能力。
單鏡軒想也不不想,直接開口:「自是不能答應,那百里碧晨如此猖狂,太目中無人了。」
說着,單鏡軒一臉的義憤填膺,白淨的臉上氣得通紅,可見是被觸碰到了底線。
單燁磊搖搖頭,兒子太過愛憎分明,如此性情,應該肆意江湖;在政治上,還是差一點火候。
「那軒兒來解讀一下如今雪國的國情。軒兒認為,雪國直接拒絕可是為上上策?」
單鏡軒一頓,略為懊惱,他到底是被氣急了,才會說出這麼直率的話語。
整理了一下腦子的思路,單鏡軒開口:「內憂外患。內憂,看不見敵人;外患,各國防備,同時也各自想吞併雪國。」
單燁磊點頭,對於他的回答,還是很滿意。放下手中的奏摺,單燁磊神情疲憊。
「父皇,可如今的四個大國,哪一個不是風雨飄搖的?整頓內部風氣,我們尚且還是略勝一籌。」單鏡軒開口,微微心疼。
單燁磊抬頭望了他一眼,默默地轉過頭不說話,看起來十分傲嬌。
單鏡軒一頓,心裏早已內牛滿面,這麼多年來,自己的傲嬌來源終於找到了,摔!還混不混了?
兩人不歡而散,單鏡軒只好回到自己的書房,火急火燎地喚來一隻白鴿,寫上四個字,拍着它離開。
而被求婚的正主還尚且不知道自己被求婚了,還十分嗨皮地帶着單鏡瑞一起去練兵,立誓要訓練出一批高素質,高能力的邊防部隊。
此時,在校場裏,單婧媛坐在高台上,和單鏡瑞一起坐着,兩個大小蘿蔔腿都一起晃動着,津津有味地看着下面揮汗如雨的士兵們,完全不嫌屁.股熱。
眾士兵們早就習慣了這兩人的不負責任,可又能怎麼辦?誰讓他們十個都打不過人家一個,只好吃包辣條冷靜冷靜後出來訓練。
相對於十幾天前的他們,如今早已進步許多,全都得益於單婧媛的辛苦栽培,還有辛苦地每天不管颳風下雨,都來這裏觀看他們訓練……
士兵們在兩兩對抗着,優勝者可以先去休息……
所謂的休息,就是坐在高台上,和公主世子一樣,看着底下人在對方……
所謂是不想吃辣條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他們都需要勝出,然後去高台上,從褲.兜里掏出一包辣條冷靜冷靜。
此時,陽光高照,對於有些長在雪國北部的士兵們而言,可謂是酷暑;他們只能堅持着保證自己虎背熊腰的身體沒有摔倒。
單婧媛帶着趣味的眼神,十分惡搞地問道:「瑞瑞,你覺得,他們能否一戰?」
單鏡瑞圓碌碌的眼睛轉了轉,堅定地點頭:「若是長此以往,定是雪國最精銳的部隊,沒有之一。」
所謂環境造英雄,若是在雪國京城,他們也是如此訓練,尚且達不到精銳的地步;只有在這麼極限的環境下,民族使命感一出現,才會激發潛.能。
單婧媛不語,眯着眼,頂着烈日,即使汗流浹背還是沒有到陰涼處;她只是……
簡單地告訴他們,只要忠誠,那雪國皇室必定會護短,必定會站在他們的身後。
此時,一個小士兵從遠處咋呼咋呼地朝她跑來,一臉的焦急,同時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單婧媛坐等着他跑來,溫婉地望着他,不語,等待他的稟告。
那純情的小士兵臉頰一紅,略為不安地躊躇着,糾結地開口:「稟公主,玄皇遞來邀請,請您要河邊一敘。」
話音落,連他自己連都黑了,嘴角無可抑制地抽了起來,大白天的就約,就不怕見光死?
單婧媛臉上的笑意一頓,望着耀眼的陽光,微微嘆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可說是什麼時候?」單鏡瑞略為擔心地問道。
自從那不負責任,十分不靠譜的獨孤國師把許師兄給帶走之後,自己作為一個男丁,可是專門負責媛姐姐的安全問題。
特別的姬哥哥答應他的事情,他更是要努力地掃除媛姐姐身邊有意無意出現的蒼蠅。
「回世子,是黃.昏之時。」小士兵回答道。
「哦,你先去忙吧。」單鏡瑞朝他揮揮手,小臉略為陰沉。
倒不是因為小士兵偶爾從兩隻小眼裏冒出來的紅心,而是因為那百里碧晨,實在是太討厭無疑。
小士兵偷瞄了一下單婧媛,看她沒有說話的意思,隨即失望地低着頭,弓着腰離開了。女.神都不望他一眼,還留在這裏做什麼?
「媛姐姐,晚上瑞瑞和您一起去吧。」單鏡瑞軟軟糯糯的聲線響起,說着還略為緊張。
單婧媛不知神遊到哪兒,突然回神,下意識地點頭:「好,晚上帶着瑞瑞一起去。」
傍晚時分,河邊細水流長,最近沒下雨的原因,河床略為低下,單鏡瑞和單婧媛一起,出現在河邊。
那修長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一身紫衣高貴異常,玉冠束起長發,一絲不苟;靜靜地站在河邊,挺拔如松。
單婧媛牽着單鏡瑞,走了過去,在離那身影十步遠的地方停下,如他一樣,靜靜地站着,望着自東向西流動的河水。
三人靜靜地站着,誰都不說話,沉默着,從日落知道天黑,伸手不見五指。 單婧媛被鮮于姬襲擊過了之後,讓舅舅傳來一本能夠提升夜能視物的本領的秘籍,認真練習後,雖然比不上鮮于姬,卻也保證自己沒有危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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