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麼好着急的……
單婧媛癱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滿是懊惱。
這下誤會大發了,先捂臉哭會兒,讓我靜靜……
別再問靜靜是誰了,請給我一點空間活一會兒……
「師兄,你在這裏窩着幾年了,有出去過嗎?」單婧媛捂着臉,滿臉頹色地問道。
沒臉出去見人了,只好每天都捂着臉,不為什麼,美白,亮瞎其他人的鐵鈦合金狗眼……
「你真當你師兄是野人啊,在這裏一個人住幾年還不與外界交流?」許逸寒白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在藥草田裏翻弄藥草。
「嘿嘿,師兄,現在這般良辰美景,這麼好的天氣,春意盎然的,我們去踏青可好?」單婧媛嬉笑地問道。
在這裏沒有什麼別的娛樂,能夠說話的只有許逸寒一個人,而許逸寒又不經常說話,悶得她都快發霉了。
除了每天準時報到的一隻禿了屁屁的海東青無緣無故地給她傳來一些看不懂的書信之外,她剩下的只是捂着臉發呆,無語到爆。
「這裏滿地都是青色,每天都是在踏青啊,何必再去別的地方。」許逸寒頭也不回地回答。
單婧媛環顧了一下茅草屋的四周,唔……確實都是青色,可看多了卻始終是會膩了的。
「師兄,這不一樣,這些都是藥草,花兒看來看去就那麼幾種,看得都膩了。而且它們哪裏有青了,全都是黃的好嗎?」單婧媛嘟着嘴反駁道。
「你看對面的那顆歪脖子樹就不是藥草了吧。而且這邊的是青的,別往黃色的那邊看。」許逸寒回過頭白了她一眼,指了指那邊歪得極其標準的歪脖子樹,淡淡地回答。
單婧媛一噎,沒好氣地瞪了對面的那棵歪脖子樹,禿禿的還好意思出來見人,哪有樹春天了還是沒有一點芽的。
下次來一定帶斧頭把它給砍了,讓它再礙眼……
「師兄,要不要出去嘛。谷外有老多的女子在等着看懷塵公子一面呢。您老總是在這裏當宅.男,碎了她們一地的芳.心,您老忍心麼?」
單婧媛窩在椅子上,癟着嘴賣萌,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哀怨地盯着許逸寒。
「媛兒,你實在是無聊的話可以自己出谷去玩耍啊,也可以回到雪國去,沒必要再在這裏每天唉聲嘆氣了呀。」
許逸寒無奈,停下手中的活兒,回過頭認真地說着,滿臉你的無奈。
絕對是丹琴附體了,不然師妹怎麼會變得這麼地聒噪,以前她都是話不多,貴在實際動作的。
「不要,我想和師兄一起玩耍,也想帶師兄去踏青。」單婧媛撥浪鼓似的搖頭,態度很堅決。
許逸寒沉默半響,在單婧媛無比可憐的小眼神攻勢之下,最後妥協。
「好吧,那就出去吧。也是太久沒有出去了。」
「噢耶,師兄太好了。本公主決定了,出行一切費用全包在師兄身上,誰讓師兄家底豐厚呢?」單婧媛樂極,眯着眼睛開心地說道。
許逸寒汗顏,和媛公主你比,誰敢說家底豐厚。
誰人不知雖然雪國的土地不是很多,然而商人卻是世界上最多的,商業遍佈各個大小國,其中的稅收也十分地豐厚。
十年前雪皇告知天下,除去國家的基本費用,稅收的百分之四十全部歸屬於媛公主,此時天下首富便出來了。
用十來輩子都用不完的錢財,還好意思藏着掖着,許逸寒無奈,怎麼是一個貪財鬼師妹呢?
想了想自己的那點數得清的銀票,許逸寒更加地內牛滿面,好像是四年沒有出診了,木有收入的人傷不起啊。
看來需要在踏青的路途當中一邊出診一邊遊玩了,誰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呢。
「師兄,我們買個糖葫蘆可好?」喬裝打扮過的單婧媛指着那邊賣糖葫蘆的攤子,扯了扯許逸寒的袖子,滿懷希冀地問道。
許逸寒看着她帶上人皮面具後平淡無奇的臉,稍微地點了點頭,
只是為何身邊的人看着兩個人的眼神都是這麼地奇怪呢,看神馬看,沒見過同性的能相互扯袖子的嗎?
只是不小心的,其中一個扯着扯着,袖子就斷了,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斷.袖罷了……
「師妹,能不能先把手拿開?」許逸寒無奈,低聲地問着身邊的人。
扯得太用力,都沒辦法從袖口裏拿銀子了。
「哦哦……」回過神來,單婧媛稍微地不好意思,退到一旁不說話。
眼神看向冰糖葫蘆滿是亮晶晶,迫不及待地從小販那裏接過冰糖葫蘆。
許逸寒從袖口裏拿出一個銀子,嚇得小販直接把全部的冰糖葫蘆給塞給他,還一臉的為難……
許逸寒以為不夠,再拿出一個更大的銀子遞給他,小販擺擺手,表示不是這個意思。
接着,小販又是手舞足蹈了一陣子,許逸寒會意,才說剩下的給他當小費了才換來小販的點頭。
自此,大街上就有了一個抱滿了糖葫蘆的男子身邊帶着一個稍微矮小的男子在身邊愉快地吃,成了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
雖然在雪國民風比較開放,然而在面對斷袖這樣的情況依舊有些苛刻,所有人看着的眼光都是帶着別的顏色的。
這也就是為何在喧嚷的大街上,許逸寒沒有理會小販的手語卻沒有人上前去幫忙的原因。
不理會大傢伙奇妙的眼神,單婧媛依舊呼呼地吃個不停,愣是把許逸寒給汗顏得內牛滿面。
在一個無人的小巷,先前的啞巴小販把一個小紙條給綁在一隻鴿子的身上,然後低聲囑咐鴿子:「趕緊把這個消息帶給王爺,別耽擱了。」
然後拍了拍鴿子,放飛它。
他明顯是會說話的!
……
乾陽宮內,丹琴喋喋不休地在自言自語,憤憤地瞪着若靈收拾的行李,滿臉的哀怨。
都說女生外向,只是公主,您老也太外向了吧?短短兩個月都給您收拾了三回行李了,而且一次比一次走的時間更長。
只是辭去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回來了。話說她已經和若靈待着十來年了,看着看着都膩了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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