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兔崽子,現在還會回來了,我還以為已經被山下的某個土財主看上了,招為上門女婿了呢。」無言大師毫不客氣地一把接過燒雞,還順手打劫了獨孤銳,扒拉出一壺酒。
讓人大跌眼鏡的話瞬間形象盡毀,世外高人神馬的,形容的是誰呢?誰認識世外高人呢?反正我不認識,見都沒見過。
「師傅,這就是您的不對了?這麼仙風道骨,隨時飛升的人怎麼能夠說出這般話語,怎麼能夠吃這些俗世的食物。怪不得您這麼多年都老得牙都沒剩幾根了還是個人。」獨孤銳惋惜地看着某個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老人,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表情嫌棄得不行,沒見過這麼丟臉的師傅,沒事淨給他丟人。為此,他都操碎心了都。
「下次帶兩隻,這次帶得少了。」無言大師理也不理徒弟,自顧自地在吃……
作為一個有尊嚴的老吃貨,在吃的面前,形象,氣質重要嗎?它們有意思嗎?
「四隻。」無名大師一把拽過獨孤銳,從他的懷裏再掏出一隻燒雞,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他丟在一邊,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
誰說和尚不能吃肉,不吃肉的和尚才是最基礎的和尚,高等和尚是可以吃肉的。
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
當然,他是不會告訴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後面還帶着兩句話:
世人若學我,如同入魔道……
「師父師叔,你們這是敲詐!我是你們唯一的徒弟,唯一的師侄啊,你們不是應該對我倍加珍重,以彰顯我的重要地位嗎?你們這是在鬧哪樣啊?把我這麼一個好好的苗子給折損成這副模樣。」
獨孤銳理了理額前的兩撮毛,氣鼓鼓地瞪大眼睛控訴他們,一副罪無可恕的模樣。
結果可想而知,無名大師和無言大師輪番轟炸他不起眼的控訴,巴拉巴拉地讓他3羞得抬不起頭來見人,不戰而屈人之兵。
「好了,看在你已經認真地承認錯誤的份上,為師也不忍心再為難你。」以三寸不爛之舌,說話不帶重複的無言大師,鄙視地瞅了瞅徒弟,高冷范十足地開口道。
想他年輕時冠蓋天下,風采俊逸,怎麼會有這麼見不得人的徒弟。
一生的英明都被他給毀了,簡直就是一失足而成千古恨,留下了人生的一大污點。
獨孤銳……
如果他知道無言大師心中所想,指不定真的哭暈在茅房裏了,而且還會哭暈了兩三次,不帶間斷的,淚水積成雪堪比世間最高峰。
「現在為師要說正事了,好好聽着,別吊兒郎當的。」無言大師看到徒弟還在整理他那兩根毛,生氣地開口訓斥。
平時不靠譜,正事卻很靠譜的,不然怎麼能混到一個世間所有人,不分貴賤,不分地位地,都尊重的神棍呢?
「嗯嗯,師傅您說。」乖寶寶獨孤銳整理完了自己的毛,站直身子,雙手緊貼着腿,目視前方,一臉嚴肅地傾聽。
「為師讓你去雪國……」無言大師簡單地把事情交代給獨孤銳後,不管他有沒有聽懂,一抬腿踹了一下獨孤銳,然後安心地繼續吃燒雞。
而被無良的師傅虐待的獨孤銳則在心底低咒了一句,吊兒郎當地從不知名的地方變出一把扇子,搖頭晃腦地往山下走去。
對於無言大師這種殘害師門,不愛護後輩,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作風已經司空見慣,把它當成一件簡單的事情來接受就好了。
在從玄國到安國的官道上,安靜的男子斜靠在馬車上,閉着眼睛,似在淺眠。
官道上安靜至極,只有馬車划過地面的聲音,其他的侍從儘是訓練有素,一點多餘的聲音也無,唯恐打擾了主人在睡覺。
突然,一隻海東青閃電般地飛往最華麗的馬車,引起馬的騷動,前進的隊伍受阻緩慢地停了下來。
「你又調皮了。」鮮于姬睜開眼睛,看到這隻懂人性的小東西撲騰着,微微一笑,寵溺地接過它,輕撫它的翅膀。
緊接着從它的腳上拿下一個圓筒,張開一看,然後不着痕跡地用內力將它焚得乾淨,如果不是海東青在這裏,誰都會懷疑剛才那一幕是否真實存在過。
海東青在主人歪着腦袋看到自己帶來的信沒有了,突然歡騰地又拍了拍翅膀,用不大的臉頰拼命地蹭主人的手心,賣萌撒嬌打滾只為了求虎摸……
狗腿的樣子和它的形象相對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不忍直視。
鮮于姬整暇以待地任由它撲騰,最後受不了它那飛揚而起的落毛,才吝嗇地給它摸了一下,氣得海東青一陣冷哼。
敢情自己是白白表演這麼久了,就摸一下,就一下。大爺你好歹也要笑一下嘛,或者是鼓個掌,以表示對我世界頂尖級表演水平的肯定。
不說了,生氣了……通人性的動物生氣很嚴重的,主人,我決定三分鐘之內不看你……
「王爺,天色已晚,要不要先休息,明日再出發?」馬車外,一個恭敬的聲音響起,隔開了某隻傲嬌的海東青。
「嗯,找個地方休息吧,明日再出發。」鮮于姬華麗的聲線從馬車內傳了出來,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屬下。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門外的楊舒接到命令,片刻都不敢停頓,以最快的速度去實行。
外人可以鄙視王爺,可以看不起他,可以可憐他。而作為貼身侍衛的他,嗤笑的是這群沒有眼力見的無知民眾,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當命運之輪轉動之時,誰又能阻擋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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